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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丫头的话林雪翠脸色冰冷,眼中恶毒更甚,她就知道那病秧子没安好心,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她打探到方子。 算了,你下去吧,看着便招人烦。林雪翠挥了挥手,恩赦那丫头,末了又问道:看清楚他用了些什么食材没有? 看、看清楚了。 去让人给我备一份一样的。林雪翠道。 话说完,林雪翠又低头看向碗中的东西,嗅着空气中那淡淡的清香,她又忍不住舀了两勺吃下。 这东西虽然不甜不苦的,但是在这大夏天里,吃着冰冰凉凉的倒是爽口。 可她决不会承认这东西好吃,她吃就是为了尝尝味道,这样以后做出来了才有个对比。 这一勺接着一勺,直到把碗中的东西全都吃了个干净,林雪翠这才整理了衣衫让下人打了伞向着厨房走去。 这边林雪翠才急匆匆的出了院门,那边白楚露却姗姗然的向着白莫儒等人如今住着的院子走了去。 进了院门,站在雨中,款步姗姗的白楚露抬眸望了望大厅,没见到善玉成后她脸上的笑容当即消失了大半。 再向着大厅中走时,她脚步已大步许多,不若之前的款步姗姗。 进了大厅,白楚露不死心的朝四周环视一圈,确实没见到善玉成后她看向了白莫儒,善公子人呢? 白楚露并不像林雪翠那般把心中所想都全数表现在脸上,她身上并没有嚣张的气焰,只是在这几人面前她连笑容都懒得施舍罢了,说话的语气自然冰冷些。 白莫儒抬头看了一眼她,下一刻又低头继续捧着茶杯喝茶,那药的味道太大又总是唇齿留味,每次喝了药他都要喝许多茶才能冲淡那味道。 我问你话呢!等了许久没等到回答的白楚露柳眉轻皱,心中已生出不喜。 原来你在跟我说话。白莫儒此时才开了口,这话本该是充满惊讶的话,但他却只是随口一说。 话说完,就又没有然后了。 他人呢?装什么哑巴。看着捧着茶杯喝水的白莫儒,白楚露已有些生气,素来被众人捧在掌心的她是最见不得别人无视她。 在家时她是白家唯一的小姐,不说林雪翠就算是在白福德面前她都格外受宠,在外时,画社中那些个公子哥儿哪个不是对她倾慕不已心生好感? 这样的她,凭什么要在这病秧子面前受气? 平日里她不与这病秧子计较那是她大度,如今她已经屈尊降贵的和他说话了,他竟还是如此不识抬举的态度! 白莫儒又抬眼看了看白楚露,他又没有回答的义务,况且问人也不是这么个问法,换个人换个语气说不定他就说了。 白楚露耐着性子等白莫儒把这杯茶喝完,本以为白莫儒会回答她的问题,没想到白莫儒竟然又接着倒了满满一杯,用手捧了继续小口小口地抿着。 一旁的刘如和白学名本准备告诉白楚露善玉成的去向,但见白莫儒不说话,两人也连忙把话咽回了肚子。 白楚露等了许久不见回答又被白莫如无视,心中不耐烦,她上前一步对着白莫儒手中捧着的杯子便是一挥手。 下一刻,杯子横飞出去,茶水洒了一地。 本就有些紧张的白学名和刘如见状,连忙站起来查看白莫儒有没有被烫到。 不要真当你住回了这白府,你就是白府的少爷了。白楚露面露寒光,这白府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你不过就是爹捡回来的一条狗,如今这些只是看在爹的面子上,这事过了,出了这门,你就什么都不是了,到时候就连路边野狗都不 啪! 白楚露话还没说完,一旁已急红了眼的白学名已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了过去。 他这一巴掌用尽了力气,没有丝毫的掩藏,一巴掌下去当即打得那白楚露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更是溢出血丝! 被打了的白楚露愣愣地捂着自己脸踉跄两步后站稳,她整个人都有些懵了,她还从未挨过打,她甚至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了。 那边,白学名打了一巴掌后却还嫌不够,他凶神恶煞地瞪着猩红着的眼冲着白楚露怒吼道:你再骂我弟弟,信不信我打死你! 白学名嘴笨,他从来说不出什么长篇大道理,就连骂人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两句话。 但他如今这句打死你却是真心实意的,那气势汹汹气势如牛的模样,任是任何人见了都会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 刘如见状吓了一跳,她很快就回过神来,连忙拉着吓呆了的白莫儒站到远处,避免被波及。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性格他当然清楚,白学名虽然性格憨了些,但他绝不蠢。 学堂里的先生还有刘如都教他尊师重道,所以以前白福德或林雪翠欺负他,他当他们是长辈也就忍着。但是如今不同了,他们已经断绝了关系,既然已经没了关系那他自然没必要再忍着! 白学名的怒吼下,那边打傻了的白楚露已回过神来,她捂着痛的不行的脸当即落下泪来,嘴上却已露了和林雪翠一样的本性,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这野狗居然敢打我 白楚露带来的丫鬟连忙上前扶住白楚露,她看着白学名眼中已有些畏惧,这还是白学名吗?在白府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凶狠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