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惊华:一品毒医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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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对方竟是目光一闪,当即不太自然的瞥向了另一旁,有意避开的样子。 外头的众人还等着结果,就见老夫人以及将军缓缓跨了出来,三小姐也跟在他们的身后。 阮姨娘立刻瞪大了双眼,虽依旧被家丁架着难以动弹,可目光还是紧紧的追着夏浅薇不放。 “传令下去,从今开始府中加派守备,任何人出入必须经过严格排查,至于七小姐因在思过房中受了风寒突发旧疾病逝,记住了吗?” 夏宜海话音刚落,阮姨娘当即尖叫一声,“将军?!不,七小姐是被害死的,她是被害死的啊你们怎可偏心至此?!” 夏乐确实是被害死的,此事绝对不可能就此不了了之,所以夏宜海才对外宣称夏乐病逝,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方便他们暗中追查。 可众人并不知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只觉得将军是在包庇夏浅薇,所以才隐瞒七小姐的死因。 老夫人见阮姨娘哭闹不休,顿时越发烦心。 “把她拖下去!” “七小姐被害死了,我也不活了,放开我,夏浅薇,你把我也杀了吧” 各种难听的诅咒传来,那仿佛即将发疯的阮姨娘模样甚是骇人,众人只见夏浅薇突然上前,竟从袖中抽出了一根银针扎进了对方的颈后,阮姨娘竟毫无预警的安静了下来。 她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眸,只觉得似有什么堵住了咽喉,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听眼前的少女眸光微凝,这张绝美的面容带着无尽的冷漠与咄咄逼人,“若你执意认为是我害死了七妹,好,浅薇从不信什么恶人自有天收,阮姨娘更应该照顾好自己,才有力气为女儿报仇!人总要有活下去的理由,浅薇就在这里,等着你抓住我把柄的那一日!” 丧女之痛,夏浅薇自然知道阮姨娘恨不得跟自己同归于尽,然而在她看来,明知无法改变什么,却胡搅蛮缠以死相逼,等着别人为自己伸冤,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而且夏乐之死,夏浅薇却觉得并非与京中的那几起案件有关,因为夏乐如今的容貌怕是不足以让贼人冒着与官家对抗的风险潜入将军府犯案,她总觉得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为了嫁祸栽赃! 说不定,这幕后之人就藏在将军府中。 众人没有想到三小姐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她的模样有种不近人情的冷酷,令人望而生畏。 夏乐的遗体很快被处理妥当,因为死得并不体面,所以之后的葬礼只能草草了事,将军府众人噤若寒蝉,夏宜海当刻便书信一封送去了镇国府,随后便被老夫人唤去了福寿院。 “宜海,事到如今,你还打算避着浅薇到何时?” 老夫人严肃的开了口,夏宜海神色微微一僵,有种心事被看穿的窘迫。 眼前的男子没有说话,只听一声叹息传来。 “府中变成如今的模样,何尝不是你这一家之主的过错?究竟何时你才能放下过去,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家分崩离析?” 第一百二十章 如意算盘 夏宜海的眼中泛着沉默的光,老夫人看着他这幅模样,只觉得心中苦涩难当。 这可是她曾经最出众最骄傲的儿子,可却生生被儿女情长磨去了棱角与光芒,越发碌碌无为闭塞平庸。 当一个人沉溺于过去无法自拔,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或许,是因为他失去了努力的理由。 “难道你不曾想过,当年真的只是误会一场” 不等老夫人把话说完,夏宜海突然脸色大变站了起来,他的眼中跳跃着复杂的狂躁,仿佛老夫人要是继续说下去,他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只见这瞬间变得阴沉至极的男子沉声回了句,“母亲,过去的事情莫要再提,孩儿就不打搅您休息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夏宜海已然转身,那挺拔的身影很快没入了外头冰冷阴沉的雪天之中,只留下一片肃杀与愠怒的气息。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老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每每提到这个话题,自己的儿子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恐怕他自己也不敢去深想,活在怨恨中,可能比活在懊悔里更轻松一点。 此时此刻,另一边的碧荷院内。 “哎呦,三小姐受委屈了,妾身真是心疼,你说那阮姨娘怎能这般不知好歹,竟敢怂恿夏晴冤枉三小姐,真是太可恶了!” 杜姨娘一进屋,就热切的拉住了夏浅薇的手,那表情将关心演绎得淋漓尽致。 “杜姨娘怎知我是被冤枉的?” 却不想,夏浅薇竟是淡淡的笑了笑,她眼底划过一抹流光,没有错过杜姨娘面上那一闪而逝的僵硬。 发生这样的事情,眼下府中可没什么人敢来她的碧荷院走动,可眼前的妇人却是一身明艳的玫红长裙,发间精心布置着珠钗玉瑙,看起来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相信此番,她并不是来嘘寒问暖的吧? 杜姨娘不太自然的笑着回了一句,“三小姐可真幽默,那夏乐根本就是咎由自取,她一个小小的庶女,三小姐才不屑脏自己的手呢。只是如今,阮姨娘是没用了,可府中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这么多事儿,三小姐总要为老夫人和将军分担才是。” 原来,她是为了顶替阮姨娘的位置而来。 夏浅薇缓缓垂下眼,语气中尽显谦虚,“杜姨娘说笑了,浅薇年纪尚轻,并无掌家的经验,祖母定会找个合适的人选。” “可不是嘛,况且三小姐还要多多与冷大少爷相处,这种烦心事就交给长辈去cao劳,对不对?妾身以前也帮大夫人管过账,正好最近闲得慌三小姐清晨可还会去福寿院陪老夫人烧香礼佛?” 她笑得越发谄媚,话已经说到这番地步,夏浅薇怎会不明白她是希望自己在老夫人的面前拉她一把,这如意算盘打得确实是响。 然而等了许久,夏浅薇却是话锋一转,“姨娘身上用的什么胭脂,怎的这般香甜?” 只见杜姨娘眼珠一转,脸上带着几分神秘凑了过来,“三小姐马上就要行及第之礼,与冷大少爷的婚事也不远了,可妾身听说那三公主并未放弃,三小姐还是赶紧把事情办了,以免夜长梦多!” 她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屋外,见如画和如眉就在门口守着,她才继续说道。 “我这胭脂啊,是以玫瑰花料制成,香气怡人,天下间可没有哪个男子不喜欢的,以三小姐如今的容貌,若再锦上添花一把,那冷大少爷难道还能把持得住?!” “玫瑰花” 夏浅薇好似不经意的提了句,杜姨娘不作他想,“是呀,回头妾身就给三小姐送来,不过可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说白了,正经人家的姑娘有谁会用这等下作的东西?可杜姨娘心想着夏浅薇从前便爱那冷玉寒爱得发狂,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都敢做,哪里会在乎这么一点儿小事? 她如今只想着夏浅薇能在老夫人的面前为她美言几句,什么脸皮都不重要了。 大夫人去了雷若寺,碍眼的阮姨娘都快疯了,这么好的机会若她再抓不住,这辈子就没出头之日了! “那就多谢杜姨娘了。”夏浅薇好似犹豫了片刻,这一谢,让杜姨娘顿时心花如放,又寒暄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要离开,“就让如眉那丫头去我院子里取,今夜就给三小姐把胭脂送来!” 待这满心欢喜的妇人离开之后,夏浅薇才渐渐收敛了表情。 原本这种大宅之中的侍妾为了争宠,各种手段都屡见不鲜,可这真是巧合吗? 杜姨娘跟夏乐的死,难道有什么关联 如画有些忐忑的回到夏浅薇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小姐,您真要帮杜姨娘吗?” 