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文香远洋
卫国摘星殿，宋国王子梦郎拜见卫王翮，亭台绫舞，华池绵绵，星罗棋步，天弦配乐，梦郎站在朝曲檀中，身轻如鹤，褪去一脸的铅尘，慈悲的高台，走下一位美人，美人接过梦郎的书含，缓缓的送到了卫王的玉桌上，卫王莲叶般的打开，青鸟般的合上，鸣笛牛与琴的弹奏，卫王说：“王子不远千里来我卫国，略备酒宴，入座以茶代酒，解路途之劳顿，畅饮风月。” 梦郎袖手躬浸，脚采委婉而坐，斟酌举秀，饮浩叹之清流，度尺布之规量，举止端庄而阔达，水土之请点路，卫王曰：“沟渠叶染，草马微扬，策石圆河，声如米糠，腾云而去，驾雾而来，绵薄之力，寝食难安，各位都是列国之功臣，不少还有王公贵子，能来我小国，朕十分荣幸，大家不必拘束小节，边吃边聊。” 酒宴里渲泻渊源，众国无话不谈，天下无不散之宴习，吿鸟择良木而栖，酒宴后卫王单独在伴月台接见了宋国王子宋梦郎，宋梦郎侃侃而谈：“梦郎代表家父问候卫王，梦郎此次前来只有书信一封，示娶贵国广寒公主为宋国王妃，不知卫王？” 卫王曰：“王子名，早有耳闻，寡人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女儿的心思不在国，家事全听女儿自身，王子稍等，朕以派人去叫广寒了，王子请座，小女一会就到。” 梦郎谦学而坐，与卫王聊起家常，登楼阁走来广寒公主的身姿，夙袍纱戴，寒眉霖妆，柳发飘飘，一双豆花鞋跹动蝶飞，广寒公主站在卫王的身旁，腼腆而后含蓄的说：“拜见父王，拜见公子。” 卫王须臾之声耳旁响起：“梦郎啊，这就是我家小女，你可中意。” 梦郎恭谨的说：“梦郎初见公主，心猿意马，身临其境，话不由衷，犹如闻香稚鼻，听曲入耳，目不暇接，面容更似天仙，人如其名。” 卫王说：“公子，喜欢就好，朕还有一些事，小女就暂由公子照顾了。” 梦郎呆滞的目送卫王离开，广寒端庄的坐着，梦郎说：“公主，在下宋国宋梦郎，不知公主对梦郎的印象如何啊。” 广寒羞涩慢慢的抬头，略带急促的看着梦郎，张开了薄如蝉翼的嘴：“公子，气宇燕霞，眉目间带着琐碎，浮空般的雕刻，忧国忧民的双眼，秀色如河山，似峡谷的迫切，又如高山流水般的重情，勉强不来的虚怀，神韵，稍转如花絮的凋岭，带着雨季的微风。” 梦郎说：“公主，我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广寒转过身去轻轻的说：“公子，不要这么看着人家，人家觉得你怪怪的。” 梦郎说：“公主，我有时觉得你特别像一个人。” 广寒背对着梦郎，眉头紧锁，腮红泛起涟漪，平静的心怦怦直跳，梦郎风清云淡假装的说：“公主，那里是哪里？” 广寒回头看了看梦郎说：“千雪楼啊。” 梦郎又指着远处假山上的烟雨说：“公主，那里又是哪里？” 广寒转过身，看着梦郎指的地方说：“哪里？” 梦郎说：“那里啊。” 广寒旧地重游般的冒出头来，深情的看着梦郎，梦郎看着广寒，广寒投身在梦郎的怀抱里，梦郎搂着广寒，俩人走在伴月台的走廊里，淑芳斋里的鹦鹉叫个不停，一根羽毛落地，鹦鹉飞到了河边，河边停驻着一条小船，小船里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件蓑衣，钓着河里的鲤鱼，一旁的油条店老板说：“小伍，上岸了。” 小伍放下了手里的鱼杆，跳上岸来，快步走到油条店，对着油条店老板说：“爹，叫我什么事啊。” 老板说：“把这些送到外婆家去。” 小伍说：“好的。” 小伍骑上了自行车，带着新鲜出炉的热油条和豆浆飞驰在亭外亭的石路上，路上碰到了王干妈，李大婶，陈老板，还有田地里的孔先生，学者山人，顺路在面馆买了一碗阳春面，小伍来到了外婆家，外婆不在家，小伍在外婆家写了一张字条：小伍－外婆－油条。 