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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信心拿A吗?”郝多研问。 易枫一扯嘴角,道,“老板,你应该问我,有没有信心站C位。” 郝多研一听这话,觉得有谱,不由笑道: “好,你有没有信心站C位?” 易枫抬头看她,说得干脆:“没有。” 郝多研:“…………” 易枫见老板脸色变了,连忙拍着胸脯笑: “老板放心,以我平时训练的水平,绝对不会垫底。” 郝多研心想,原主花这么多钱培养他们,当然是希望他们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光是“不会垫底”四个字,肯定是不能满足她的。 不过,自己倒不追求名次,于是点点头:“行吧,你再好好练练,明天我会在现场看你的初评级。” . 和易枫告别后,两人走回宿舍旁的独立小楼。 路上,郝多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走起来两摇三晃的。 刚踏进楼门,迎面跟一个男人撞上。 男人戴着鸭舌帽、墨镜和口罩,手里正拎着一口箱子。 大概也是某位将要入住的导师。 察觉到自己撞了人,郝多研脚步顿住。 然后费力掀开眼皮,道了歉。 男人的目光透过墨镜,注视着她,没有应答。 郝多研却没在意,缓缓扶着楼梯走上二楼。 直到目视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男人才摘下墨镜,若有所思。 他站了会儿,压低嗓音,冷冷问身旁的助理: “找到练习室了?” 助理点点头:“找到了,咱们先入住,休息会儿再过去。” 男人的话不容置喙:“东西放下就直接去。” 助理:“……好。” …… 十分钟后,郝多研刚刚闭上眼睛,楼下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响了起来。 男人在导师练习室里疯狂地舞蹈。 他嗜舞如命,一天不跳就浑身难受。 当然,他跳舞的风格有些另类。 由于个子很高,腿很长,动起来又面无表情。 总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距离感。 只是,他没想到,在自己跳到第8首歌2分5秒钟的时候,练习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男人起初没搭理。 可门外敲门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 他终于蹙了眉,停下了舞蹈的步子。 走到栏杆边,男人顺手拿起助理刚才准备好的白毛巾,擦了擦前额和脖颈上的汗。 又把毛巾扔进桶里。 他旋低了音响的声音,开了门。 凡仁晶站在门外。 看见男人,她挤出一个微笑,拜托他说: “白老师,我们在午休,可不可以把声音调小一点。” 白冷斯眯起眼睛,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午休?” “是啊,我们……” 凡仁晶刚想解释,男人就截断了她的话: “这个词从没在我的字典里存在过。” 凡仁晶怔住。 男人收回目光,“啪”地一声把门关上,继续把音响声调大。 听着那扇门里炸响的声音,凡仁晶头皮发麻。 白冷斯原来是这种人? 怪不得一直不温不火。 她越想越气。 作为发起人,郝多研也有很多需要准备的工作。 既要兼顾公司运营,又要记明天节目录制的词儿。 老板忙了一上午,累得已经够呛。 下午,还有很多事要忙。 现在必须利用午休时间,养精蓄锐。 …… 凡仁晶在门外站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 她嘴角微微扬起。 一个转身,从练习室门口离开,径直走向走廊深处。 片刻后,凡仁晶站在电箱旁边,轻轻拉下黑色的手柄。 音响声戛然而止。 . 郝多研终于睡了个好觉。 只是,揉着眼睛起来时,得知凡仁晶拉了练习室的电闸。 心里不免咯噔一声。 不过,她也无暇多想。 后面还有很多工作等着自己。 郝多研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 她续了杯咖啡,咕咚咚喝进肚里。 然后强打起精神,接过凡仁晶递来的发起人手卡。 手卡上是初评级的简单流程和串词。 郝多研只看了一眼,就闭上眼睛,捂住了脑袋。 这是什么“绝世”串词? 上来就是一句:欢迎大家来到______现场,我是发起人_____,下面有请导师____、____和____。 写得是真简单啊。 连节目名称和导师名字都不补全。 这手卡……提示了个寂寞。 可无语归无语,明天节目就要开始了,只能一边吐槽一边往下看。 接下来的串场词是: ____名选手今天已被全部召集,我们将会评出____、____、____、____、____五个等级,其中____等级为最高等级,只有____个名额,席位有限,请各位选手加油哦! 看到这儿,郝多研彻底抓狂了。 她戳着手卡问凡仁晶: “这是要叫我做填空题?” 凡仁晶传达刚接到的指令: “导演说,你第一次上节目,怕不熟悉手卡内容,导致录制过程中出现问题。所以特意叫你亲自填写,加深记忆,这样哪怕手卡丢了也会记得流程和串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