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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怎么办呀?” 叶二娘走过桌子跟前,拿起烛台就扔在床上,布料接触到火苗顺势燃了起来。 文曦一拍脑门,那么亮的一盏灯,自己是瞎吗?一定是半夜起夜就带了半个脑子出来。 看火烧起来,文曦赶紧拉着叶二娘出来,然后又好心的把门关上,朝叶二娘摆摆手,就朝着自己的屋子跑去。 叶二娘目送文曦进屋才悄悄回了自己和杜梅的屋子。 刚躺下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喊叫: “着火啦!着火啦!” 当文曦赶出去的时候,众人已经把火扑灭了。 文曦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在人群中寻找着叶二娘。结果两人正好碰了个眼对眼。 文曦顿时心虚的摸摸鼻梁,假装看向别处。惹来叶二娘一阵无语,心想你这一脸心虚,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问题吗! 房子里的人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但大家都知道里面一定有一个人是赵三。至于另外一个,就不得而知了。但肯定是个女人。 叶二娘和杜梅商量留一个人在这里,另外一个去把在外过夜的那个衙役找回来。 眼看着天快亮了,众人也没心思再睡觉,都站着院子闲聊,八卦着那女子是谁?莫名其妙的为什么会着火? 等那个衙役被找回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情景,差点没跪下。心里不住后悔,这回可玩大了! 现场处理的很干净,即使找来当地的衙门,也没查出来啥。只说可能不小心把烛台打翻了。 这事一经公,关于在流放犯人中这种肮脏的交易,就如一块遮羞布一样被血淋淋的撕开。 现在唯一的男衙役,再也不盼着回京城了。那里已经不是自己期盼的港湾,而是个断头台呀! 可是目的地就在眼前,自己要是不回去,连累的就是爹娘亲人了。 第二十五章 最后的体面 这次上路,心情沉重的不只是这个未来堪忧的衙役。还有另外一个~被害人亲属。 出发前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个小姑娘。 再联想被火烧的面目全非的另一个人,她的姨娘顿时号啕大哭。 衙役也不敢再打骂,所以就呈现出一个怪异的场景。 一个女人一路哭,一路骂!一个男人垂着头一路沉默! 一直持续到中午休整的时候,女人哭累了,才停下来。坐在那里吃了很多干粮,然后站起来朝叶二娘说是去方便。 叶二娘也没多想,给她解开绳子,带她到树林边,然后等在那里。 半天没等到人出来,心里就有点不好的预感。 跑进去一看,树枝上还在晃悠的身体已经一动不动了。 叶二娘双眼通红的握着拳头,想起那个才十多岁的孩子,忍不住朝着树干狠狠砸出一拳。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再次回到人群,她走到那个男衙役身边看着他。 男人正是烦的时候,看见她杵自己跟前,没好气的问: “盯着我干啥?没看见老子心情不好?” 叶二娘啥叶没说,揪着他的衣服就往树林里拉。 看的众人目瞪口呆,这叶二娘大白天的,这是寂寞啦? 等男人看到树上的人,顿时瘫在地上。失神道: “完了,全完了。” 这时候杜梅也过来,看到这一幕,抿了抿嘴。帮着正上树的叶二娘一起把尸体抬了下来,抬回到人群中。 众人这才看明白什么情况。 这个母亲是在用自己的死为孩子抱不平吗? 这是她们母女最后的体面! 大家心情很是沉重的一起来帮忙把脖子上的腰带取下来,束回腰间,挖坑,掩埋! 文曦趁乱悄悄给叶二娘塞了一瓶金创药。 看着她那血淋淋的手,她不知道这个满脸苦相的女人经历过什么,但是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看着让自己有点心疼。 终于在十多天时间赶到了目的地。 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人情冷暖,生死别离。地方到了,众人确似乎没有了人生的方向,不知要何去何从! 这个时间,叶二娘突然倒了,请了郎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说是看着咳嗽那么厉害,可能是得了重风寒了。 这时代风寒就代表着不治之症,要是重风寒,那简直就是判了死刑。 叶二娘就对另外两个衙役说自己不回去了,反正是死,那里死都一样。家里就她一个人,没啥可挂念的。只是麻烦二人回京以后,帮忙去衙门把自己籍给消了就行。 两人也知道她的情况,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替她觉得倒霉罢了。 他们被流放的这个地方是疆北的一个小县城,叫川山县。 基本上分为两部分,南部是流放人的天地,北部是当地百姓的聚集地。 说是两不来往,也没那么夸张。毕竟住在一个地方总要有交集。 而且很多长得漂亮的犯人,吃不下苦,总要给自己找条出路。所有就有了北部富人私下纳南部女人的这么一个众人都知道的秘密。 而那些在北部被排挤,或者活不下去的人也会来南部讨生活。 顾家三房被分别分到了南部的不同地方。大房被分在了叫崆山村的百户小村庄。 衙役们在衙门报备后,又和崆山村的村长交涉了下,然后就把户籍证明发给了个人手上,提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