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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丁见掌柜在他面前停下,立马就急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叫道:“大人,大人,草……草民冤枉啊!这掌柜陷害我!” “大胆,公堂之上竟敢如此喧哗,成何体统?掌柜又没有指认你,你如此迫不及待喊冤,莫非真与此案与你有什么联系?” 周末见他大喊大叫,脸色立刻就寒冷下来,出口呵斥。 那家丁战战克克的跪在地上,听到周末的呵斥,也反应过来自己急了,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小人怎么可能与案子有联系,我是怕掌柜冤枉我。” 这时一旁的掌柜又是开口对周末道:“大人,草民确定昨日来店里买药的正是此人。” 周末闻言,点点头,一拍惊堂木,又是对那家丁怒道:“大胆刁民,事到如今还想抵赖不成?快将昨日买药杀人的经过如实招来!” 家丁此时却是已经被这掌柜的话给吓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药房的老板这么大年纪了,记性如此的好,竟然能记得他,后背已经是起了一身冷汗, 此刻又被知县的惊堂木一惊,连忙一口否定,“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从来没有去他店里买过莉墨散啊!求大人明查。” 秦箐站在旁边,听着古代的审案经过已经是百聊无赖了, 她将袖口的布料折来折去,四处张望屋内的陈设,冷不丁听到家丁这么一句话,差点没摔在地上。 这人是个傻子吧?本来还能扯两句皮,这话一出口,岂不是直接可以上断头饭了? 周末此时听到家丁的话,脸上是一阵抽搐,接着嘴角生出一个笑容,怒斥,“简直岂有此理,你这刁民,本官从未说过这莉墨散,你有没有买过,怎会知道昨日凶手去店里买了此物?真是满嘴假话。” 家丁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跪在地上已经吓傻了,满嘴牙齿打颤, “小……小人……” “大胆刁民,你姓甚名谁,受何人指使?为何要害那赵氏?还不如实招来,再敢满嘴胡话,休叫本官大刑伺候!”周末又一拍惊堂木。 家丁此刻是真的心凉了,这下完全没法撇清了,只好如实招来,“禀……禀大人,草民叫刘石,没……没有人指使我,是草民昨日早上与那刘氏起了纠纷,才心生歹意……” “好你个刘石,死到临头还不愿说实话,没有那程尹的指使,你会去因那点小事取人性命?还有昨日晚上明明有一个同伙,你到现在也不说出来,来人,掌嘴二十!” 刘石听到要掌嘴,吓得一激灵,慌道,“冤枉啊,真的没有人指使啊。” 可是刚等他话说完,便有官差上前,拿着板子,朝他嘴便打。完事,方才拱手告退,此时刘石已经满嘴是血,口中呜咽不清。 “你究竟受何人指使,另一个凶手是谁?赶紧如实招来!”周末又是开口问道。 “呜,冤枉啊,真的没有人指使,”刘石呜咽道,又是抬手一指那一排家丁中的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的一个,“昨夜和我一起的,是……他。” 受到刘石指认,那人也是马上慌乱神。 周末见此人不愿再说,再次用刑, 可是刘石依旧没有多说话,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便让手下将刘石指认的那人带了下去,让人单独问出口供。 “你且说说,昨夜如何潜入赵家行的凶?” “罪民昨日丑时和那王良一起潜入赵家院子,先是找到刘氏卧房,用迷香将她迷晕,然后到赵氏卧房,先将他毒哑,防止他大喊大叫,把他身体装进柜子,然后让他吸进煤烟,最后赵氏也就中毒窒息而死……”到了现在这情况,刘石也不敢隐瞒,将过程说了出来。 这时审问王良的人也审完了,走到周末身旁,将卷宗交到周末前面桌子,说道:“都交代了,这是审问记录。” 周末打开卷宗,看了看,发现两者说辞并无太大差别,又是一拍惊堂木, “既然两人犯已经招供,那本案就此做结,刘石、王良两人行凶杀人,按律当斩,待本官将案情经过报交朝廷,秋后问斩!” 刘石听到自己死罪,脸色早已是苍白,浑身无力,瘫倒在地。 案子就此结了,令秦没想到的是,那两人竟然受刑都没有把程员外招供出来,估计是有把柄在程员外手上。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程员外今日一早回去后,为了保险,已将刘石、王良两人的家人看管起来,只要两人将他招供,他们的家人也活不长。 而刘石两人即使招供程员外,也是死;不招供,也是死,有家人在程员外手上,也只能闭口将所有的罪揽到自己身上。 “今日之事,民女谢过大人帮忙撇清民女身上的嫌疑了。”秦箐走到周末面前,行礼作别。 “秦姑娘不必多礼,这是本官分内之事,本官自然要秉公处理。”周末抿了一口茶,又似乎想到什么,再次开口道,“对了,这件事虽然与你无关,但是今日一番折腾,对你家煤炭生意应该有了不少影响,待本官将事情处理完,派人在镇子里贴上公告,替你撇清。” 秦箐闻此差点没感动哭了,周末是真好人啊!自己正愁生意受此的影响,没想到知县马上替自己解决了。 再次由衷感谢,“民女谢大人出手!大人此番帮助,民女它日必将涌泉相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