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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夫了吗?善玉成抬脚就往那边跑,白莫儒见了赶忙跟上。 已经派人去请了,大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夫人她、夫人她 听着那下人地回答,善玉成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阴沉与疏离之色重新浮上他的脸,让他又有了几分与白莫儒相识之前的模样。 就在两人冲出院子想要向着主院跑去时,那两个下人却突然冲到了善玉成面前拦住了他。 其中一个人畏惧地看了善玉成一眼之后,有些为难地看向他身后的白莫儒,少爷,这 你们这是做什么?善玉成剑眉微皱,不怒自威。 那两下人本就害怕善玉成,如今见善玉成发怒,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其中一个更是腿一软跪了下去,少爷饶命!是夫人她 那人哆嗦着半天没说出话来,另一个下人见了连忙补充道:少爷,夫人如今情况危在旦夕,我看还是请这位公子先暂作休息,仅你与我们去见夫人吧! 听到这两人的话,白莫儒因为疾跑而露出几分潮红的脸露出几分惊讶之色,这是闹哪出? 善玉成闻言眉头越皱越紧,他薄唇微抿,神色之间已然是之前的疏离与冷漠,隐隐之间还带着几分戾气。 善玉成正待开口,白莫儒抢在他之前说道:你先去看你娘吧,我找初五让他带我先去休息,晚些时候再说。 善玉成冷冷看了一眼拦住他的两人,又抬眸看了一眼白莫儒,然后这才向着主院跑去。 那被留下的两个下人见状,冲着白莫儒弯了弯腰连忙跟了上去。 被留下的白莫儒站在空空的前院中看了一会儿,正准备往门外走去找初五,几个下人便领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大夫冲进了大门内。 白莫儒连忙向旁边退去,免得被这一群人撞到。 又是片刻后,白莫儒去了大门外,找到了正指挥着人从马车上卸东西下来的初五,与他说了刚刚的事情。 听了那善夫人上吊的事,初五眼中露出几分惊讶,他瞥了一眼主院的方向这才回头对白莫儒说道:那白公子你先跟我来,我先带你去少爷的院子里。 说完,初五便领着白莫儒进了刚刚的那个大院子,然后在空荡荡地走廊中左拐右拐,最后在一处院子之前停下。 比起其它地方,这个院子明显看得出多了些人气,多了几分温度,不再那么阴森。 002. 白公子,你先在少爷的房中休息一会儿,我去叫人来这旁边收拾出个院子来。初五把白莫儒领进屋子后说道。 他们家少爷原本是让他写了信,让善府的人先把房间收拾出来的,但来的路上他看过了,旁边的院子里依旧空空荡荡的丝毫看不出有提前准备过的痕迹。 不消说,初五也猜到这大概是夫人的意思。 这事情初五没有与白莫儒说,在白莫儒那院子是一回事,在这善府,很多事情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白莫儒早已经注意到初五的规规矩矩,但他并未点破。 在初五告辞离开后,白莫儒踏进了这属于善玉成的房间,然后打量起来。 这屋子很大,看得出来布置时破费心,但这屋子得十分贫瘠。 这偌大个屋子中无论是家具还是其余小东西,样样都看得出来十分精致也价值不菲,可除了这些,整间屋子给人的感觉便是贫瘠的印象。 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便会留下许多属于自己的气息,这是在所难免的事。 白莫儒之前的小院不大,可处处都是生活的气息,特别是他那小屋子,因为善玉成经常跑去分他床的原因,他屋子里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善玉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白瓷花瓶,有白莫儒用来练字的帖子与笔墨。还有有一次白莫儒收拾房间时,还从床下拖出了个小箱子,箱子里面放着几个看着就十分廉价的杯子与一个勺子。 东西不是他的,肯定是善玉成偷偷放在那里的,只是也不知道他把那些东西藏起来做什么。 可是这里就好像是一间客栈,丝毫看不出来主人的喜好,屋子里除了那些冷冰冰的家具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一样是属于主人的东西。 白莫儒打量完这冷冰冰的屋子后,便找了地方休息。 善府另一边,另一个围满了下人的院子之中,善玉成剑眉皱起,眼神阴霾地打量着正在给他娘把脉的那年迈的大夫,怎么样? 在他面前的床上,他那已有几月未见的亲娘双眸紧闭神情萎顿面容削瘦,她脖子上有着一条红红的痕迹,嘴唇乌紫露出几分死气。 那大夫额上有一层细汗,被善玉成这么一看,他就连手都抖了起来,夫人获救得及时,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这脖子伤了,我待会儿开些内服外敷的药出来,用上两天便可以消肿。 善玉成没再说话,他只在那大夫有些慌乱的离开后跨前一步,站到了床边。 他记得与她分开之时,她尚还不是这个样子,那时候的她面色红润完全不若这般消瘦。 善玉成在床边坐下,他伸出手去摸了摸他娘脖子上的红痕,却在触碰到那红色时瞬间收回了手。 那瞬间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有痛苦一闪而过,但痛苦之后的却是更深的疏离与冷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