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登台
一曲《17岁》唱罢，全场多数歌迷都已泪流满面。 前排一个女孩不知道是哭到昏厥还是热到抽搐，总之大庭广众之下，忽然瘫倒在地。 华仔在舞台上大吃一惊，连忙招呼安保人员，随后，待命的医护人员连忙上前抬走救治，吸了几口氧气瓶后，女孩方才苏醒，可一睁眼看到华仔，激动的又晕了过去。 “只是低血糖，应该没大问题。”医生查看了一下女孩的状况，解释道。 华仔安心，重新回到舞台，向所有在场歌迷问道：“这首歌送给你们，好不好听？” “好听！” “喜不喜欢？” “喜欢！” “太棒了！我也很喜欢，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本场演唱会嘉宾，郑谦，谦仔！” 站在后台等候的郑谦，听到华仔的呼声，精神一振，随后便和伴舞的几名舞者互相击掌，鼓舞士气，然后便鱼贯走上舞台。 下一刻，整个舞台冰雾四起，宛如仙境。 同时，《左手指月》的音乐声响起。 郑谦出现在舞台上。 今天他的演出服是独家定制的，一件金色披风，在绚烂的舞美下异常耀眼，披风里面则是黑色，宛如黑洞，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因为刚刚《17岁》那首歌，所有观众此刻都很捧场，疯狂鼓掌！ 一时间，整个体院会场掌声雷鸣，但没多少人喊出他的名字，因为没人认识。 “儿子出来了，儿子出来了！” 观众席前排，郑伟抓住梁蓉的手，激动不已的大叫。 此刻周围太过嘈杂，说话必须抬高音量。 而梁蓉刚刚也被演唱会气氛感染，正不断尖叫，满脸红光，完全看不出平常是一名教学风格严谨的中学老师。 她见到儿子，情绪上头，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高兴的不断落泪。 良久，和所有周围华仔的粉丝一样，梁蓉也激动的站起身来，双手不断挥舞，试图让儿子看到自己的存在。 而在他们身旁不远处。 一个打扮靓丽的摩登女郎，原本喊的声嘶力竭、嗓门嘶哑的表情，突然停滞，她瞪大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舞台上的郑谦。 “他怎么在这？郑谦？啊！我说怎么那么耳熟……” 冯婉晴一脸震惊，不敢置信。 华仔演唱会门票她一早就订了几张，下班后立刻和几名同事跑来观看。 刚刚华仔说起“郑谦”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只顾着疯狂尖叫，没太注意。 此时，看见舞台上那个寸头猛男出现，看着大屏幕上近景拍摄出的熟悉面孔，顿时就让冯婉晴呆滞当场。 怎么是他？ “婉晴，你怎么了？” 同事正在奋力呐喊，此时注意到冯婉晴的异样，转过头疑惑问道。 冯婉晴回过神来，顿时兴奋的尖叫出声：“他，郑谦啊，我啊，是我相亲对象啊！” “啥玩意？”同事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对象！我对象！” 冯婉晴连连大叫，她把相亲二字都去掉了，此刻双手紧握，不断摇晃，整个人兴奋的浑身颤抖。 几名同事相互对望一眼，都是惊愕失笑。 “人家是明星，华仔的好朋友，你跟明星谈对象啊？” “是啊，人家是明星！婉晴，饥渴归饥渴，你这小蹄子，可别把幻想当现实啊！” “对啊，昨天问你你还说你没对象呢，今天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 “别问了，问就是华仔是她老公，现在这个寸土帅哥还是她对象，我看完犊子了，婉晴病状加重了……” 同事们七嘴八舌的打趣，却没人把婉晴的话当真。 冯婉晴不说话了。 她紧紧的盯着舞台上的身影，内心掀起波澜。 他竟然跟华仔是好朋友！ 他不是十八线艺人吗？ 怎么，怎么还成为了华仔演唱会嘉宾？ 此刻，在冯婉晴的眼中，原本无足轻重的郑谦，突然在心中重若千钧。 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猛地开口撕心裂肺的呐喊：“谦仔！谦仔！” 舞台上，郑谦开始演唱《左手指月》。 大气磅礴的伴奏不断闯入人们耳畔，和华仔的歌曲有着绝对的不同。 当郑谦空灵的歌声响起，那嗓音宛如天仙下凡，瞬间唱呆了全场观众。 “一滴泪，啊啊啊 那是我，啊啊啊——” 那冲破云霄般的高音，层层突进到人们心底，勾起了平静湖面的一丝波澜。 所有人似乎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此时此刻，人们睁大眼睛，认真的倾听着。 现场上万人的观众席此刻似乎寂静无声。 “好歌，好好听！” “这唱功绝了，太炫技了吧！这高音放在国际上也是首屈一指的，没想到内地还有这样的宝藏歌手！” “这是咱们大陆歌手？没听过啊，爱了爱了！” “果然大神歌手的朋友都是大神！” “郑谦，我记住了，就凭他这唱功，这神仙一样的嗓音，回头必须买他唱片！” 一曲《左手指月》，让全场观众刷新了对郑谦的认知。 宝藏歌手一开口就非同凡响，让全场上万名观众都目瞪口呆。 就连站在后台休息换装的华仔，再一次听到《左手指月》这首歌，也是不断感慨，这是人能唱出来的吗？ 当一曲完毕，郑谦清清嗓音，向全场观众打招呼：“大家好，我是歌手郑谦，非常感谢华哥邀请我来当演唱会嘉宾，我非常荣幸，刚刚那首歌叫《左手指月》，希望你们喜欢，今天呢，是母亲节，所以接下来，我要演唱的歌曲，送给我的母亲，感谢那些年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不惜变卖陪嫁的首饰也要支持我继续坚持下去的母亲，同时，也祝天下所有母亲安康快乐！” 听到儿子在舞台上的话，坐在观众席上的梁蓉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在丈夫哭了出来。 郑伟挺直了胸膛，轻轻拍着梁蓉的后背，脸上满是欣慰。 另一边，在人声鼎沸中，任馨也挽着母亲何芳韵的手臂，甜甜笑道：“妈，母亲节快乐！” “臭丫头！” 何芳韵点了点任馨的鼻子，感慨道：“对不起，我以前对郑谦了解不够多，所以一直对你们持反对态度，但现在我有些理解，你为什么要这样支持他了！” “为什么？”任馨好奇的说。 何芳韵笑道：“他有当红的实力啊，连华仔都这样看重他，自然是有很大的前途的，最重要的是，他懂得孝顺，懂得感恩，还有啊，我其实一直不明白这一年来你们干了什么，这样的嗓音和创作能力，应该早就蹿红了。” 任馨皱起鼻子，她其实内心也有些不解。 在参加《歌唱家》节目之前，郑谦的表现虽然可圈可点，但完全不像现在这样光芒四射，他不仅能作词作曲，就连本身的唱功都发挥到了极致，这在以前是绝对难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