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当男频文变成甜文在线阅读 - 第10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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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灵石只有两千两百,报出最后的价格后,一双眸子紧紧盯住黑袍男人,心里祈祷着别开价,别开价。

    令他失望的是,黑袍男人比他有钱,报出了“两千五百灵石。”

    猫妖一锤定下。

    众多看客唏嘘不已,飞羽裳虽然珍贵,但两千五百灵石超过本来的价值太多,不知是哪家门派的败家子,这么挥金如土。

    一双双好奇的目光注视着两人。

    顶着一堆人的视线,姜糖不自在地挪了下身体,小声问道:“这衣裳是买给我的吗?”

    放眼望去,飞羽裳似乎是一件白色里衣,简洁素净,光听名字看,不像是男人穿的。

    不是他要穿,那便极大可能是买给她。

    如她所料,容景颔首,接过猫妖递来的衣裳,放进了储物袋里。

    “哥哥给你买的飞羽裳,四季常温,可以抵御严寒与酷暑。等回去再给你穿上。”

    姜糖一愣,注意力完全不在下半句话,而是“哥哥”。

    她侧头,对这个词纠结半天,过了片刻,又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突然自称哥哥?”

    上次喊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好心给他演示如何“吹枕边风。”

    自此,再没有说过。

    现在,他怎么无缘无故给自己安排了个称呼。

    姜糖觉得奇怪,打量他,看到他沉默了须臾,黑沉沉的眸底闪过一丝看不懂的情绪,再次望向她时,若无其事道:“我随口说的。”

    他表现如常,笑着看她,浑身上下透露出沉着镇定。

    目光若有若地带了些奇怪的不解,好像她问出的话,才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像在说,你怎么想得那么多。

    被他这么一瞅,姜糖真以为自己是不是出毛病了。

    任何话,从她的耳边穿过时,都带上了莫名的意味。

    她可能需要看个心理医生。

    正思考着修真界有没有心理医生,第二轮拍卖开启。

    容景接连拍下雾柔梳,星罗铃等等一堆杂七杂八的小物件,几乎没给任何人买下东西的机会。

    渐渐地,那些好奇艳羡的视线变了,变成了明目张胆的反感。

    顶着厌恶的目光,容景脸色不变,但姜糖有些怂,小声道:“要不我们走吧。”

    “别怕,”容景像是个恶霸,毫不在乎道,“他们一群人冲上来,都打不过我。”

    这句话,怎么挺耳熟。

    姜糖晃了晃脑袋,态度坚决:“我坐不住,走吧走吧。”

    她用上了全力,抱着他的胳膊往外拽。

    他一动不动,良久,看她这般坚持不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你想如何便如何。”

    脚步随着她的力道,往外走去。

    到了拍卖行外,她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喷嚏。

    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件披风,给她披上,将她后面的头发撩起,放在披风之上。

    “接下来要回家,还是去梵兆巨树?”

    她指了指不远处那棵冲入云霄的高树:“就是那棵吧?既然来了,而且还这么近,总要瞧上一眼。”

    “你要想来,随时能来,不必担心下一次看不了。”

    他和她并肩走,解释道:“每年忘尘节,在树上挂上灯笼,就有机会实现愿望。非此节日,梵兆树和其他树木没有任何区别。”

    “忘尘节是哪一日?每个愿望都会实现吗?它是谁种下的,这么厉害?”

    一连串的问题落下,他静了会,很有耐心地回答:“新年伊始即是忘尘节。”

    “可能会实现愿望,越小的愿望成功率越高。”

    “此树由上千年前飞升的无踪岛岛主,如今的紫霄仙人种下。”

    姜糖心想,这树就像是现代的许愿池。许愿池是给人实现愿望的几率为0,而许愿树在仙人的光环下,概率更大。

    “到了忘尘节,我们再来一趟。”姜糖跃跃欲试道,“我要许个心愿。”

    “是什么?”

    她答道:“当然是希望能尽快修炼成大乘镜了!”

    她要变得超厉害!

    容景笑,顺口说出:“不是说过要给你买洗髓……”

    话未说完,顿时止住。

    “给我买?”姜糖思索了下,奇怪道,“你没说过啊。”

    他垂眸,抿紧了唇,掩饰道:“我以为跟你说过。”

    他把昨夜的话又复述了遍。

    梵兆树上明灯三千,充裕的光线下,他的每一丝表情都不遗漏地落在了她的眼里。

    她的心底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今天的他,很奇怪。

    每件事,一些话,都很奇怪。

    她开始思索,失忆的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四十七章 逗她

    从暖融融的初春, 飞向暑气熏蒸的炎夏。

    即便身边没有红拂伞,姜糖被容景抱着, 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将灵力转化成凉气,使她未曾感到一丝热度。

    极寒门的酷暑,已经到了令合体境修士都难以忍受的地步。

    姜糖曾尝试远离红拂伞,踏出小院一步。

    刚刚感受到灼烫感,皮肤烫出一个小泡,随后容景像是眼睛长在了她的脑袋上,不知从哪冒出来,又把她揪回了院子里。

    他一面给她疗伤, 一面谴责她的性子。

    说她像只猫, 好奇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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