小伍走的时候，趁外婆不在家，吃了一根香蕉，鹦鹉停在小伍外婆家的枝头上，看着小伍离开，小伍骑着自行车行驶在回油条店的路上，鹦鹉在小伍回家的路上扮成了一个白发老头，白发老头拐着拐杖，小伍撞到了白发老头，白发老头说：“谁谁谁呀，走路都不长眼，一把骨头了还受这个罪。” 小伍着急的说：“爷爷，没事吧，你家住哪里呀，我送你回家吧。” 白发老头说：“不回去，我去地里。” 小伍说：“那我带你过去吧。” 白发老头说：“不用了啊，年轻人，你这骑的是什么呀。” 小伍说：“哦，这个叫自行车。” 白发老头说：“自行车，现在都流通自行车了，看来，我真是老了。” 小伍说：“爷爷没老，我送你吧。” 白发老头说：“自行车，让我也试试。” 小伍说：“自行车要拿稳这里，腰不能用力，抬脚就行了。” 白发老头说：“哎呀，知道了，我还没老呢，我自己行的，你跟着啊。” 小伍说：“爷爷，慢一点，慢点。” 白发老头说：“跟着啊，这玩样还真好使。” 小伍说：“爷爷，慢一点。” 白发老头说：“快到了啊，臭小子。” 白发老头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田地里的一间稻草房，小伍小跑着走到了门口，白发老头说：“进来吧。” 小伍说：“哦。” 白发老头打开了一个盒子，盒子里藏着一枝雪莲，白发老头说：“臭小子啊，我能用雪莲换你的自行车吗。” 小伍说：“爷爷，喜欢，就送给你吧。” 白发老头说：“这怎么行呢，你看，我这有一枝千年雪莲，送给你了。” 小伍说：“爷爷，这怎么好意思呢。” 白发老头说：“哎呀，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或许，还有用呢，我都一把年幻了，用不着这个了。” 小伍说：“那，好吧。” 白发老头说：“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伍说：“我叫杜小伍，他们都叫我小伍。” 白发老头整理着房间说：“哦，小伍啊，没事了，你回去吧。” 小伍说：“哦，那爷爷，我走了啊。” 白发老头说：“走吧，走吧。” 小伍回头看着稻草房和停在田地里的自行车，拿着爷爷给的雪莲，走在回家的路上，湍流而上是山脉，一座山连着一座山，小伍回到了油条店，油条店老板杜牧说：“咦，小伍，你的自行车呢？” 小伍说：“送人了。” 杜牧说：“哦，你手里拿着什么呀？” 小伍说：“雪莲。” 杜牧说：“雪莲，这可是很名贵的，你从哪里拿来的。” 小伍说：“爷爷给我的。” 杜牧说：“胡说，平常百姓家，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小伍说：“真的，我跟爷爷换的。” 杜牧说：“让我瞧瞧，你脚上的伤怎么回事啊。” 小伍说：“碰到爷爷了。” 杜牧说：“那爷爷没事吧。” 小伍说：“没事，精神着呢，我去船上钓鱼了啊。” 杜牧说：“嗯。” 小伍放下了礼盒，朝小船跑去，游客说：“老板，油条怎么卖。” 杜牧说：“三个桂子。” 游客说：“给我两根。” 杜牧说：“好的，客官慢走，下次再来啊。” 小伍依然坐在船头，披着蓑衣，眯了一口小酒，朝河里洒下了饭子，悬挂着鱼杆，盖上了草帽，等候鱼儿上钩，鹦鹉回到了淑芳斋的金丝架上，广寒回到了淑芳斋，鹦鹉说：“坏东西，坏东西。” 广寒拿着饲料喂着鹦鹉，广寒说：“坏东西” 广寒躺在床上，思念着梦郎，一会儿就睡着了，鹦鹉变成了梦郎，梦郎睡在了广寒的身旁，广寒醒来的时候大叫一声：“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梦郎说：“怎么了广寒，我们不是已经好了吗？” 广寒哭泣着说：“谁叫你进来的，侍卫，侍卫。” 