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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离有些好笑,这一个个的唱的又是哪一出戏?一旁的秦栖却不高兴了。明明对顾离那么不好,这会儿演戏给谁看? 她走过来站到顾离身边,花厅里的夫人小姐们不敢托大,急忙起身来给她见礼。她免了众人的礼后,伸手抱住顾离的另一条胳膊,甜甜道:离jiejie,陪我去花园赏花好不好? 顾离转头笑道:好。 这边武思然不便再拉着顾离,不情不愿地松了手。秦栖就将顾离拉走了。武思然看了一眼顾茵,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得意。 母女俩笑得那么甜,肯定有问题。秦栖边走边说。 进到花园里,花开得正艳,花香满园。顾离愣了一下,随即道:你不给她们时间演戏,怎么能看到最精彩的地方? 秦栖愣住,离jiejie你是故意的? 顾离摘下花园里一朵山茶花插到秦栖的发间,别人费心演一场戏给我看,我总要让她演完吧。 秦栖伸手摸摸发间的鲜花,触手冰凉。她仰头问:怎么是冰的? 这样才能更加鲜艳。顾离道。 可是我怕她们害你。秦栖继续之前的话题。 怕是没用的,解决了才好。顾离再次摘了一朵硕大的牡丹,手掌上微微凝结了一层寒气,那朵牡丹花的表面罩了一层冰霜。拿着玩吧。 秦栖捧着牡丹花,看见花园里还有很多芍药花,看得更加繁盛。不解道:离jiejie为什么不摘芍药花呢? 芍药又叫别离草。顾离望着那一片芍药道。 啊?秦栖摇头道:栖栖以后都不碰芍药了。才不要和离jiejie别离。 乖。顾离顺手开始撸毛。 两人在花园里逛了很久,期间遇到一些同样赏花的小姐,各自打了招呼。如今两人皆是郡主,小姐们都清楚身份有别,并不敢随意造次。 到了开席的时间,有顾家丫鬟请小姐们回到花厅里。众人入席,顾离和秦栖自然在最前面的一桌落座。武思然说了很多场面话,到底是侯府小姐,也担得起长袖善舞四个字了。 席间各人都饮了一些酒,却也不多。散席的时候已经是夜晚,顾茵叫住要离开的顾离,捧着一个册子道:离姐,这是各府送来的礼物。母亲命我全都登记在此。母亲说这些东西是送给你的,所以你是直接带走还是改日我们家送到长公主府上去? 顾离看着顾茵,发觉这个meimei这样看起来也是个美人。可惜她平日里都不会仔细去看。不必了。既然已经送到了顾家,顾家收着就好了。不必给我。顾离说完,和秦栖一起离开。 这么一耽搁,等到秦栖的马车出门时,其他家的马车都已经走远了。 马车里,秦栖好奇道:离jiejie不是说要看戏吗?戏呢?说实话,对于这一场宴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秦栖也感到很奇怪。 顾离神秘一笑,马上就来。她已经听到声音了。 马车行至中途,突然传来破空之声。外面车夫道:郡主,有人拦路! 顾离吩咐四米照顾好秦栖,她要下车去看看情况。秦栖不放心,拉着顾离的手道:离jiejie,你要当心啊。 顾离笑了笑,没事的。 她下车的时候在车夫耳边耳语了几句,吩咐车夫一有机会就赶紧赶车离开,不要管她。车夫是训练有素的,闻言也知道眼下情况危急,不是客气的时候,点了点头。 顾离下了马车。外面十几个黑衣人皆是黑巾蒙面,将马车团团围住。 几位有何贵干?顾离问。 为首一个黑衣人道:顾离,我们是飞叶津的仇家,如今正好碰到了你,少不得要拿你开刀了! 顾离没忍住笑出声来。哪里是碰到的?几位不是专门来找我的吗?飞叶津的仇家?顾离的手探入腰间,清漪剑出鞘,凛凛寒光映照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你们知道飞叶津在哪吗?也敢如此胡说八道。 这谎话实在蹩脚。飞叶津书院虽然只是个书院,却也算个江湖门派。只是飞叶津有掌院坐镇,连各国都不敢得罪书院,何况江湖门派?惹急的掌院,连锅端都是轻的。江湖中谁不知道飞叶津的弟子不能惹?飞叶津的人谁不知道江封悯的弟子不能惹?敢于说出找她来寻仇这样的谎话,顾离非常佩服这些人的勇气。 几人见顾离说话的语气明显不对,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为首的黑衣人一个手势,十几人齐齐出手攻击顾离。 顾离故意将这些人引到一边,给车夫制造逃跑的机会。车夫心领神会,见人群中出现空档,立刻打马加鞭驾着马车离开。 显然黑衣人的目的只是顾离。见马车跑远没有一个人去追,只是全心全意地围攻顾离。 顾离很快发现这些人配合十分默契,布了一个剑阵给她。黑夜里,黑衣人同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极难看清身形。好在他们手中的剑还泛着寒光。 打斗进入到五十回合。顾离的脸上已经见了汗。黑衣人招招都是毙命的杀招,显然是要置她于死地。她运起内力,寒冰真气蔓延至整个剑身,周围的温度都低了好多。清漪剑上腾起寒气,挥砍劈刺间形成了薄薄的雾气笼罩在打斗的人中。随着打斗的进行,雾气越来越多,落到黑衣人身上逐渐凝结成冰霜。顾离终于不用分心去看黑衣人的身形了,她的剑招开始变化,清漪剑上的寒气消失,然剑光霍霍,却如毒蛇吐信,愈发狠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