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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低吼:“闭嘴!通知取消后面的行动!” 等睿王一众出了城门,一路顺利的到了码头,他才有些颓丧的放下手里的千里眼。 才刚看着那两人相处的情景,让他突然失去孤注一掷的冲动,他要从长计议,他要得到那个女子,他要看他们更痛苦。 到了船上,萧姝才得知了朱砂的惨状,眼泪都下来了,非要亲自去探视。 看着昏睡中的朱砂,她止不住的落泪。 内里的现代魂让她始终不能对死士忠仆的牺牲心安理得。 而上至李佑熙下到染墨念九等人都一副理所当然。 染墨她们接受的就是这种教育,所以看到王妃对朱砂的态度,全都感念至深,心里无不发誓致死效忠王妃。 朱砂好不容易醒来后,得知王妃的关怀,更是感动的表示: 只要王妃不嫌弃她废了左臂,她定能再伺候王妃一辈子。她的武功和使毒功夫都在,不是废人。 萧姝哪会不同意,朱砂一个姑娘家废了一臂,估计日后很难嫁人,萧姝定是要留她在身边的,万一朱砂真的没机会嫁人,她打算养她一辈子的。 萧姝唠唠叨叨和李佑熙说着自己对朱砂的安排,听得李醋坛又有点泛酸,眼珠子一转,口称有点头晕。 萧姝立刻住嘴,忙忙的询问他感觉哪里不适,还向外唤人请随行的太医过来。 李佑熙阻止她叫人,只说没大事。 萧姝不依,她怕万一还有残毒在,恐成后患。 李佑熙这才实话实说: 王妃为了个丫头伤心流泪,还为她做了一辈子的安排,身为夫君的王爷我呢? 巴巴听你对别人这么情深意重的,心里头比伤口还不舒服呢。 萧姝被他的话一下子气乐了,娇嗔道: “亏你还知道自己是王爷夫君,和个丫头争风吃醋,越发出息了!” 李佑熙一脸委屈的躺着不吭声。 萧姝依偎到他身旁,柔声问: “我为别人是流泪,对你却是与子偕老同生共死,爷觉得哪一种更情深意重?” 李醋缸的脸瞬间舒展开,嘴角上扬掩不住的欢喜,嘴上没有答话,手脚却开始不老实。 萧姝威胁他,不注意伤口,再不老实,就不理他,去找朱砂玩。 李醋缸一脸春风的: “我乖乖的,眉眉你陪我玩儿!” 萧姝:呸!色坯子! 怕他歪缠,萧姝要给他吹个曲子听。 于是一曲《一剪梅》悠悠扬扬响起: 真情像梅花开遍 冷冷冰雪不能掩没 就在最冷 枝头绽放 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 一剪寒梅 傲立雪中 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此情长留 心间…… 大船微微荡漾于水色星光中,耳边萦绕着清越婉转的笛声,曲中绵绵深情让人心动神迷。 醉人的夜晚让人们似乎忘了白天的那场凶险。 清晨醒来,很多人还以为昨晚是个美梦,严阵以待的最后偷袭居然没有来临,莫非也被昨晚那美妙的笛音迷醉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思一正向李佑熙汇报: “昨天本来还有两次袭击,一次在城门口,有几个守门士兵被暗杀,换成易容的刺客,除了个别逃走,都已在抓捕中服毒。再有就是昨晚还有一次偷袭,却不知何故行动取消,属下们请示王爷,那些潜伏在咱们船上,负责接应的人要不要清理?” 李佑熙手里把玩着一支玉笛,沉思良久做了个手势,思一会意领命而去。 大船再次启航,危机解除,剩下的路途轻松了很多。 受伤的人们因救助及时都无生命之忧,最可惜朱砂废了一臂,不过她之前的愧疚倒是减轻大半。 王妃的关心厚待更是让她信心百倍,自己不是废人,往后还能继续待在王妃身边的。 李佑熙的伤好的更快,却为了争夺萧姝的关注度,一直装惨,被自己王妃伺候的那叫一个滋润。 一行顺利到达京城,因有定州官府参与,睿王夫妻遇刺的消息早就传到京城。 皇帝惊怒非常,当时就派出兵马接应,并派人严查真凶。 太子担心的亲自去接亲皇弟。 睿王夫妻是被太子直接从码头接到宫里的,太子亲自检查了李佑熙的伤势,确定没有大碍才真正松了口气。 萧姝自然也得到太子妃细致入微的关怀和安抚,更有四皇侄对刺客的同仇敌忾。 睿王夫妻两在宫里结结实实住了三天,充分享受各方的慰问和关怀。 要不是萧姝直言娘家爹娘定也是担心的不行,想亲自回去安慰一下,皇帝和太子估计还不会放人呢。 睿王夫妻刚出宫门,就见萧家三房的车架等在外面,萧三爷骑马守在车边。 看那马车的规制,里面坐的应该是萧姝亲娘王氏。 有御林军小头目萧雷做内应通风报信,他们提前得到女儿今天要出宫的消息,便早早候在这里。 从车帘缝儿看到这些的萧姝眼泪又下来了,也许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本不爱哭的萧姝变得特别爱动感情,动不动就掉眼泪。 想到爹爹娘亲担心自己,为早点亲眼看到自己安然无恙,居然不等自己回家,一直等在这里,萧姝又哭得稀里哗啦,还嚷嚷着下车去找娘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