夏浅薇分明看见了如画眼中的摒弃,她只是轻轻笑了笑,帮?自始至终自己都没有说过要帮她吧?有些人的狐狸尾巴只有在急的时候才会露出来,倒是可以拭目以待 很快,如眉便谨慎的从杜姨娘的院子里回来了。 她的脸色有些微红,似也听说过这种东西,小心的将那盒散发着惑人气味的胭脂放到了夏浅薇的手中。 “最近,杜姨娘会频繁的找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奴婢明白。” 夏浅薇一个眼神示意,眼前的两名婢女立刻退出了屋外。 她眼底微微一动,刚打开手边的这盒胭脂,一阵别样的清风拂过,桌上的烛台当即一阵晃动,她当即语气一沉。 “幽王殿下若有要事吩咐,可否挑个早些时候?” 身后的齐侍卫顿时有些窘迫,其实他很早就来了,只是见方才夏家的姨娘在,便一直在暗处等着。 这男子的脸上带着一本正经的表情,还以为夏浅薇是因为被人撞见了女儿家的私事才恼羞成怒。 “属下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嗯? 对方顿了顿,随后目光落在了那盒胭脂上,“冷大少爷怕是不喜这等手段,三小姐还是不用为好。”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棋如人生 夜幕深沉,京都某一恢弘肃穆的府邸沉静在一片紧张杀伐的氛围之中。 灰色的岩地上,一滩滩刺目的鲜红与那一张张惨白惊惧的面容形成鲜明的对比,数名身穿囚服的医者跪成一列,绝望的低垂着头。 一间亮着烛光的屋子外,那尊贵俊美的男子冰冷着表情,眼底泛着危险的光。 “说,有没有办法?” 这低沉的声音如同紧绷的弓弦,眼前一名刚从屋内退出来的囚犯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浑身颤抖不已。 “王爷,俗话说七活八不活,听闻这八月早产儿是被剖出来的?此等逆天之法小的闻所未闻,实在无能为力,恐怕就算大罗金仙唔?!” 不等他把话说完,一把锋利的长剑已然送进了他的腹间。 慕珑渊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他,只是冷漠的跨过了脚边的尸身望向地上剩下的那几名医者,“本王从不留无用之人,身为医者连个孩子都救不了,不如为他陪葬!” 话音刚落,四周立刻响起一阵求饶声,眼见着冰冷的长剑就要落下,一道冷冽的声音却及时的从旁边传来。 “住手!” 夏浅薇没有想到自己刚刚踏进幽王府便看见这般残忍的一幕,慕珑渊抬起头,正好对上了这少女厌恶的眸光,然而他一个字也没有解释,可身边的阎幽军已然收起了手中长剑。 事情她已经听齐侍卫说了,为戴夫人剖腹取子之后,幽王便把这对母子带回了王府并命人悉心照顾,可不知为何孩子的情况突然急转直下,已经两日不曾进食。 齐侍卫分明感觉到夏浅薇身上散开的浓烈不悦,他低声回了句。 “三小姐,这些都是秋后问斩的死囚,王爷不过是给他们一次机会罢了。” “不必跟她废话,带进去。” 今日的慕珑渊显得异常狂躁,他精致的眼角隐隐泛着一片郁色,夏浅薇当即收敛了心绪,只是没有想到一个刚出世不久的孩子竟能这般左右堂堂幽王的情绪。 她很快跟着齐侍卫进了屋,乳娘焦急的将怀中的婴孩抱了过来,只见那张幼小的脸蛋生机尽褪,气若游离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危险。 “因为孩子尚未脱险,戴夫人也不肯吃药休养,属下迫不得已点了她的睡xue” 夏浅薇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察看着孩子的情况,此时慕珑渊就立在门外紧盯着她的动作,让夏浅薇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府中可有百年人参?熬成浓汤送过来!” 慕珑渊一个眼神示意,立刻有阎幽军退下去准备,一旁的乳娘早已吓得满头大汗,她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屋外的尸身,双腿都快软了,只觉得下一个死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王爷带了这么个小姑娘来,能有什么办法?她照顾过那么多的贵子,多年的经验也让她明白这孩子怕是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