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夫后的滋润日子 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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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文大老爷下值,听到文老太爷都在哼其中的唱段! 大家都在看,文老太爷也没觉得有啥不好意思的,反而对文大老爷道:“这戏情节太俗,但是这唱段真真是文采斐然。老大,你闲来无事也别在家里闷着了,可以去听一听。最好是能打听出来是谁写的,我觉得以这人的才华,肯定不是无名之辈。” 文老太爷之前是因为知道这戏是顾茵为了宣传食为天,请人写的,所以才在得空的时候特地去捧了场。 没想到这一看,把他也给吸引住了。 后头他和顾茵打听作者,顾茵只说是顾野一人负责的,细节她也不清楚。 顾野人不大,嘴巴却紧,说他请的那位先生不愿意透露姓名,就从来不对外说。 文老太爷这话一出,文大老爷想笑又忍住,只道:“父亲知道的,我不爱听戏。” 然后就一头扎进自己的书房了——他还得赶紧走写后头的戏码呢。 后来的几场戏,顾野还是先让他娘把关,然后再拿去给小凤哥看。 这戏本一直都没改过,就最后一本,顾野在听她娘说了里头的内容后,把戏本子收起来,没直接去送给小凤哥。 两人现在已经极为熟络了,这天顾野早早地提溜着食盒,等在茶摊。 没多会儿正元帝来了,笑着问他:“这是又带什么好吃的了?” “是我娘做的蟹黄汤包,请叔吃的。” 这蟹黄汤包是顾茵新推出的贵宾料理,要提前一夜把鸡rou切块焯水,再把猪rou皮剃毛、切掉肥rou,和葱姜等一起熬成rou皮鸡汤。 第二天等rou皮鸡汤凝成rou冻,再煮螃蟹,摘出蟹黄和蟹rou,调猪rou馅料。最后把猪rou馅、rou皮冻、蟹rou混合在一起,再加入调料搅拌,才算是做好了最终的馅料。 包好之后,巴掌大的汤包放在小碟子上进蒸屉,等水烧开后再蒸上十分钟。 刚出锅,顾野就凭借少东家的身份插队拿了三个出来,装进了食盒。 那汤包白白胖胖,晶莹剔透,从食盒里被拿出来的事,里头的汤汁颤颤巍巍的,还冒着热气儿。 尽管当了快一年皇帝,正元帝还是新鲜道:“汤包我之前吃过,个头也就一口大小,你家的倒是新鲜,这么大个儿,我都不知道从哪里下嘴。” 顾野又拿出竹吸管分给他,让他先用吸管把汤喝了。 正元帝照着做了,吸管毫不费力地插进了汤包,鲜香扑鼻的汤汁立马被吸到了嘴里。 等喝了汤汁,再咬破薄如蝉翼的包子皮,最后吃到鲜美多汁的馅料,真是鲜得恨不能把自己舌头也吞了。 正元帝一口气吃了两个,赞叹道:“你家酒楼的吃食真是没得挑,前头的胡辣汤也比你带我去的那家做的更好,加上这蟹黄汤包,也难怪生意越来越好。” 看到顾野托着腮不吭声,也没碰剩下那个汤包,正元帝询问道:“是有事要说?要在戏文里头推荐你家的汤包?” 顾野点头道:“确实是要改戏,但称赞汤包的能加就加,不能加就算了。主要是旁的。” 戏本子的故事进行到尾声,皇帝和俏寡妇终于解除误会,要把她和小皇子接回皇宫了。 当然这并不是一帆风顺的,里头出来了个坏皇后。 这个皇后嫁给皇帝多年无子,嫉妒俏寡妇既有皇帝的宠爱,又生了那么个聪明伶俐的儿子,几次用计要除去他们母子。 当然肯定是不能得逞的,皇帝识破了她的真面目,然后废了她的皇后之位,让寡妇当了皇后。 “皇后娘娘是好人,我不想在自己的故事里写这么个坏皇后。”