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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皇帝怎能接受不洁的妻子? 这几天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望着睡在他身侧萧荀的睡颜,她便从心底厌恶自己这副残破的身子。每每想要和萧荀坦白此事,可话到嘴边却自觉难堪怎么都吐不出口。 “还记得在金銮殿那晚吗?”萧荀幽声道。 柳翩翩迟疑的点头。 “那天夜里你起身离开后,被单上留了一抹春红,我还令李宏记了档,若是回宫去找,应该还能找到。” 柳翩翩却醍醐灌顶。 她初次侍寝当夜,满心满眼的想着如何从萧荀眼皮子底下偷作战图,根本没留意身体上的异样,经萧荀这么一提醒,仿佛捆在身上的枷锁一瞬解除,她激动的一把抓着萧荀臂膀:“你没有再骗我?” “朕金口玉言。” 柳颐根本就像他说的那般得到她! 得出这个认知,巨大的喜悦从心头爆溅出来,柳翩翩高兴的一下子哽咽住,仿佛生怕萧荀骗他,猛地扑入萧荀怀里,紧紧抓~住他衣襟,任由委屈的泪水横流,喜极而涕道:“再说一遍,你不会骗我?” “不骗你。” “真的?”柳翩翩睁着泪眼希翼的望着他。 “你若不信,咱们重温下那夜?我帮你回忆回忆?”萧荀疼惜的吻她眼角泪花。 望着悬与眼前的薄唇,柳翩翩忽生出股冲动,想也不想的踮起脚尖主动吻住,甚至有些急躁,牙关磕着他的,舌尖滑入他嘴里急促的和他纠缠在一起。 他一愣,继而用力的回吻她,放在她腰间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待她反应过来时,悬与床榻两侧的床幔已被他一把扯落。 视线被厚重的床幔缓缓遮住。 账内,柳翩翩红着脸推拒他,燥的喉咙干哑:“不行不行,白日不宜宣~yin,你快起来.......” 可这事一旦起了势,怎会是她能躲得掉的。 萧荀几日没纾解,好不容易逮到人主动送上门,岂会轻易放走,低头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不消片刻,账内娇羞的推拒声,便改为阵阵惊呼,“别别别,别摸那。” 娇艳的夹竹桃枝丫从窗口探进来,在微风中阵阵轻~颤。 一道极长的抽气声后,混着欢愉的哽咽声传出:“呼。” 账内温度渐高,龙潭香混着脂粉弥漫开来,柳翩翩只觉自己被放在炙热的火堆上反复烤,香汗淋漓。 “叫我夫君。” 她羞燥的抿唇偏不叫,却在窗外几声啾啾鸟鸣声中,那声被她放在心底描绘上万次的称呼被撞的溢出声。 “夫君,夫君—— “我此生最爱的人,是你,萧荀,我的夫君。” ——我趟过火海,踏过埋骨砂砾,陷过万恶泥沼,心间绿源早已荒芜,化为尘埃。原以为此生光阴用尽也不会再心生欢喜,是你披荆斩棘踏光而来,将我拉出泥沼,令我重新向阳肆意而生。 从此,世间有你,便有我。 ——慕诗巧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