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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奶萌萌的声音刚刚落下,腰背挺直的纪青菱就软了身子,整个人像水似的趴到了床上。 一股比早晨更强烈的热流从经脉中穿过,如同磨砂刮蹭着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头。 床榻变成刀尖,空气变成火海,她自己则成了皑皑白雪中弱小的莲花,不小心落入铁匠手中,遭受千般捶打。 单薄的衣裳被汗水浸.湿,散发出一股溺毙人的香味。 渐渐的,纪青菱疼得意识模糊,不自觉在床榻上扭来扭去,肩头的衣物滑落,露出香汗淋漓的肩膀,没有人注意,那些汗水的颜色几近透明。 锁骨深邃,酥匈饱满,骨感与圆润完美地交融在一个人身上,妩媚得似人间尤物。 香味越来越浓,从门缝和窗户隙里飘出去。 【宿主,宿主你还好吗?】起初屠屠没有在意,但随着纪青菱痛吟出声,它才有些着急。宿主已经接受过一次身体的改造,按理说,就和修仙界从凡人之躯进入炼气一样,即便加大药量,第二次使用也不会有太大的应激,怎么宿主却会更加疼痛呢? 不过越疼痛,说明效用越好,只要熬过去,宿主就会受益匪浅。 突然,屠屠察觉到什么,惊呼一声:【糟糕,外面有人来了!】 它想把宿主叫醒,可纪青菱现在哪里还有意识,之前特意把荷花荷叶两个小丫鬟调走,目的就是为了趁机使用修仙界的药,谁能想到中途会有人进来。 吱呦,吱呦,木头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中尤为突显,中间停顿了刹那,很快,吱呦声再次响起,直直朝房间走来。 “噔噔。”两声敲门声。 系统明明没有心脏,这一刻,也感受到了心跳到嗓子眼的感觉。 【完啦完啦,是沈千濯!】 屋外之人没有等到回复,不耐烦地动手,房门应声而开,下一秒,沈千濯出现在房间里。 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屠屠紧张地闭上眼睛:【啊啊啊啊啊!】 从一进门,那股香味便愈加明显,沈千濯眉头紧蹙,这是点了多少香料?还有那女人不知道他来了吗,躲在里间做什么? 沈千濯让遗风在外面守着,独自推动轮椅进去,越是靠近香味就越浓郁,甚至浓郁到让人无法呼吸,直到他看到床榻上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的人。 “纪青菱?” 对方没有吭声。 沈千濯无语,这是睡着了?他原以为,自己在国子监逼问姬绥一事会让女人牵挂。等他回来,纪青菱会迫不及待询问情况,到时候他可以趁机打压一番,揪出她的小马脚,可没想着直到用完晚膳,对方也没有过来。 后来又听遗风说,纪青菱带回一个老头,并声称对方是神医叶仲洪。 他第一反应就是刺客,幕后之人迟迟等不到得手的消息,已然沉不住气,干脆又派来另外一人。 如此倒是给了他理由来芙蓉院:“纪青菱,别装睡了,说,那老头是谁!” “……” “怎么,还想护着他?” “……” 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沈千濯上前,忽然按住纪青菱的肩膀将她翻过来。 随即,瞳孔微缩。 女人紧闭双眼,眉间淡淡一道痕迹表明此刻的她有多么难受。 半褪到胸前的衣裳被汗水打湿,湿淋淋贴在身上,其下起伏的弧度让人喉咙发紧……皮肤白嫩光滑,他只是碰了一下肩膀,就已经留下触目惊心的红印,更可怕的是,那温度似乎要将手烫伤。 发热了。 意识到此,沈千濯眸光变冷。 不过是目睹了心上人和别的女人苟且,就难过到得了风寒,莫非从国子监回来后,她就一直躲在房间里哭? 心中隐隐有些烦躁,这个蠢女人,只会干这种蠢事。如果是他,哪怕逼迫,他也要将人囚困在身边,日日得以相见。 风寒是大事情,尤其这般厉害的风寒,沈千濯准备让遗风去请大夫,离开的时候,袖口突然被一只纤细的手抓住。 他身上这件是丝绸的外袍,触之冰凉光滑。大概是察觉到了,床上的纪青菱将整张脸往上蹭,但又因为太疼,口中不住发出低.吟。 沈千濯下颚紧绷,猛地将袖子抽回,头也不转地离开房间。 门口,隐约听到里间动静的遗风瞥见自家大人出来,明明四月天的夜晚,额头竟是出了一层汗。 “去请大夫。” 得知沈千濯半夜来芙蓉院,荷花荷叶也匆忙赶来,沈千濯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主子发热都不知道,看来都当府上的规矩是摆设。” 荷花荷叶大惊,纪青菱生病了?没多想便跪到地上:“主子饶命,奴婢,奴婢……是夫人让我俩退下,说想要早些休息!” 沈千濯冷哼一声,解释对他来说没有用:“明天自己去领罚。” 和纪青菱没有关系,只是他的身边不允许有这样的奴才。 遗风提议:“大人,要不把那老头带来试试?” 既能借此查看对方底细,又省下去外面请大夫的时间,即便是假神医,到时候外面的大夫也来了,不会延误病情。 沈千濯点头:“可。”他想起什么,对跪在地上的两个奴婢说,“你们先进去替她穿好衣裳。” 众人一惊,大人进去片刻,居然连衣裳都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