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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火离手里挽着一张弓面无表情地站在夜川身后,东渊国的另一名随从起身打断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玥国的晋王,我东渊前来赴宴本的是和睦友好的初衷,你说将书童赐予车峰,莫不是又后悔了碍于面子不好要回,故意说要行酒令射苹果将车峰杀害,平白无故射杀东渊重臣,还请晋王给我东渊一个交代。”说着利索的行了一礼泰然落座。 “交代?确实需要一个交代。”夜川说着朝侍卫使了个眼色,只见侍卫上前将车峰全身搜了个遍,从手肘处的袖筒里摸了一把匕首出来。在坐众人皆震惊无比,随即窃窃私语起来。 “还请三皇子给本王个交代。”夜川一下便将局面扭转,掌握了整个事件的主动权,以手执觞睥睨着东方谨。 王公贵族的宴会盘查极为严苛,这种以两国名义举办的更甚。 若是在这样的场合被搜出携带兵器入场,那便是蓄意谋杀他国皇嗣的滔天罪名。 此时形式急转,夜川已完全掌握了事态的主动,那随从见此嚣张气焰顿无,期期艾艾道:“这……这定是有什么误会,车峰……定是被别人陷害的,还请晋王殿下明察。” 第65章 你把裤子脱了 偌大的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夜川的态度。 他将酒觞放下踱步上前,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车峰道:“看来三皇子不仅要给本王的书童送礼,还给本王准备了一份大礼。” 东方谨闻此亦上前来作了一揖:“还请晋王明察,小王绝无危害殿下的心思,还请殿下给些时日,小王定当查明真相给您一个交代也好还自身一个清白。” “清白?”夜川唇角勾起了一丝戏谑:“生为皇嗣,名利沉浮,血雨腥风里哪里还有什么清白,三皇子可真会说笑。” 东方谨一怔随即微微一笑:“晋王过誉了,车峰毕竟是小王的人,查明真相理应是无可推脱的责任……” 东方谨还没有说完,夏青溪起身一边擦着嘴角一边高声道:“我跟你一起!”夜川听闻看了她一眼又瞥了下东方谨,拂袖而去。 主角离席,其他人陆续离去。车峰的尸体被抬走,夏青溪见状上前去拉了拉东方谨的衣角:“栗飞,走,我们一起去查案吧!”东方谨笑笑:“虽本王与小郎君一见如故,但并非是你嘴里的‘栗飞’,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夏青溪一怔,转而又客套的附和道:“啊……是是……是我认错人了,鄙人与三皇子一见如故,是小的造次了,那小的先退下了。” 她一面走一面用手拍着自己的额头,嗔怪自己太心急了。若是他当众承认他们俩是旧相识并且都是穿越而来,那还不被当成怪物给抓起来啊,还是栗飞想的周到,没想到一向心思缜密的她却由于一时心急给疏忽了。 但夏青溪毕竟是坐不住的,她太想见他,约么着他回房后便偷偷溜了过去。 门没有锁,她心里一阵窃喜,蹑手蹑脚走进去后,发现东方谨正坐在那里饮茶,仿佛正在等她一般。 她踱过去在一旁坐下拿起旁边一杯斟满的茶一饮而尽,茶还是热的,看来他真的是在等她。 “栗飞~~”夏青溪压低了声音,凑过去悄悄地在他的耳旁俏皮地喊了一句。 东方谨从那对令他一时失神的异色眸子中回过神来,耐心地对她解释道:“我真的不是什么栗飞,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东方谨,不过……你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在梦里梦见了无数次一般,这种感觉很奇妙。” 夏青溪捏着下巴思索了一番,看样子他不像在说谎,如果他真的是栗飞,根本没有必要骗她啊。 难道说这里的世界与现实中的世界都存在着一个“栗飞”?还是说栗飞在穿越而来的时候失去了记忆?又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要隐藏身份?好多个问题困扰着她,令她如堕云里雾里,突然她灵光一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道:“你把裤子脱了!” 东方谨还来不及诧异,门就被“啪”地一声推开了,夜川的眸子里好似要喷出火来,他一言不发,上来抓起夏青溪的手腕便往外走。 东方谨见状道:“晋王真是好兴致,没想到还有偷听他人墙角的嗜好。” “本王书童管教不严,到处乱跑,本王这就捉拿她回去,让三皇子见笑了。” 看她被拖将着出去,东方谨以手握拳撑腮,盯着门口他们离去的地方微眯了一下眼若有所思。 “喂!喂!你放手我自己会走!喂!”夏青溪挣脱开他铁钳一样的手,揉着自己红肿的手腕,气不打一处来。 记得栗飞右腿处有一颗红痣,这还没有来得及求证呢,他就冲进来坏了她的好事。 夜川突然停下来,夏青溪一个不留神撞到了他结实的脊背上,疼得她揉着鼻尖眼泪都快出来了。 “是故人?” 夏青溪顿时清醒了,揉着鼻头囔囔道:“不是,我认错人了,只是觉得他长得像我曾经的一个朋友。” “哦?”夜川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兴许是因为心虚,夏青溪不再言语,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屋。 “倒茶。”见她木讷的站在那里,夜川开了口。 若是平时,她倒完茶后定会为自己倒上一杯,然后旁若无人地落座,可现在,她只为他倒了一杯,倒完后便垂首立在一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