梦郎说：“误会啊，误会，广寒，不要乱叫，我立刻就走。” 广寒抱着枕头，哭的更伤心了，梦郎面带尴尬的说：“我一定会把你娶回宋国的。” 广寒生气的说：“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梦郎坚定的说：“广寒。” 广寒还是语直口快的说：“你走啊。” 广寒一边哭着，一边哽咽着，梦郎离开了淑芳斋，鹦鹉变成了小伍，小伍穿着平淡的布衣，走到了广寒的卧房，小伍站在了广寒的面前，广寒说：“你又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小伍说：“我是杜小伍，我和你前世有约，今天相见。” 广寒说：“小伍，我不认识你啊。” 小伍说：“你看完就知道了。” 说完，小伍在天上画了一圆圈，圆圈里增添了广寒和小伍游街的场景，还有小伍死去，广寒陪在他身旁的画面，小伍说：“广寒，还记得我吗。” 广寒皱了皱眉头说：“你真是小伍，小伍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伍说：“这里是卫国皇宫。” 广寒说：“卫国，皇宫，那我是谁。” 小伍说：“你现在是公主啊，卫国的广寒公主啊。” 广寒说：“不，我不要做公主，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小伍说：“你真的愿意，放弃公主的名分，和我这个穷光蛋在一起吗。” 广寒说：“我愿意。” 小伍说：“不管天涯海角，生离死别，都一样的至死不渝吗。” 广寒说：“小伍，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小伍感动的落泪了，小伍说：“我带你离开皇宫。” 广寒说：“等一下，我们怎么出去啊。” 小伍说：“飞出去啊。” 广寒说：“飞出去。” 小伍变成了鹦鹉，鹦鹉飞在空中，朝广寒拍打着翅膀，鹦鹉说：“走吧。” 广寒说：“走吧。” 鹦鹉把广寒变成了一只鹦鹉，两只鹦鹉飞出了淑芳斋，鹦鹉说：“广寒，瞧，他在那。” 广寒说：“我看见他了。” 广寒飞到了小船上，用小嘴啄着小伍，小伍生气的撩开了草帽说：“好啊，你个小鸟，去去去，哪里凉快凉里待着去。” 岸上走来了广寒，广寒风尘仆仆的站在岸头，对着小船上的小伍说：“船家，能坐船吗。” 小伍看着美貌的广寒，口无遮拦的说：“小姐，请，请上船。” 小伍划着小船越划越远，小伍说：“额，请问小姐，去哪里呀。” 广寒说：“越远越好。” 小伍笑着说：“请问小姐，这只是一条小河，前方就到尽头了。” 广寒说：“不许回头。” 小伍郁闷的说：“请问小姐，前方没有路了。” 广寒说：“那就上岸吧。” 广寒上了岸，小伍正在调转船头回去的时候，岸上的广寒大叫起来：“小伍。” 小伍站在船头说：“是在叫我吗。” 小伍又划着船回到了广寒的脚下，小伍说：“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广寒说：“我忘记给你钱了。” 小伍说：“哦，一共六个桂子。” 广寒说：“我身上没带钱，能带我回家取钱吗。” 小伍说：“好吧，上船吧，你住哪里啊。” 广寒说：“皇宫。” 小伍说：“凰弓，在哪条街？” 广寒说：“我带你去。” 小伍说：“小姐，你得给我指路啊，开船喽。” 鹦鹉飞到了广寒的肩上，小伍说：“小姐，这只鸟真漂亮。” 广寒笑着说：“它叫鹦鹉。” 小伍说：“哦，英武。” 广寒说：“鹦鹉还有个名字，叫坏东西。” 小伍对着鹦鹉说：“坏东西。” 鹦鹉说：“坏东西，坏东西。” 小伍笑着说：“坏东西。” 小船游荡在小街的小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