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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呢,谢嘉语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马蹄声,回头一看,正是那个两次对她见死不救的男人,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匹马,显然是仆从的。 越走越近。 只见那名男子今日穿了一件玄色的袍子,腰间系着一条银白色的腰带,腰带上系着一枚通透的玉佩。整个人坐在马上,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眼前的情景,面上带着微微的不悦。 走吧。一出口便如冬日北风一般的寒冷。 虽然声音意外的好听,但这不带任何温度的话却只让人觉得冰凉而又产生距离感。谢嘉语能发自内心的对东海说出一声感谢,然而对着裴之成却难以说出口。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冷了,而且是一种冰冷。那不带任何感情的一瞥,让她仿佛看到一条毒蛇在冲着她吐着红色的信子。 东海听到裴之成的话,立马从马车旁边走了过来,默默的上了自己的马。 谢嘉语见二人要走,看着空荡荡的树林,突然有些害怕。 此时,春桃也在一旁扯了扯谢嘉语的衣袖,小声的道:小姐,怎么办? 谢嘉语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在裴之成转身之际,道:等一下! 裴之成抬眼看向了谢嘉语,眼神中有着nongnong的不耐烦,似乎在问她还有什么事。 你这次为何会救我?谢嘉语脱口而出最想问的话。 裴之成听了这话,眼中的不耐烦似乎减轻了一些,但,另一种新的表情又渐渐的浮现在他的嘴角,讥讽道:怎么,难不成你想死? 谢嘉语一时有些语塞,没有人想死,她也不例外。 看着谢嘉语的反应,裴之成脸上的讥诮之色更重,瞥了她一眼之后,便打算离去。 谢嘉语此时终于想到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急切的走上前去,拦住了裴之成的马,道:等一下,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 为何?裴之成眯了眯眼睛冷冷的问道。 谢嘉语看着裴之成冷硬的表情,危险的眼神,忍住心中的害怕,道:这里荒郊野岭的,只有我们三个弱女子,太不安全了。而且,我们也不认识路。 裴之成看着谢嘉语的表情,心中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心软救下她来了。果然,女人就是麻烦。而且,越漂亮的女人越麻烦!仗着自己的美貌,想要得到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仿佛天底下的男人都要怜香惜玉,若是不怜香惜玉就像是犯了什么大罪过一般。 关我何事。裴之成不怒反笑,淡淡的说道。 你谢嘉语很想出口反驳裴之成,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啊,面前的这个冷血男人今天刚刚救了他,而她此刻却又要求对方继续帮助她。似乎,要求的有些太多了。他们萍水相逢,对方为何要救她呢? 夏桑也从旁边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坐在马上的裴之成,福了福身,道:裴大人。 裴之成的眼神微微分给了夏桑一些,着实没想到竟然有人认识他。 夏桑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裴大人,奴婢曾是乾清宫的奉茶宫女,在皇上身边见过您。奴婢如今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到我们家小姐身边保护她。我们家小姐是皇上亲口承认的表妹,也是太子以礼相待的表姑。我们此次来皇明寺是和惠和长公主约好了一起礼佛。求您带我们一程。 说完,夏桑鼓起勇气看向脸色如寒霜一般的男人,道:若是皇上有朝一日知道您这般弃我们家小姐于不顾,想必 后面的话,夏桑没敢再说下去。一是没胆子再继续说下去,二是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多话无需多言。 场面一下子就凝重起来。 裴之成的眼神比刚刚还要冷硬,看着夏桑的眼睛里仿佛淬着毒。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丫鬟,果然有胆量,胆敢如此威胁他。这主仆几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想到这里,裴之成又看了一眼长相绝美的谢嘉语,嫌弃的皱了皱眉。 随后,对着身边的东海道:你善后。 说完,就要骑马离开。 谢嘉语赶紧说道:裴大人,无论如何,多谢你今日救了我,改日若有需要,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裴之成不知道听到没有,不远处的风里只听得到哒哒哒的马蹄声。不过,不管听到没听到,总归谢嘉语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留下来善后的东海,一句话也不说,从马上走下来,去修了修撞得快散架的马车,然后把自己的马系在了马车上。 很快,马车就弄好了。春桃和夏桑一起把马车里面的东西重新收拾了一下。 谢嘉语道:等一下,把吃的东西全都另外装起来,里面的东西一个都不许丢。 春桃和夏桑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谢嘉语的意思。默默的捡起来摔碎的茶壶和茶碗,用布包了起来。 收拾好之后,谢嘉语一行人重新上了马车。 接下来,马车平稳的驶离了小树林。 谢嘉语心中有很多话想要问一问夏桑,但由于那人的仆从就在外面,此时也不方便问。而且,关于有人想要害死她这件事情,她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此时,车厢里难得的安静下来。经历了刚刚的事情,大家都没再开口讲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