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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那乌采芊还一脸嫌弃的皱着眉在鼻间扇了扇,似乎什么气味非常难闻似的。 “接着。”乌采芊也不在看那小贼,而是朝着那红衣姑娘把钱袋狠狠扔过去。 “钱袋是你的没错儿,不过你打坏我东西还是要赔的,一码归一码哦!” 乌采芊朝着那红衣姑娘挤了挤眉,仍是笑着。 “不就是那点子东西吗!本姑娘岂会赖你,还用得着你这般死乞白赖的追过来,这不是钱袋让人偷了,找回钱袋才能赔你嘛!” 那红衣姑娘接住了钱袋,没好气的看向乌采芊,虽然说的话是不太好听,不过显然不是真的生气。 “那算是我错怪姑娘了。” 见那姑娘似乎比自己小一些,有些小孩子气的模样,乌采芊竟是忍不住扑哧笑了。 那小贼见今日怕是讨不到好,便溜之大吉,一位大叔看见,这才喊了出来。 “瞧儿,那小伙子跑了,果真他才是贼。” “哟!看来他真是贼,真是错怪这位姑娘了。” 两位姑娘齐齐看向那小贼狼狈逃跑的样子,却是忍俊不禁,相视一笑。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不打不相识 “姑娘,请!”在一家酒楼内,乌采芊对面那位红衣女子正双手举起酒碗,笑盈盈的冲着乌采芊举起。 “请!”乌采芊也不是个拘谨的,见那姑娘大方,自己也是举杯一敬,二人皆是笑得如花开灿烂,齐齐饮下一大口酒,这才将酒杯放下。 两个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子对桌而坐,衣裳也都是鲜亮惹眼,容貌更是出众。 她两一人面前放着一坛子酒,一桌子的好菜,就这般对酌,也是一道绚丽的风景。 “今日,多亏姑娘了。”那红衣姑娘先行开口了。 “哪里的话,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乌采芊抿嘴一笑,却是在悄悄舔了舔唇边的残酒,这南疆的酒,喝起来味道倒是不辣也不冲鼻子,还有些甜甜的,似中原的米酒一般,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后劲儿的。 她这般想着,却是忍不住又将面前的酒坛子拿起,往酒碗里又倒了一碗。这南疆人倒是豪气,一个姑娘家的喝酒都是用碗的,自己总不好在他人的地盘儿漏了怯去。 还没待乌采芊的酒碗倒满了,那红衣姑娘似乎已经思虑完了,主意也打定了,猛地起身却是朝着乌采芊一抱拳,正色道:“就冲着姑娘的这番仗义,姑娘这位朋友我龙宝儿便交定了。” 乌采芊一抬眼,手底下一晃,那酒竟是倒出来,洒在了桌上,她忙将酒坛子放下,又是起身来扶住那红衣姑娘。 “姑娘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如此的。” 那红衣姑娘见她这般说,却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眉间都快拧成麻花儿了。 “这哪儿成的,我阿爹自幼教导我,滴水之恩必定要涌泉相报的,姑娘与我非亲非故,当街戳穿那歹人,澄清我的清白来,那便是我的恩人,怎能说是举手之劳。” 见那姑娘竟真是有些微怒的样子,竟是个认死理的丫头,乌采芊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言说了,只是嘻嘻笑着,端起那酒碗来,企图用酒来堵住她的嘴。 “姑娘说是什么便是什么,你只需将我那些砸坏的东西赔我就是了,来来来,不说其他,喝酒,喝酒。” 乌采芊想着自己那丢下的一堆东西怕是没得寻头了哦,只要认账的不开溜,任她说什么,都好说的。 “姑娘哪里的话,打了你的东西自然是要赔的,你帮了我可是要另算的,我可是得要好好儿谢谢姑娘的。” 那红衣姑娘竟是端起酒碗,朝着乌采芊的酒碗,脆生的一碰,然后咕嘟咕嘟,一口气就将那碗里的酒给干了。 这看起来身量娇小的小姑娘,喝起酒来,不可谓不豪迈壮观。 乌采芊若不是同人家还不太熟,好歹要端着点样儿,不然早给人鼓掌叫好儿去了。 在看看自己碗里的酒,竟是照镜子一般,看到自己一张脸,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乖乖,这姑娘的酒量也太好了吧!这么一大碗,自己怎么闷得进去啊? 由不得她看到那满满一碗的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绝对不是馋的,而是吓的。 “姑娘,请!”那红衣姑娘见她竟是端着酒在那发呆,以为她是一时高兴傻了,便是伸手帮忙将她那酒碗往嘴边推去。 乌采芊也不好躲,只能是张开嘴,那姑娘或许是帮忙的劲儿起来了,兴致勃勃的又是往前一推,乌采芊只得是顺势将那碗酒咕嘟咕嘟喝下。 这绝对不是自愿的,是强迫,是灌酒,乌采芊心里暗自那个叫苦啊!可这姑娘看起来那般的热情,实在是不太好推辞的。 那姑娘见她一口气将一大碗就干了,竟是一拍巴掌,高兴得不得了。 “好,好!姑娘真是好酒量,豪气不输男儿,龙宝儿十分喜欢你。” 此刻的乌采芊不可谓有苦难言,哪里是她豪气,明明是被姑娘你灌进去的酒,咱们大楚喝酒都是用杯子,就算是逞英雄,也就是一杯一口下肚罢了。 你们南疆这倒是好,干脆用海碗,这哪里是喝酒,分明是牛饮,别说酒劲儿大不大吧!这一碗下去也够涨肚的吧! 乌采芊此刻只觉得肚子里是浪打浪的全是酒,此种情景,简直就可以将宰相肚里可撑船的典故重新解了,只不过是在酒里撑船,那宰相怕是酒醉撑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