顾野如是说道。 说到这个,正元帝也想起来,翰林学士写到这段的时候询问过他。 他当时不以为意道:“这故事本就是杜撰,爱卿随便写,历来的皇后多了去了,又不是说本朝。真要对号入座,皇帝皇后的戏码那么多,朕和皇后都要忙不过来。” 没想到他没在意,顾野倒是在意上了。 正元帝心头一软,“你见过皇后?” 顾野摇头说没有,“不过我知道她是好的,只是生病了。” 前头顾茵和王氏从宫里赴宴回家,难免说起宫里的事儿。 说的最多的,当然是骂冯贵妃和秦氏两个。然后就是周皇后了。 王氏心肠软,劝顾茵道:“皇后娘娘瞪你的时候我瞧见了,你别放在心上。我看她只是紧张孩子,紧张过了头。” 当时顾茵就点头道:“娘就是不说我也省的,皇后娘娘为咱家解了围,只这一点我们就该念着她的好。” 当时顾野在旁边听了,不大高兴地嘟囔:“她虽先帮了娘,可后头娘就看了两眼小皇子,她自己把皇子抱出来的,干啥瞪你呢?” 他护短,反正谁瞪他娘都不行。 后头顾茵就给他解释,说人不止身体会得病,心情也会得病。 “皇后娘娘现在就像是心情上得了风寒,所以表现得过于紧绷。这并不是她的本意,你会因为有人得了风寒,不受控地在你面前打了喷嚏,就讨厌这个人吗?” 顾野想了想说不会。 之前还在寒山镇的时候,他也得过风寒。 镇日打喷嚏、流鼻涕的,别说家里人,就是他那些小伙伴,都没有因为他病了就讨厌他、疏远他,反而会更加照顾他。 所以顾野道:“皇后娘娘是好人,我们不好拿她做消遣,万一她更不高兴了,她心上的‘风寒’就更不会好了。” 心上的风寒吗?正元帝凝眉沉吟。 过去这些年,他只当周皇后是因为对他心生怨怼,同他离了心,所以才移了性情,故意去做那些让人不愉快的事儿。 却从没想过,现在这样并非她的本意,只是她情绪上、心理上得了病,不受控地表现出了病症。 “我知道了,最后一场的戏本我再改改。” “那就麻烦叔了!”顾野笑起来,“其实也不用大改,把坏皇后改成坏贵妃就行!” 反正那冯贵妃不是好东西! 分别之后,正元帝回到皇宫,直接奔着坤宁宫去了。 这次周皇后还是没让他进殿,正元帝也不同他争吵,让人搬来椅子,往门口一坐,隔着一道门就开始和周皇后聊天。 不扯什么皇帝皇后的,也不提孩子的事儿,就说过去两人相处时那些令人愉快、难以忘怀的点点滴滴。 刚说了不到一刻钟,正元帝正讲到两人刚刚成婚的时候。 周皇后红着脸出了来,让他闭嘴! ………… 十二月初,《风流记》一共三场戏全都排了出来。 喜欢这戏的人实在多,吉祥戏园里所有的戏码都给它让步,早午晚三场,正好能演完一整遍。 就这样还一票难求呢,因为眼下不只是戏迷了——戏迷们听说有这出好戏,早就来看过不止一遍了,现在是街知巷闻,没看过的反而成了异类,都接不上旁人的聊天内容,便是不怎么爱看的人也得买票来瞅瞅。 食为天酒楼趁着这股东风,在开业第二个月就声名大噪,客似云来。 顾茵再一盘上个月的账,利润就达到了五百多两,抵得上过去在寒山镇的时候一年的进项了。 这其中当然还有顾野的功劳,他不止平价买来了质量极其高的戏本,而且也确实很有交友眼光——后续顾茵和小凤哥谈广告费,本以为对方会涨价,毕竟现在人家的戏那么卖座,涨价也在情理之中。没想到小凤哥非但不涨价,反而连事先说好的那十两也不要,直言顾野能把那么好的本子给他们戏班唱,才有了他们声名鹊起的今天,已经是给他们最好的报酬了。 那五百多两的利润,顾茵一开始是拿回家的。 王氏根本不要,说家里的银钱尽够的,而且马上就要发俸禄了,银钱方面根本不用cao心。 后头等到武青意下值,顾茵又把这银钱给他,说前头店里留的流动资金还剩不少,这五百两可以随意处置。