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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 “就算你是故意没抵御……”白夙姑且给了他点面子, “但为什么你被针对了, 出了什么问题?” “啧,或许是因为我一开始试图抵御一下,所以这副本才对我如此不客气的吧?” 他这样说着, 探开掌心,露出一小把被烧的半焦不焦的苔藓。 看来这副本,远没有看上去这么清新可人。 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原本花店的范围内,一扇小门自动敞开, 门口不是街道,而是一座巨大的玻璃温室。 花香扑鼻,从枝叶缝隙中还能看到不少人影。 口是入口,但很多个不同的入口,最终会连通到同一个副本里。 这就难怪了,万一是竞技类或者淘汰机制的副本,一个人进去就等不到别人一起开始游戏,那不就要干等,等到饿死吗? 白夙跟格拉西亚是最后到的,之前在温室正中的苗圃里,已经聚集了八个人。 这些人大多打扮的十分有个性。所以,白夙跟格拉西亚在其中,看起来反倒不是特别惹眼。 一个绿油油的小家伙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藤蔓蹦出来。仔细看,它似乎跟藤蔓上那些待放的花骨朵生的很像。 就算将手脚和五官都露出来,还是不叫人生厌,反而显得十分可爱。 它蹦蹦跳跳,比上局游戏里那些惨白的东西,更符合一般人对于“精灵”的形象认知。 “那么,这一局游戏的玩家到齐了?那我就要讲一讲游戏规则……” “等等。”白夙举手。 “你要说什么?”小精灵一个转身,两颗黑豆一样的眼睛盯着白夙。 黑洞洞的眼睛仿佛带着戏谑和无穷的恶意,让白夙只想把它这层长了脸的花萼剥掉,还它一个植物本该有的恬静模样。 “我想说,我本来可不在入口里,而是在隔壁睡觉,这样都能进来的话,是副本扩大了?” 这种事儿,只有问副本里的npc,才稍微靠点谱。 讲解规则的npc都说谎的话,游戏就没法玩了。 绿色的花骨朵一歪头:“是扩张了没错,但这很难理解吗,植物被施了肥就会长大,多简单的道理。” 然后白夙听到了一声尖叫。 是个身材微胖,染了一头亮粉色头发的女人,她的高跟鞋在这种泥土上走的不是很顺畅,方才鞋跟卡在地下,抽出来的时候却带出了一个骷髅头。 那骷髅也就一只鞋子那么长,明显属于七八岁的孩子。 一想到小孩子也惨遭毒手,成了这里的花肥,这几人面上都不好看。 格拉西亚只扫了一眼,就给出了分析:“那头骨上不平整,有很多纹路,是被生长腐蚀掉的。” 白夙是主动在危险边缘试探,而很明显,在场的其他人,多半是被生长的副本波及,有人接着白夙的话头,问副本什么时候能停止生长,却见小花骨朵骤然翻脸:“少问这些废话啦,再问我可就不讲游戏规则了!” 那人立刻怂了:“你讲……” 小花苞的语气又一秒恢复了充满童趣的幼师语气:“总之呢,这就是一个捉迷藏的游戏啦,随机选一个人来当鬼,其他的人躲藏,凡是被鬼碰到的,就会变成鬼,也可以去抓人。一轮游戏二十分钟,如果所有人都被抓到了,那这一轮游戏就提前结束。如果有人直到最后都没被抓到,那下一轮开始的时候,他或者他们就反过来当鬼。” 说到这儿,它从自己头顶的花苞内,掏出一个汁水淋漓的怀表就要打开,似乎是这就要开始游戏了。 有个人慌忙举手提问:“所以!这游戏的输赢怎么算的?要怎么才能结束啊!” “哎呀,你这个人,胜负心怎么这么重?算了算了,就满足你们的要求吧。”花骨朵哼唧着,仿佛很是不情不愿,又从浓密的枝叶背后,拖出一个黑板挂在藤蔓上。 “做鬼的人每抓到一个人,就能记一分,而反过来,每被抓到一次就要扣一分。输赢的话,当然是分数越高成绩越好啦,分数最低的人,就留在这儿当花肥吧,毕竟我计分这么辛苦,不吃点好的怎么行!” 说完之后,它一屁股在架子上坐下来。 “那现在就决定谁是第一轮的鬼是谁!” 一个罗盘滴溜溜的转,最后停下来的时候,正好指在白夙身上。 “就是你啦!” 除了白夙之外,剩下的人迅速四散而去。 白夙其实很想说,她也不着急抓人,你们就不继续问问规则了吗?! 她回头,直接往格拉西亚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1号选手得1分,2号选手扣1分。”这一次,npc的声音有气无力,似乎计分这件事对它来说真的是件十分无趣的工作。 跑的比较慢的,或许会听到这句话,那么他们就会意识到,如今已然有两个鬼了。 原本还能听到的脚步与呼吸声都不存在了。 每个人屏息凝神,生怕成为第一个倒霉鬼。 白夙觉着,他们紧张的不合时宜。 花坊并不算大,二十分钟足够人走好几个来回了,当鬼的说什么都能抓到几个人。 越早当鬼,抓人得分的几率越高,第二三个成为鬼的人,有十几分钟,七八个可抓的目标, 没准能抓到好几个,从而遥遥领先呢。 不知道他们是还没反应过来,还是不愿意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