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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女嫁入将军府后 第9节

    “不谢。”楚攸宁也拿了颗桂圆剥皮塞嘴里,虽然是干的,rou也没有多少,但是甜。

    见大家都看着她,她抬头问,“你们也要吃吗?”

    大家笑着齐齐摇头。

    大夫人说,“公主喜欢吃的话往后我让人多备些。”

    公主哪里嚣张跋扈了,分明是孩子心性。

    张嬷嬷表示已经无力挽救了,连她都不知道公主什么时候往荷包里装这些东西。

    亲算是认完了,在老将军死之前,沈家就已经分家,如今镇国将军府里只有嫡系一脉。除了没出面的许姨娘,镇国将军府里的主子都在这了。

    据说这个许姨娘是犯官之后,因是战友之女,被沈无咎的父亲赎回来,纳入府中,只求偏安一隅,沈思洛还有那个在边关的沈五就是她生的。

    因为许姨娘不争,儿子女儿生下来都在主母跟前教养,镇国将军府倒也和睦。

    认完亲,又寒暄几句,楚攸宁就耐不住走了。

    楚攸宁一走,几个夫人相视一眼,齐齐松了口气。

    “管家权的事,还是等四弟醒来问问他吧。”

    “也是,总不好让公主就这般接手了。”

    ……

    出了正堂,张嬷嬷低声说,“公主,按理说,您已嫁入将军府,成为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大夫人应该主动提及管家权的事,可奴婢瞧着几位夫人都没有这个意思。”

    “这个啊,我又不会管家,要来干嘛。”楚攸宁摇头,只要别管她就行。

    “就算公主不要这个管家权,大夫人该表的态还是得有,奴婢怀疑三位夫人别有用心。”

    “她们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有点想要争的东西调剂生活也不错,就怕守寡也守成一潭死水。”

    楚攸宁是个懒得动脑的主,作为霸王花队的队长也是只管冲在前头,队里的事务有专人管,有需要她决定的事会来请示她,其他的完全不用cao心。

    在楚攸宁看来,谁管家无所谓,这工作就跟末世他们队里专门掌管后勤的人一样,只要别克扣她吃的,一切都好说。

    张嬷嬷瞬间觉得自个公主无比高尚,瞧这话说的,竟能体贴镇国将军府里的女人守寡不易,真该让三位夫人来听听,看她们还好不好意思欺负自个公主。

    回明晖院的路上,楚攸宁摸摸肚子,打算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可以打包,手里有粮,心中不慌,没什么比粮食来得更有安全感。

    在末世,最有成就感的就是队里囤有物资,没有就出去扫街,掘地三尺,搜刮基地用得到的东西换取粮食,营养液,保证队里人员不饿肚子。

    走到分叉路口,楚攸宁就看到程安捧着一个长盒回明晖院。她本来不打算理会的,只是从旁走过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能量。

    第10章

    楚攸宁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落在长盒上,“这是什么?”

    “回公主,这是沈家历代的传家宝剑,随主子征战沙场的神兵利器,属下正要送去书房放置。”程安看到公主的眼神,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是吗?我想看看。”楚攸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长盒。

    程安倒退一步,“宝剑锋利,为免伤了公主千金之躯,属下认为不妥。”

    “我就看看。”楚攸宁紧跟上前。

    程安在心里狂呼唤他家主子,脸上艰难求生,“请公主恕罪,这剑除了主子,谁也不能碰。”

    楚攸宁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但这能量能让她的异能快速恢复,好悬才记起这不是末世,不能上手抢。

    “行,我去找你家主子谈谈人生。”楚攸宁又不舍地看了眼长盒,厨房也不去了,转身回明晖院。

    程安松了一口气,要是公主仗着身份非要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找主子谈人生?主子怕是没什么人生跟公主谈,为了赶回来阻止这门亲事,主子可是不要命了,还撑着写了折子求陛下撤销婚事,交代他们若他有个万一,便将折子递上去,死了也要把五公主赶出将军府,若陛下不允,还让他们想法子杀了公主,总之就是不能让公主活在将军府。

    天知道这是什么仇,什么怨,明明半年前,圣旨传到边关的时候主子虽然不愿,却也没想过要抗旨的。

    ……

    沈无咎睁开眼就对上一张奶白的漂亮小脸儿,而这张脸的主人正打算用手戳他的伤口。

    “公主还是想设灵堂吗?”沈无咎撑着床小心地坐起来,声音因为虚弱久了显得有气无力,很没有威力。

    楚攸宁收回手,半点也没有被抓包的窘迫,还认真点点头,“是啊,我就看看你这伤大概什么时候能设灵堂。”

    “为何公主就一定认为我必死无疑,莫非事先得到了消息?”沈无咎试探地问。

    他重伤后昏了一天一夜,军医已经宣布准备后事了,他大梦初醒,竟好像重活一世般,那时战报也才刚要发出,她只是一深宫公主,不可能那么早知道他重伤不醒的事。

    楚攸宁眼睛转了转,“不都说嫁进将军府必守寡吗?看那个巧荷天塌了的样子,我以为你死了,不死也离死不远了。”

    总不能说前世的你这个时候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沈无咎听她这么说,暂时打消对她也知道前情的怀疑,嗤笑出声,“公主巴不得我死?”

