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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婷嘴角喷出一口鲜血,眼睛也被打肿了,周身神经疼得叫嚣,她已经没了力气反抗。 臭婆娘!男人又一脚踩在王婷的肚子上,狠狠压下去。 她疼得直冒冷汗,抓着男人的腿,又怎么也移不开,房间里的另一个女人吓得大哭,哭声让男人更恼怒,他一脚将那女人踹翻,口中嚷着收拾了王婷再来收拾她。 王婷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她剧烈喘气,四肢百骸像要裂掉般疼痛,她挣脱不了,以为自己今天要死在这里时,一道灰色的影子飞快地移了过来,紧接着她身上的重量骤然一轻,男人大叫了一声,被人甩飞了出去! 勾子铭脸色yīn沉如铁,他今晚有事外出,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花园的落地玻璃被打开,要不是听到声响,知道这里不对劲,他没有及时跟过来,王婷说不定就给这混账给踩死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xing,勾子铭更觉怒火冲天,他咬着牙,yīn测测地说道:把他打断四肢,扔到海里去喂鱼! 跟着他过来的人不敢多说一句,急忙依照吩咐将吓得屁滚尿流的男人拖出去,这个样子的少爷他们从来没见过,浑身戾气比砍人时更甚,看来一定是和躺在地上的受伤女子有关。也怪这家伙活该,秦柯这qíng妇被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上过了,这家伙一定是喝了酒想找点乐子,却不料好死不死动了老大的女人,死一百次都足够了。 王婷此时已经昏迷过去了,勾子铭抱起她,看着她浑身的伤痕,嘴角抿得紧紧的,他大步跨出走出小木屋,浑身充满了bào怒之气。 少爷,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啊,求你饶我一次。男人已经被打断了双手双腿,浑身鲜血被拖着往后门走,他看见勾子铭过来,大声求道。 再挖掉他的眼睛,割掉舌头,拿去喂狗!勾子铭头也不回,扔下话就朝屋里走去,身后传来的凄厉叫声划破长空。 将王婷抱回房间,家庭医生来给她看了病,忍不住提醒了句:少爷,这姑娘身子本来就弱,可经不起三番几次的折腾。 你下去吧。勾子铭没有回答,坐在窗边抽烟,等医生走了,他掐灭了烟头,走到王婷身边,见她脸上虽然上了药,却仍然红肿不堪,不由得眉头越发紧锁。 这个笨女人,为什么总喜欢给自己找一身伤,今晚要不是他回来得及时,说不定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该死的,就非得要让他提心吊胆一次又一次? 然而,当大掌落下去时,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当他不小心触碰到她的伤口时,她秀气的黛眉下意识地收拢,他立即移开,以为她快醒了,立即询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然而她却没有丝毫反应,看来还是没有醒,他发现,即使在睡梦中,她都睡得很不踏实,包括受伤的这两晚。 或许是忧郁症导致的后遗症状吧,想起初看到她那厚厚的病历时,他觉得很心疼,原来她发胖不是因为过得好,而是因为长期服用抗抑郁药导致不正常的虚胖,但心疼没维持多久,当他看到她做引产手术的那一页时,满腔都被怒火侵袭,以至于忽略了她是个病人的事实。 而现在看到她遍体鳞伤,旧伤未褪又添新伤,勾子铭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她说得对,他带给她的只有伤痛,与其再像以前那样彼此折磨,倒不如放手吧,对他们都会是最好的。 想到这,他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047 找上门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筒里传来的还是关机的提示音,从善合上手机,不再试图联系韩熠昊了,她知道,岳青菱不是在骗她,她短时间内确实无法联系上他了。 思来想去,她决定把唐俊等人叫出来问问,毕竟他们认识韩熠昊这么多年了,对岳青菱应该也有所了解,倒不如问问他们该怎么应付岳青菱的bī迫。 喂,唐俊吗?从善拨通了唐俊的电话。 沈警官?唐俊心里有些诧异从善怎么会主动找到她,不过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 今晚你们有空吗?我有些事qíng想请教你们。从善询问道。 我们?唐俊问道,你是让我把子铭、少杰都叫出来吗? 恩。从善应道。 发生什么事了?唐俊心细如丝,觉得沈从善突然约他们出来很不寻常,所以问道。 熠昊的母亲找过我了。从善坦白说道。 我明白了,今晚我派人来接你。唐俊立即就领会到了从善的意思,他一口答应道,同时表示会将勾子铭和钱少杰也会在场。 挂断了电话,从善微微松了口气,当初韩熠昊叫他们三人帮忙照顾她,是不是就是预料到会有今日之事? 咚咚敲门声传来,从善应了声进来之后,小柯走了进来。 头,你没事吧?自从小柯知道从善怀孕之后,一直主动帮她做这做那,粗重活不让她碰,细心得就像个老妈子一样。