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非卿非故在线阅读 - 第2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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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杜平,月娘子没了心思刺绣,抱着包袱回了院子。

    目光呆滞地看着桌上的包袱,静坐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将包袱打开。

    散落了一桌的少女杂物。

    有她幼时在平门用过的梳篦,红豆珠链串,简朴的簪花,肖像她模样的小木偶人……

    这些物事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平行亲手给她做的。

    月娘子眸光复杂地看着桌上的物件,那年悲痛欲绝的她离开平门,竟然连这些最珍贵的都没有带走。

    是老宗主帮她收起来,想等她回去时再给她吗?

    她扯扯嘴角露出难看的笑。

    而她呢,为了躲避一切,已有十多年没有回去了吧?

    也许,是该回去一趟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月娘子告假

    月娘子告假一个月。免-费-首-发→【追】【书】【帮】

    这件事情在盈月楼上下掀起不大不小的讨论风波。

    有人说因为寒梅绣法夺了月娘子的订单,一气之下索性离开一段时间。

    有人说月娘子老家召她回去相亲,怕是回头订了亲事就不回来了。

    有人说月娘子看上一位公子哥儿,告假跟人走了。

    更甚者,有人说月娘子被人追债,躲债去了。

    各种传说纷纭,一时人人猜测。

    欧阳氏忧心,问卢嬷嬷,“月娘子到底是怎么说的?”

    “回夫人,”卢嬷嬷亦是惆怅,确实是那日月娘子见了一个公子后,第二日就背着包袱告假离开,“月娘子只说回故地一趟,最多一个月就回返。”

    “奴婢见月娘子不似作伪,”卢嬷嬷道,“怕是有不好言说的内情。”

    “也罢。”

    欧阳氏叹了口气,“卢嬷嬷,你可还记得月娘子十多年前来盈月楼时的模样?”

    “奴婢自是记得。”

    那是个风雨交加的白天,卢嬷嬷推开盈月楼的大门时,被倒在门边的月娘子吓了好大一跳。

    “月娘子刚来的时候,日日魂不守舍,足足有一个月才有些精神。”

    “从不曾听她提过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样?”欧阳氏问。

    卢嬷嬷点头,“是的。”

    “如果是不便告诉我们的事情,”欧阳氏沉吟,“那我们便等一个月吧。对外只说月娘子回乡探亲,新月绣法的订单暂且不接了。”

    卢嬷嬷应了是。

    欧阳氏想了想,复又问道,“那个找月娘子的公子,可知道是谁?”

    “是临山侯世子杜平。”卢嬷嬷时常往来各名门贵府,认识的人多。

    “是他?”

    欧阳氏惊奇,按说临山侯世子与月娘子不该有什么牵扯才对。

    卢嬷嬷继续说道,“月余前小月莲被偷时,月娘子抢了临山侯世子杜平的汗血宝马去追回小月莲。昨个儿临山侯世子过来,正是为了取回他的马。”

    “既然如此,”欧阳氏吩咐道,“你以盈月楼的名义,派个婆子去临山侯府找杜平问下情况,也许他知道原因也为未可知。”

    卢嬷嬷当下就去做了安排。

    不出半日功夫,婆子就带回来杜平的消息。

    “临山侯世子说不方便告知月娘子所去之处,”卢嬷嬷回禀欧阳氏,“但他说应该一个月左右,月娘子便能回返。”

    澜山学院。

    眼见着姜书璃在凌泽三班也上了好几堂课了。

    除了丹药课和术法课能游刃有余之外,别的课程颇有些吃力。

    毕竟她虽然修为升级得快,但是修仙类课程直接跳跃好几年,许多知识都未曾系统化地接触过。

    就拿符箓课来说。

    凌泽一班的符箓课头一年只教学符箓相关的基础知识,以及符箓的使用方法。

    对于怎么制作符箓,是第二年才会开始教学的。

    而凌泽三班的符箓课则是深入教学弟子们如何制作各种符箓,尽管夫子讲得深入浅出,姜书璃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阵法课亦如是。

    所以这些日子,姜书璃在努力恶补着各方面的知识。

    幸得凌泽三班的学长学姐都挺好的,尤其是于冰常常给她指点。

    这日符箓课,讲完堂布置好作业,夫子便留下一屋子继续画符箓的弟子翩然而去。

    姜书璃跟不上进度,听完夫子讲学后,并不随着学长学姐画夫子新教学的符箓,而是从简单的低阶符箓开始学起。

    她专心致志地在符纸上勾画着简单的线条,笔尖的灵力徐徐注入符纸之上。

    半刻钟后,一道灵力沿着符箓上的线条如电光转过,成了!

    一旁翘首以待的于冰忙笑着拎起了符箓,惊叹道,“书璃,你进步很快呀。才不过几天就可以成功制作下品火焰符了。”

    “火焰符不过是凌泽一班第二学年教学的简单符箓,”姜书璃对自己的成果满意,但也知道路还远着,“要跟上学长学姐们,还需要继续努力。”

    “慢慢来,”于冰安抚,“以你现在的进度,不出数月定能赶上我们。”

    话音方落,忽听得‘砰’地一声巨响,两人见怪不怪地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又有学长画符箓爆了。

    那位学长狼狈地呼噜了一下脸上的黑泥,随手丢了个净身诀,清爽干净地重新再来。

    “李褚,”课室一角传来温婉悦耳的声音,是徐婧琳,“今日夫子教的定身符,不如你我比试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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