    “我呢,是奔着守寡来的,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死一死?”楚攸宁毫不掩饰她想要守寡的心,朝沈无咎挥挥小拳头。

    “怕是要叫公主失望了,沈某还得活着护住满门妇孺,不叫那些丧心病狂的欺负了去。”沈无咎说到最后语气里都带了阴森,如果能看得见黑气,此时的沈无咎就是黑气笼罩了。

    楚攸宁一怔,摸出花生,咔的一下捏爆,点点头,“丧心病狂的人该大卸八块,下油锅,炸他个焦香酥脆。”

    沈无咎:……

    和仇人同仇敌忾是什么感觉?仇人还忾得比他狠,只差一盅小酒了。

    明明是满腔仇恨,却是仇恨值上升到一半就被戳破了,只剩满满的无力感。

    他看着剥开花生又往上抛用嘴去接的公主,只觉得自己对公主这个身份认知有误。

    这么幼稚的举止是公主会做的事?

    而且,好似从见面开始,就没见她停过嘴。是他理解有误,还是皇家公主这般不讲究?这跟个小老鼠似的吃个不停是怎么一回事?总不能将军府饿着她了。

    楚攸宁没忘记她在这守着沈无咎醒来的目的,抬头问,“我听说沈家有把杀人如切瓜的宝剑,我想看一看。”

    沈无咎的眼睛瞬间凌厉起来,“太启剑不是赏玩之物,公主若是无聊可以去赏花扑蝶。”

    居然打主意到太启剑上了,她想要做什么?

    楚攸宁就猜到沈无咎没那么容易答应,“这样吧,你让我看一看,我帮你治伤,保证你以后想怎么猛就怎么猛。”

    沈无咎脸色一黑,皇家公主再嚣张跋扈,言行也不该是如此轻浮孟浪,可是从见面到现在,这位说话都很直白。

    “太医都没法的事,公主打算如何治?”他可不相信金枝玉叶的公主会医术。

    “你别管我怎么治,就说你同不同意吧?”楚攸宁直接问。

    沈无咎冷笑着看她,“要看太启剑,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

    “弄死我。”

    “那太麻烦,还是等你死了我再看吧。你这内脏被捅破,就算勉强止血了,内里也会坏掉,还有可能导致尿痛尿频尿急等症状,往多了算,最多活一年。”楚攸宁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一脸我等得起的悠哉表情。

    粗俗!

    沈无咎忍住想抬手按眉心的冲动,“你认识九命神医?”

    她要是有法子治他的伤,他只能想到这么一个人。

    九命神医,自称凡他所医的人皆有九命,凭一套九九金针从阎王手里抢人,只是这九命神医早已绝迹多年。

    “不认识。”楚攸宁摇头,九命猫妖,她听说过。

    “那你凭什么能治好我的伤。”

    “你让我看看那什么剑就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但沈无咎是不可能同意的,“若公主想玩,可以到练武场去,那里有很多兵器。”

    “有时间我会去的,我现在就想看你那把剑。”楚攸宁表示她不是三心二意的人。

    沈无咎冷笑,“那公主还是等我死了再看吧。”

    “那好吧。”楚攸宁也不再纠缠,好像对太启剑只是一时兴起。

    沈无咎却觉得她没那么容易放弃,明明算起来也才见两次面,也不知道打哪来的直觉。

    楚攸宁看了看沈无咎的脸,忽然起身凑近,抬手摸上他的额头。

    沈无咎险些一掌打出去,柔嫩的掌心就这么贴上他的额头,他整个人都僵住,周身被她身上的馨香包围,还夹着淡淡的果香。

    “公……”

    张嬷嬷抱着闹着要找jiejie的四皇子进来,看到她家公主站在床边,抬手放在驸马头上,脑海里闪过的竟是公主欺负良家妇男的画面。

    天爷哦,她怎会有这样的想法,公主明明还是那个娇娇软软的公主。

    她是要退出去,还是往里走?她以为驸马没醒,又是青天白日的,应是不用在门外听宣的。

    “嬷嬷,你怎么了?”楚攸宁收回手见张嬷嬷站那不动,问了句,然后回头跟沈无咎说,“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准确的说,他一直在发烧,应该是伤口有些发炎了,古代的路那么颠簸,伤又那么重,就这样还要加急奔波回来,是个狠人。

    沈无咎暗呼出一口气,“何为发烧?”

    “呃,就是发热?”楚攸宁不确定地说。

    所以,她是在关心他?她还会关心人?

    “太医给我开了药,喝了药便好。”沈无咎淡淡地说。

    楚攸宁点点头,看来古代的医术还是很厉害的。

    “药早就煎好了,奴婢去给驸马端来。”张嬷嬷把四皇子往楚攸宁怀里一塞,快步离开。

    她巴不得公主和驸马多多相处,和和美美的。

    沈无咎看着楚攸宁怀里白白胖胖、玉雪可爱的奶娃娃,暗暗猜测孩子的来历。

    “我儿子,像吗?”楚攸宁把自己的脸和奶团子贴一起,笑眯眯地问。

    “啊……”奶团子转头就往亲姐脸上吧唧了口,抱着亲姐小胖身雀跃得不行。

    沈无咎的目光掠过一大一小略相似的眉眼,眼眸微闪,“恭喜公主喜得贵子。”

    “同喜同喜,你喜当爹了。”楚攸宁抓着奶团子的小胖爪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