今天一早小柯就发觉从善心不在焉,所以现在进来看看qíng况。 没事啊,你怎么会以为我有事?从善笑笑。 我今早见你jīng神不太好,有点担心。你刚怀孕,心qíng肯定有些起伏,所以我男朋友叫我多关心关心你,免得你胡思乱想啊。小柯回答道。 可能是容易疲惫吧。从善敷衍道,转移开话题,你现在怎么不忙?重案组那边不需要人吗? 你不知道吗?小柯看了从善一眼,觉得她果然有些不对劲,整个警觉都传开了的事,她竟然还不知道,枪击案快结案了。 怎么?从善愣了愣,她最近的注意力不在公事上,所以对qíng况了解得很不及时,没想到一个不留心,这都快结案了?你们找到勾子铭和秦柯了? 没理由啊,秦柯她不知道,勾子铭如果被带回了警局,她不可能会不知道。 没有。小柯摇摇头,拉着椅子坐下,她在从善面前一直都很随意,这两个老大也不知是买通上面的人了还是真的无辜,那些被抓回警局的人分别供认出他们是受两名高层gān部的指使,和他们的少爷无关。如今那两人被抓了,也都各自招供了,所以上面准备落案,该起诉的起诉,该索赔的索赔,该偿命的偿命。 就这样?从善轻轻皱了皱眉,那两人不露面,事qíng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解决了? 我们没有理由逮人啊,就算警局内部都说新抓的那两人是顶罪的,可是人证物证俱在,我们也无可奈何,只能依章办事。小柯耸耸肩,上面都决定了的事,他们能怎么办呢。 那死伤警察的赔偿款?从善又问道。 这方面,他们还真耿直,主动提出一边各自赔付五百万,如今家属那边都说不追究了,所以这案子再查下去也没意义。小柯撇撇嘴,说道。 摆明是拿钱压人,不过两方各自损失一名高级gān部,相信也是迫于警方这边的压力,从善想了想,这样或许也算是比较好的结局,至少警眷今后的生活不成问题了,如果真告得秦柯和勾子铭坐牢,说不定麻烦还接连不断。 对了,小柯,明天下了班你陪我去趟医院吧,有些怀孕的注意事项我还不太明白。从善说道,本来她是可以一个人去的,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叫上小柯一起,毕竟岳青菱还在监视她,如果派人途中对付她,有小柯在场,至少有份保障。 好啊。小柯慡快地答应了,她这个人,一向都很好说话,头,现在那边快结案了,借调的人应该几天就会回组里报到,那个儿童失踪案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经小柯一提醒,从善顿时想起了还有这一件事,难怪她这两天觉得心里不踏实,像遗漏了什么似的,原来是忘了这事,只是有些奇怪,她的记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见从善眉头皱了皱又舒展开,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一向天资愚钝的小柯难得聪明了一回,她笑着打趣道:是不是怀孕让你的智商下降了啊。 从善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我要变笨了,吃苦的可是你们。 也对。小柯呵呵笑着,又追问道,你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韩上校了没? 还没,他最近公务繁忙,我想等他回来亲口告诉他。从善回答道。 那可真是个大大的惊喜。小柯夸张地做了个动作,笑嘻嘻地说道,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哦。 喜酒?孩子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喜酒太遥远了。从善又有些焦心,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所以朝门外走去,等人齐了,我们开个小组会议,研究下儿童失踪案的案qíng。 好。一听到工作的事qíng,小柯顿时恢复了严肃,她跟着从善走了出去。 就在从善这边忙着开会的时候,沈家来了个意料不到的客人。 你是?开门的张淑贤看到门外那雍容华贵的贵妇人,有些惊讶。 岳青菱仍然穿着gān练简洁的高级套装,她是个生意人,不是养尊处优从未做过事的全职太太,所以她的装扮比起豪门圈内的其他贵妇倒显得朴素很多,只不过戴着的宝石首饰,却闪耀着刺瞎眼的光泽,一点都不低调。 沈太太,你好,我是韩熠昊的母亲。岳青菱客套地自报家门。 张淑贤一听,顿时变得激动了,韩太太啊,据说那个身家过千亿的超级总裁,今天突然出现在她的家门口,还有比这更能让人激动的事qíng吗? 请进,请进!张淑贤笑得好不灿烂,弓着腰连忙让岳青菱进屋。 岳青菱独自一人进了屋,没有带别的人前来。 妈,谁来了,你这么激动。刚起g的沈从如揉揉眼睛,打算到厨房找些吃的,就看到张淑贤哈着腰对着一个女人笑,顿时有些迷糊。 是韩夫人,你快去叫你爸爸出来泡茶。张淑贤激动地说道,连忙指使女儿去把呆在房里的沈从义叫出来。 韩夫人?沈从如歪着头,想了一会,顿时明白了什么,神qíng也为之一变,韩少爷的母亲? 这不可是。张淑贤乐呵呵地说道,活像岳青菱是财神一般,当她看到沈从如衣裳不整地站在那里时,立即呵斥道,还不快回屋换身衣服,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