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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盛了一碗冬瓜虾仁汤递到她手里:“以后饿了呀,就回家吃饭。” 夏青溪停止了嘴里的咀嚼,捧着汤望着他的脸,柔和的线条,柔暖的光线,溢着柔情万千的眉眼鼻口令人感觉温暖。 她点点头:“嗯,南庚。你好像我的一个故人。他也待我这般好,他也如你这般温暖。” “应该的。” 夜熙的嘴角始终保持着温柔的弧度,仿佛在她面前没有了喜怒哀乐,有的只是无限温情。 “只是……你叫南庚,如果你有个meimei或jiejie是不是要叫女织啊?这样男耕女织刚好凑成一对儿。” 夏青溪放下碗,歪头瞅着他俏皮地笑着。 被她这么一说夜熙也被逗笑了,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头:“调皮!” 她看着他的脸,心里默默道,你是失忆了吗?你真的不是他吗? 对于夏公仲的弹劾,洪安帝并不着急回应,只是命定桓王督查此事。 定桓王乃当朝的异性王爷,是元泰帝的开国功臣,战功赫赫,为人公正无私,朝野上下颇有口碑。 夏公仲郁愤难平,可夏三郎好赌是真,给别人立了一两银子的借据也是真,一日输掉七十万两银子是真,聚财赌坊的幕后老板是魏比兴也是真。 而夏三郎口口声声咬定是夏清溪害的他,言之凿凿又不像是说谎,此事纷繁复杂透着山雨欲来的气息。 入夜,丫鬟放好床幔挑旺炭盆便退了下去。 夏青溪辗转反侧,突然她听到屋内有人轻咳了两声,她赶紧起身下床。 只见昏暗的烛光中,来人一身戎装甲胄,线条分明的脸上隐约还带着风尘仆仆,还写着戎马倥偬。 夏青溪走近,夜川的铠甲上还卷着屋外的风雪,渗着冰冷。 他上前一步:“聚财赌坊的幕后主子是定桓王,朝堂上的纷争,利益错综、牵涉甚广,你只要安心受平王府的庇佑便好,当初选了这个地方就该好好利用。” “你是傻吗?这种天气跑回来就为了对我说这几句话?你从外面来,带得我整间屋子都凉飕飕的。” 说着拿帕子要去擦拭铠甲上因冷热变换而凝结成的一层细小的水珠。 夜川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凉了好,免得你在这平王府太暖和了忘了初心。” 夏青溪将手腕绕了个圈挣脱了他并将他按在圆凳上坐好,仔细地擦着铠甲上的水珠: “忘不了,等我赚够了钱,就带着我弟弟朝霞夕阳纵情山河去当神仙。只是晋王殿下私自离营,置边关将士于不顾,深夜跑来侄媳的房中……” 她一路由下往上仔细地擦拭着腰间、胸膛处铠甲的水珠,再往上她用食指轻挑起他的下巴,他的眼睛盯着她,褐色淬金的眸子闪烁着星芒。 她挑着他的下巴,拇指来回轻轻摩挲着继续道:“身为主帅却沉溺温香,啧啧……” 夜川头一偏挣开她的挑弄,厉却不怒:“疯子!” 看他起身匆匆离去后,盈歌过来扶夏青溪到床上不解地问:“姑娘,晋王殿下日夜兼程赶来告诉你消息,为何你还这般待他,怎么就把他赶走了呢?” “正是感念他的日夜兼程才必须让他赶紧走。” “啊?” “跟你说了也不明白,去睡吧。” 第31章 困守云城 洪安二十二年三月初三,北狄皇子萨纳尔被立为储君。 本来与北狄达成的和平条约,因着新储君的确立,北狄好战一派又蠢蠢欲动,各种小动作不断。 泰栾殿上,洪安帝手里拿着边关战事八百里急报,北狄派乌桑达突袭了云城。 乌桑达乃北狄名将,被称为草原上的雄鹰,看来他们的目的不只是云城那么简单。 现急需有人带兵去收复云城将北狄打回去。 若是平常的北部边疆扰乱,或是其它地方的攻城侵略,首要人选定是战功赫赫的晋王。 但晋王乃北狄嫡长公主荣太妃所出,也就是北狄皇室的世子,又在北狄做了十年质子,因着避嫌的缘故,北伐军的统领自是无人敢提晋王。 众臣子都不言语,此时夏公仲站出来请缨道:“老臣愿往北疆收复云城。” “好!”洪安帝大喜:“夏爱卿领命!” “臣领命!”夏公仲拱手。 “今命你为定北大将军,率十万禁军北上收复云城,将北狄驱出我大玥,”洪安帝面带欣喜,末了又加了句:“即刻动身!” “臣定不辱使命!”夏公仲凛然领命。 朝罢,臣子四散而去。 夏公仲使命在身急着去准备,此时户部侍郎浩南隅紧着两步越到他身前挡住了去路: “夏使君真是老当益壮宝刀未老,这把年纪了还要去受那兵戈之苦,真是儿孙一代的楷模啊!不知道儿子知道老子为了替他赎罪,一把年纪了还亲上战场会不会心痛呢。哈哈哈哈哈……” 夏公仲站定,义正言辞厉声道:“保家卫国守卫疆土乃我武将职责,与其它无关!若连这都要受人嘲谑,那我大玥还有谁敢挺身而出为国效忠?!大敌当道、大军待发还请浩大人慎言!” “你……”浩南隅被呛的说不上话来,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夏公仲率领洪安帝亲拨的十万禁军拔营急行北上,三日后便到达幽州地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