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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德私立学校因为财大气粗的校友数不胜数,捐赠的钱物数目十分可观,学校的设施设备总在更新,除了教学楼外,顾希芮甚至一时间找不到什么怀德从前的影子。 “噫?这个书吧居然还在!”她走到另一个校门口的书吧门前,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对,你是高几的学生啊?”白发横生的老板站在门口问道,“今天凭学生证可以领一杯咖啡哦!” “哦好啊,有带有带。”顾希芮递上自己的小本本,“谢谢。” “啊?你都毕业六七年了?”老板上下打量,“这照片真的是你吗?还以为你上高中部呢。” 顾希芮心花早就怒放的生命了,面上依然维持着冷艳,淡淡回应,“哪有那么邪乎。” 老板扼腕叹息,“难怪啊,你一进来我还在想,怎么这么漂亮一小孩儿,不应该没印象啊!” 顾希芮笑笑,拿起一本书给老板结账,老板扫完,她就迫不及待的撕开了书的外层保护膜。 “总共是38.8哦美女,咖啡是送的,但是今天pos机坏了,只能收现金。” 顾希芮大吃一惊,“啊?我没带现金,转账给您可以吗?” 门口风铃声短促的响起,老板招呼问好,然后掏出手机,“啊不行诶,我这是老人机,只能收现金呢。” 顾希芮低头翻着口袋,一无所获,“那您等一下,我叫人来送吧。” “啪”。 一张红彤彤的百元大钞放在了收银台上。 “我替她付。” 顾希芮回头刚要谢,看到来人大惊:“你你你怎么是你……你这是干嘛啊?” 林卓安凑近了她,一边摸着自己头顶一边笑盈盈的问,“怎么样?喜欢吗?” 他把头发剪成了大圆寸。 像上学时那样。 他抓起顾希芮的手摸摸自己的发顶,“熟悉吗?想给你个惊喜,一大早跑去剪的。” 小丫头感动的捏捏他的脸,点点头,“帅哭我了。” 老板看看这两个人,问穿着休闲的林卓安,“那同学你又是高几的啊?” 林卓安直起身子,拉住顾希芮的手,“我啊,十二年前,读高三。” 说完挥挥手,拿了几瓶饮料,告别了这个在怀德经营多年的书吧老板。 摄影师在门外待命,林卓安不光一大早去剪了圆寸,还细心的的准备了校服。 二人在厕所分头换完衣服出来,身高腿长的林卓安,顶着大圆寸、穿着校服走在校园里,真有了几分当年不可一世的校霸的模样。 从教室拍到食堂,再到琴房和礼堂,每到一地就勾起无限回忆,连想带闹的拍了大半天,临近收工已经是黄昏了。 两人坐在cao场看台上,顾希芮托着腮,手肘拄着膝盖,晚风轻轻吹起额角的碎发,林卓安则坐在她下面一阶,大剌剌的微屈着长腿,双手打开,闲适的靠在后面台阶上,回头跟小姑娘聊天。 落日余晖照在二人私有相似的侧脸上,清楚的照见细小的绒毛,唇角上扬的形状,还有眼里的细碎光芒。 婚礼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可顾希芮心里惦记着事儿,一闲下来就免不了惦记。 玩笑归玩笑,那一式两份离婚协议书放在她书桌抽屉里,这份押上了他前三十年所有一切奋斗成果的礼物不可谓不重,而她心里一直记挂着自己想要查出他真实生日的事,本想抽个时间再去一趟白榛榛的故乡明城,结果就这筹备期间,还去替顾卓越出了个头,这么一耽搁,只好无限期推迟了。 顾卓越在偶然的饭局上遇到了当年读书时的好友,毕业以后联系少了,再到后来那人换了号码,一来二去的竟然失联了。 酒局上喝多了几杯,二人一见如故,聊的热火朝天。 那人如今在外地做生意,父母家人也都搬走了,这次是回来处理些琐事,顾卓越一听,主动要请好友吃饭,一来二去的,联系频繁密切。 那好友没过几天就带着顾卓越去跟他“长见识”,去参加了个牌局,要顾卓越做他的牌搭子,赢了对半分,输了算他的。 他们玩的底注很大,一晚上输赢都在几十上百万,连带着顾卓越也小赚了一笔。 参加过几次之后,顾卓越觉得好友牌技出神入化,这钱赚的是轻松又痛快。 可有一天,顾卓越提出要玩时,好友先是痛快答应,后来临时说有事,叫了另外一个朋友来,那人手钝的很,叫对家赢了个底儿掉,顾卓越先前赢回来的一大半都输回去了。 他百爪挠心的过了几天,好友又约局,说今晚两个玩牌的朋友都是有钱人,叫他多准备些本钱,一次性把上次输的都赢回来,顾卓越对他信心十足,不疑有他。 结果当晚好友翻车,二人倒输进去一百多万。 顾卓越急红了眼,“这我之前赢的都赔进去了,现在还贴进去四五十万!我怎么跟我爸妈交代啊!” “打牌当然有输有赢,你以为娶媳妇包生儿子啊?”好友回呛,状似为难的想了半天,“要不还约之前那两个人菜瘾大的吧,先回本儿再说,你多准备点儿钱,咱们赌注大点,速战速决!” 顾卓越别无他法,只好求助顾希芮。 小丫头都还没听到转折点,就不耐的打断了他,“……最开始一直赚钱对不对?然后小赔了一点对不对?再又赔得更多对不对?现在是要你借钱,告诉你干一票大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