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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命?白莫儒委屈地看向那丫鬟,大娘你说,她为什么要求我饶命? 林雪这次可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哆哆嗦嗦地听着白莫儒的话。 我又没想要她的命,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似的。白莫儒受了委屈,便向着他怀中自称是看着他长大的大娘撒娇,而且她自己都说了有眼无珠那留着眼睛也没有用,我这是替她好,大娘你说对吧? 听着白莫儒的话,林雪翠抖得更加厉害了,仿佛白莫儒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会化作刀刃割在她身上一般。 夫人,夫人您说句话啊,红儿求求你了 林雪翠看都不看那丫鬟一眼,她害怕地闭上了眼,任由眼泪止不住的流,划花了她脸上精致的妆容。 少爷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和夫人讲看见人出来可我没说是你啊,是夫人她一口咬定是少爷你偷了东西,是夫人她说的,不是我啊,少爷 你闭嘴,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说是他偷的少污蔑我!林雪翠一听当即慌了,她眼神恶毒额头青筋暴跳,指着那丫鬟就开骂。 少爷,少爷,真的不是奴婢啊,真的是夫人她说是你 大娘白莫儒语气温柔,捏着木刺的手却用力向前递了几分,生生把林雪翠脖子上的伤口又拉长了几分。 伤口里不断的有鲜血溢出,撕心裂肺的疼痛的感觉也不断的传来,再加上耳边白莫儒的声音,这一切已经快把林雪翠逼疯。 被死亡的恐惧吓慌了头的林雪翠此刻双眼猩红,她已顾不得其它,她不想死,她不想痛苦的死在这里,不想死在白莫儒手里,一点都不想! 那丫鬟看出了林雪翠眼中的狠绝,她趁着众人都还沉浸在震惊与恐惧之中突然站起身来,她撞开了身边的下人,向着门口冲了过去。 事出突然,院子中几乎没人反应过来,就连脑袋嗡嗡作响几近晕厥的白墨儒都没注意到她的举动。 但有一个人却注意到了,那个人就是林雪翠! 来人啊,把她抓住,别让她跑了!见那丫鬟居然敢逃走,林雪翠立刻撕心裂肺地吼道。 此刻的林雪翠早已经被逼疯,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泪流满面双眼猩红,眼中的自私狠戾与绝望毫不掩饰的展露了出来。 院子中一片混乱,混乱之中不断传来那丫鬟的求饶声与哭喊声,还有林雪翠撕心裂肺的嚎叫。 面对着这不堪入目的一面,白莫儒那张惨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欣赏着这一切,欣赏着林雪翠此刻疯狂的模样。 后面发生的一切,白莫儒都并未再开口威胁过,但他也没有出言制止。 他只是安静地站在林雪翠的身后,看着这个为了自己而变得疯狂的女人一声声的嘶吼叫喊着,让下人把那丫鬟拉到了她的面前,然后看着眼神恶毒的林雪翠用她那双保养得当指甲修长的手,生生插入那丫鬟的眼眶 他冷漠地看着林雪翠看着自己沾满了血的手,疯狂地尖叫失心裂肺地哭嚎,直至彻底晕厥过去。 白莫儒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血腥的味道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站直了身体挺直背脊,退后一步,放开了晕厥过去的林雪翠任由她跌倒在地。 末了,白莫儒微微有些不悦地看了看自己沾了血的手,眼中有淡淡的嫌弃。 在那丫鬟痛苦恐惧的哭叫声作为背景音乐下,白莫儒裂开了嘴,开心地笑了。 凭借着最后那一丝不愿倒下的意志,像是要把今天整个院子中所有的人都记在脑海中一般,脸上带着轻笑的白莫儒视线在院子中所有下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那视线冰冷、残忍,毫无温度,犹如蛇蝎般瘆人。 那一刻,白莫儒身上阴冷杀气混合了血腥的味道浪潮般朝着他们冲刷过来,不仅冻僵了那群平日里狗眼看人低的下人手脚,更牢牢的桎梏住众人的心脏。 那样的冰冷残忍的眼神,那温柔的轻笑,那眉宇间嫌脏了手的淡淡不悦。 这辈子,下辈子,无论再过多长时间,他们都无法忘记! 白莫儒的视线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后,他指着捂着血流不止的左眼框哭得撕心裂肺的那丫鬟开了口,轻声说道:今天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 被白莫儒提起,众人一个激灵。 是这不懂事的丫鬟顶撞了夫人,惹恼了夫人,夫人一怒之下亲手挖了她的眼睛。白莫儒声音不大,冷清的声线中还带着几分虚弱,你们都看见了,懂了吗? 可就是他这不温不火冷清的声音,却听得众人颤骇不已。 没人出声,众人只是点头,他们已经吓得发不出声音来。 滚。白莫儒轻声哼道。 白莫儒声音不大,可听在这一院子人的耳中就如同晴天惊雷,狠狠撞击着他们的心。 对这一院子人来说这个字就像是一道赦免符,让众人看到了生的希望。 不等白莫儒再开口众人立刻就动了起来,他们抬走了林雪翠,拉走了那还痛叫着的丫鬟,只在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这院子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