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末日游戏与小仙女在线阅读 - 第1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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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必要,放映就快结束了。”格拉西亚这样说着,向前一步,距离白夙更近了些。

    白夙的侧脸已经埋在他的胸腹之间了。

    魔鬼有心跳吗?至少在人类形态下是有的。

    如今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跟白夙的脉搏相合,这让白夙一瞬间忽略了后头男人发出的,不那么悦耳的动静。

    过不多时,白夙就听到,那个男人用虚弱沙哑的声音问了一句:“在吗?”

    白夙没吭声。

    格拉西亚此刻并没有施加隐身术,大概是男人的脑子坏掉了,已然失去了视觉。

    “嗯……我就当你在,谢谢你,让我可以多体验一遍,这种极致的快乐,不过这种感觉对我来说,是负荷太重了,所以我要许愿飞升成仙啦。你之后最好也先体验一次……当然,如果成仙之后,每时每刻都这么快乐,就更好了。”

    自说自话之后,白夙听到男人许了愿。

    不是默念,而是直接说了出来:他要飞升成仙。

    第88章 不要乱丢垃圾(14)   酷刑……

    白夙是万万没想到, 这男人竟然干脆到这地步,让她刚看过电影里剪辑过的,紧接着就能看到现场版。

    眼看着男人许过愿之后, 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跟先前闵越转化为另一种形态时的安详完全不同,他就是晕倒了而已,甚至手指尖还会偶尔抽搐一下。

    随后,他指尖的抽动变剧烈了。

    这个愿望, 并没有包含白夙在内,所以她不能和以往的许愿那样,看到精灵的样貌。

    但同样, 她的时间也没被定格,不是一眨眼,毫无知觉的,就错过了男人的变化。

    这种异常,让白夙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是不是看得到?”她问。

    格拉西亚表示不可以,他不到那个高维空间之后的东西,也看不到用某种法术来一边工作一边隐身的精灵。

    这不是力量的问题,而是方法的问题。

    “如果是方法的问题, 那好办!”

    她立刻念了一句口诀。

    这之后, 眼前的一切陡然变的格外清晰,而她也看到了男人身上的斑驳。

    就好似有人在给他做局部美容一样,一些原本因为常年祸害身体, 苍白脆弱,带着皮屑斑纹的皮肤,变的更细嫩了。

    不行,还不够,这次不是方法问题了, 是力量。

    她又喊了她的使魔一句,格拉西亚应声将鲜血涂抹在白夙的眼皮上。

    灼热的温度覆盖之后,视线变得血红,好似窗外高照的艳阳变为了火烧云。白夙终于看到,附近的地板宛若水波涌动,早有无数大大小小的精灵从中出来。

    大的几乎不露脸,只伸出胳膊,小的则全身加起来也只有一个人的拇指那么大,它们围在男人身边,正在将他的身体一块块的揪下来。

    被撕扯下来的皮rou看起来格外鲜活,神经在跳动,血管也在张合,只是没有血液从断口中流淌出去,大概是被施加了什么法术。

    而被揪掉的部分,又有其他东西来填补,那东西惨白惨白,橡皮泥似的,糊在原本是伤口的地方,很快就变得和原本的这部分皮rou没有分别。

    但毕竟只是黏土一样的替代品,丢失了细节,反而看起来更完美。

    “这种程度的障眼法,还真是煞费苦心。”

    甚至连当时玄门中修仙的人都骗过了。

    如今看透了幻想,能看出来男人痛的厉害,可他的面皮已经被替换成了别的东西,那东西维持着平静的样貌,让他的痛苦无法施展。

    白夙示意格拉西亚,看能否用攻击精灵的方式来打断这种酷刑,但很遗憾,并不能奏效,精灵们没被束缚着,身体又很小,被打中之前,就迅速躲回了高维空间。

    “要不然,我试着给他一个痛快吧。”格拉西亚看着因为疼痛而肌rou痉挛,呼吸急促,却始终没断气的男人。

    白夙刚要答应,就见男人突然一伸腿,却是自己先死了。

    一个本来就脆碎的人,活生生疼死在当场。

    与此同时,白夙感受到了一阵异动。

    格拉西亚将充当窗帘的床单扯开,就见在天幕之上,原本高远蔚蓝的碧空之上,陡然聚拢起一片祥云。

    这种力量很温暖,带着股佛光普照的意味,白夙下意识摸上了自己颈肩的项链。

    有了同类做参照,就能判断出,这是完全相同的力量。

    天上的云彩,这种能让人提不起戒心的神迹,根本就是使用愿力来放烟花。

    祥云之中,某个巨大的身影逐渐成型。

    这一次倒是有了些新意,不再是海洋生物,而是一直金翅大鹏,只不过它的主体部分仍旧洁白无瑕,只有翅膀和尾羽上闪烁着光泽。

    “也是从高维空间出来的?”白夙问。

    格拉西亚很老实的回答:“太远了,感受不到,但应当就是这样。”

    这只大鹏张开它巨大的喙,无声的鸣叫,快乐的舞动,随后,那被当做障眼法补上的黏土,干涸碎裂,风化成齑粉。

    云上的巨鸟,餍足的转身消失在云后,云彩随之散去。

    白夙发现,她竟然已经屏息凝神很久了,仰头仰的脖子都在发酸。

    那种从力量差距上来的压迫感,很是直白。

    “太强了,那不是我们能战胜得了的对手。”她这样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