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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欢天喜地的说:“加上你的乔迁之喜正是四喜临门呢!”悄悄加了一句:“要是你也有喜该多好,那就是五喜临门了!” 萧姝眨眨眼:“不用这么扎堆吧!要不娘亲都没空管我了!” 王氏叹道:“我倒是想管你,这深宫大院的,你也没个长辈看顾,我怎么可能放心?可是别说皇家,就是平常人家也没有丈母娘住女婿家的。” 萧姝不以为然:“那有什么?睿王府就是你女儿做主,我想把您接来就接来,谁也管不着!” 王氏忙嗔她胡说,还查看一下四周,看有没有外人听见这话。 还好这个宴厅都是萧家人,下人们也都是萧家的,而且大家都避嫌的不听她们母女的悄悄话。 王氏这才松了口气,小声道:“才刚要夸你今天很大方得体,你就立马张狂起来,我告诉你,不许你仗着王爷疼你就恃宠而骄!” 萧姝脸一苦,却乖乖的:“是!亲娘!” 王氏轻拍了拍她的小手:“好好的趁王爷情热,生下子嗣,以后有了依靠,腰杆子也硬些。别嫌为娘唠叨,父兄有能耐护你,也只是替你撑外场,在内宅能帮你的,最终只有你自己。” 萧姝眼圈一红,无声的猛点头。 王氏又摩挲着她的手,小声说:“别总在娘这里待着了,亲的远不了,外客可不能疏忽,否则能计较一辈子的人都有。不相干的也就罢了,越是不远不近的亲戚,计较得没准越多,或许还要给你添乱,你可要知道轻重,不能不顾王爷的感受!” 萧姝敏感的问:“娘亲,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有咱娘两说话,您就别一口一个王爷了,生分呢!” 王氏:“你和你爹不是说什么慎独么?我这还不是为你好?我加小心省得被人听见,笑咱们轻狂不知理!” 萧姝:“母亲大人!您说的对!不过你得告诉我,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王氏又看了看四周,更小声的说:“你爹让我告诉你,你大堂姐夫可能摊上事了,目前还没公开,连你大伯母都还不知道。万一闹大,你堂姐求到你头上,你可要慎重。不是爹娘教你薄凉,你爹我们定是接近全力帮她。可你一个出嫁女,又嫁到规矩森严的皇家,本身就如履薄冰。娘家帮不上你太多,可也不能给你添乱。再说你都是仰仗小七的情分,不能随意挥霍,情分也会越用越薄的!多为自己的小家考虑才是正经!” 萧姝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别人闺女嫁入皇家,大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全家跟着荣耀沾光。偏她家因疼她爱她,怕她在皇家难做,极力为她考虑,除了帮她绝不沾她的光。 她以扶簪做掩饰,拂去眼角温热。对王氏说:“娘亲!凡事我有分寸。但我是萧家女这一点一辈子都不变!” 王氏哪会看不到闺女的眼泪,心里早就是酸酸的,听女儿最后这句话也差点没忍住泪。不过马上止住,自愧自责:大喜的日子,我这是老背晦了,带着闺女弄这个,你快去招待别的客人吧! 王氏的预测果然应验,睿王府乔迁喜宴过后没两天,萧姝就听到确切消息:她大堂姐夫李修齐被弹劾,说他**派往北疆战场的军饷,给北疆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运送以次充好的粮草。并且还牵扯到别人。 让萧姝万分头疼的是,先不说李修齐罪责的真假,被他牵扯到的人还都是跟萧姝有直接关系的。 在真定提供原始粮草的大嫂亲爹林瀚文,被指控同谋。 在户部担任虚职的萧叔秋,被疑大开方便之门,有同流合污之嫌。 在兵部任职的李佑熙,被疑为偏袒打掩护。 萧姝烦躁的想:这可真是一条绳子上的。 告之此事后的李佑熙却若无其事的把她抱到怀里,像往常一样抚摸揉搓着她的小手。 烦躁的萧姝不耐的要扭身下去,就听李佑熙被她扭得又发出熟悉的粗喘。 萧姝暴躁了!也不管人家什么心情,一径就是为了他自己的私欲。 于是萧姝干了件很不理智的事,她对着李佑熙大吼:“李佑熙!我讨厌你!你只知道自己快活!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 李佑熙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手上的桎梏也松开,萧姝趁机窜出他的怀抱,跑到里屋还锁上了门。 趴在床上,萧姝的心情差到极点,不仅仅是为了大堂姐夫那糟心事,更是她看到了李佑熙刹那的苍白。让她觉得格外难受,因为他,也因为自己。 萧姝把头扎在枕头中,久久没有抬起。 外间是一直呆立的李佑熙。 三月的风带着暖香,繁花坞院内早就是春意盎然。屋内的两人却都似身在寒冬,一室冷冷的静默。 第一百五十章 恃宠而娇 似乎过了很久,似乎不过是短短一刻。轻轻的扣门声让萧姝猛的直起身,侧耳细听,又传来两声轻扣。萧姝确信自己没有幻听,却没敢回应,或者她还不知道如何回应。 之前的那股火气,在她把自己抛到床上的那刻,也许从瞥见李佑熙瞬间苍白的脸时,就已经去了大半。 她想起乔迁宴时,娘亲提醒她的那些话,切莫恃宠而骄。现在她静下心反思,娘亲似乎说的对,她确实有点挥霍李佑熙对自己的好。 从小认识李佑熙,他就对自己无条件的好。说实话连萧姝自己有时都觉得奇怪。要说个人魅力,她可没自恋到认为自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