他之前把私房都掏空了给她开店,不放点银钱在身边总归不好。 武青意并不肯收,反而同她道:“我正要为这个找你,陛下说文二老爷已经把欠款都收的差不多了,之前那三万余两要还给咱们,还询问我要什么赏赐。” 那日接顾茵下工,顾茵一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互惠互利”给了武青意莫大的启发。 他和正元帝之前都把抚恤伤兵这桩事当成一项支出,却没想过伤兵也可为朝廷办事。 思路一变,他向正元帝进言,不用直接给伤兵银钱,而是把京城附近的田产分发给他们,再减一点他们的赋税。 这样一来,伤兵们不用再付佃租,也不用担心赋税,只要踏实肯干,自然能养家糊口。 他们都是义军中人,冲锋陷阵没有退缩才受了重伤的,忠心毋庸置疑。 虽然都身带残疾,但参过军的人身上带着血性和狠劲儿,非普通百姓可比。 把这些人安置到附近的村子里,无形中等于大大加强了京城的守备。 正元帝现在正缺现银,田产倒是不缺,前头他想着先把好出手的铺子那些卖了,变成现银,再来处置田产。 现在省下了一到工序,田产不用再变卖,直接发给伤兵即可。 从武青意进言到现在,这事儿开展了月余,一直很顺利。 最早一批拿到田地的伤兵都对正元帝感恩戴德,也就是眼下京城附近是太平得不行,不然他们恨不能立刻再穿上甲胄,多杀几个贼子霄小来表忠心。 这举动也确实仁义,连之前朝中一些觉得正元帝皇位来路不正,而不怎么服气他的文官,都转变了态度。 这个功劳正元帝自己领了,武青意没有心中不服气的,他是真没有不臣之心,收拢那么多民心做什么? 君臣相处得这么合拍,正元帝自然要赏他,还不像从前是似的,赏赐宫中多不胜数的古董珍玩,而是询问他的意思。 搁以前,武青意大概也不会要求什么,这次其实是顾茵点了他,奖赏自然该归她。 所以他说回去和顾茵商量一番,正元帝忍无可忍,笑骂他一声“妻奴”,把他赶了出去。 听他解释完来龙去脉后,顾茵抿唇笑道:“我前儿个还听卫三娘他们说都分到了田地,没想到这主意竟是你想的。赏赐什么的是真可以随便要吗?” 武青意道:“陛下从前还未登基时就是一言九鼎,这次他说的‘尽管开口,朕无有不应’,你尽管说。” 以武青意对顾茵的了解,她肯定是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而且就算提了,反正是他去开口,至多被正元帝骂两句,也不会损失什么。 顾茵想了想,就道:“那我能要一条船吗?就是那种能出海的大船!” 店里的辣椒现在供不应求,这东西从市面上买来就贵,要是能有自家的商船,自然能省下一大笔。而且如果能在海外找到适合中原种植的辣椒,能在本土种植,就再好不过。 尤其海外的东西可太多了,只是时人还不知道分辨罢了。 武青意点头道:“这不难,不过我也不知道一条商船的具体价值,但是陛下说要还咱家前头花出去的那三万两,若那船很贵,大不了咱们就不要那三万两银子了。” 商量好之后,隔天武青意就进宫去说,顾茵照常去酒楼上工,下工就在家等消息。 暮色四合之际,武青意下值回来,直接找到顾茵。 看他回来得这样晚,又神情复杂,若有所思的,顾茵猜着应该是事情不顺利。 她先让人给他送上一道热茶,再询问道:“可是陛下没允?没关系的,是我贪心了。” 时下朝廷都施行海禁,除非官府允许,一般人是不能出海的。 她所要的虽是一条商船,但给了船还得给出海的资格,海外的很多东西是朝廷未知的,正元帝不允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