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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只有皇后她自己知道,因为她是漠北的公主,皇帝是绝不会让李家的儿子,去做她的女婿的。 皇后一开口便是懿旨已下,李恒翊拉着乌采芊对着皇后一礼,便扶着乌采芊起身。 乌采芊站直了身子,亭亭立在那里,饮过几杯酒之后面上潮红未退,也是一位娇羞的美人。 “嗯!好模样,恒翊是有福气的,还是圣上眼光好,哪里寻摸来这般的好孩子给你的,他们夫妇一心,侯爷也尽可安心了。” 皇后轻柔的说着,十分赞赏得看向那两个年轻人,又瞧了瞧一直隐忍未开口的镇南候。 “皇后娘娘谬赞了,犬子有如此福分,全仗圣上和娘娘恩宠。”镇南候忙一副十分感激的模样冲皇后一礼。 镇南候一开口,皇帝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才慢慢浮出几许的笑意,缓缓开口“爱卿不必如此,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 “陛下隆恩,微臣永世不忘。” 镇南候又是深深一礼,感恩戴德得,恨不得热泪迎面,皇帝十分满意的招手让他起身,又是端起酒杯冲他一举,镇南候忙端起酒杯高举,同皇帝君臣二人,群臣一心,共饮了一口。 第一百七十九章 赐簪 “都受了人家大礼了,贵妃娘娘作为长辈,可是要割爱?三弟可是说了的,贵妃娘娘不会没有听清吧!总不能在晚辈面前这般小家子气,失了我皇家的气度。”谁都没有料到,大殿突然传来长公主清楚而明亮的声音。 正和李恒翊走到座位旁还未落座的乌采芊又是腿肚子一抖,乖乖,好不容易那云贵妃不说话了,长公主怎么还去撩拨她来关注自己。 乌采芊有点想哭的看向长公主,然而长公主却是回给她一个你放心,没事的眼神,乌采芊瞬间感觉欲哭无泪了。 一听这话,云贵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面色铁青,周遭的目光都看向她,特别是皇后那张饮酒之后有些泛红的脸,在云贵妃看来,她似笑非笑的样子,就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然而她才是皇后,自己在厌恶她那副病恹恹,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不能将她拖出去赐死。 想到这里,云贵妃不由得恨得,长长的指甲都剜进手心,刻出深深的印记,用这手心的痛处告诫着自己绝对要忍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这些人都将匍匐在她的脚下。 压下心里的火,云贵妃这才紧紧咬了咬牙,抬眼看向一脸挑衅的长公主,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也是见惯了的。 尽管自己贵为贵妃,在她面前,自己还是矮一等,因为在那龙座上的人,将她奉若至宝,尽管他冷酷无情,可是对这个女儿确是再也没有的真心了。 “公主提醒的极是,本宫差点就忘了。”此刻云贵妃已是换上一副惯有的笑脸。 “上次请少夫人到宫里来,替本宫作了幅画,还未答谢就跟长公主走了,本宫一直心有不安的,借着今日的喜庆日子,咱们也是难得一聚,少夫人这般的大礼,做长辈的自然是要有所表示才对的。” 云贵妃又是笑盈盈的看向乌采芊,乌采芊此刻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同李恒翊站在桌边候着。 “我看贵妃娘娘头上那支合欢如意金凤簪就很好,正好可祝他们夫妻和合如意,百年好合。”还不等云贵妃说完,却是见长公主往云贵妃头上一指,笑着说道。 此间,皇帝看向长公主,又瞟了一眼云贵妃头上的金簪,深感疑惑,又是看向乌采芊,眼里渐渐深沉,月儿尽管骄纵,平日里也不会当众与人这般的难堪,更何况这是宫宴,难不成她是为了这丫头?皇帝玩味的捏着手里的酒杯,看着场下的一切。 云贵妃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了,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了摸头上那只合欢如意金凤簪。 这只金簪是她喜欢的,今日宫宴,得知皇后要出席,自己也是特意打扮过的,依自己的容貌绝对是艳压群芳的,虽然那九尾凤钗还不能戴在自己的头上,可是早晚有一天,她一定会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一定会是的。 今日戴这金簪是要显示自己与皇帝的和合如意,鹣鲽情深,金凤展翅,也是彰显自己不输皇后的地位,而且在皇后面前她从来都是更胜一筹的。 云贵妃的脸色铁青,她看向长公主的眼里充满了怨毒,可是她是后妃,又不能当堂发作,一时间,大殿安静得出奇,下面的人都是大气都不敢出,云贵妃就那般看着长公主,长公主也毫不示弱的看着她。 只见长公主眉梢上扬,唇畔更是笑得徇烂,“怎么,贵妃娘娘舍不得?镇南侯府的这位少夫人可不是旁人,她是本宫的义妹,也算当得起贵妃娘娘赐簪吧!” “哦!本宫怎么不知道公主何时有了位义妹的?”云贵妃压低着语气,尽量让自己气得快要发抖的声音平稳些,保持着尊贵的姿态。 长公主轻哼一声,十分不削的瞧了一眼云贵妃,“本宫说她是本宫的义妹,她就一定是的,而且这件事恐怕就不是贵妃娘娘您能来责问本宫的,父皇知道就好了。” 看到长公主对于自己那般轻视的模样,云贵妃瞬间再也压制不住怒火,气的手抖的指向长公主“放肆,公主就是这般同本宫说话的吗?” “爱妃息怒,月儿便是让朕宠坏了,气性大了些,你何必同她小孩子一般见识。”一旁的皇帝突然轻笑着,宽慰起云贵妃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