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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41节

    说罢指手画脚,将他这套功夫如何习练、药水如何炮制,诸般诀窍一一说出。要知这等功夫,对武人而言往往是不传之秘,但这和尚性情豪爽,当真把自己本事当成美酒,分给众人品尝。

    众人反应,倒也与喝了酒无二,都是如痴如醉,有听不懂的便问,邓元觉细细解答,丝毫都不藏私。

    他这套猛虎锻骨功讲完,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

    司行方跳起身道:“好一杯虎骨酒,端的入口便见滋味。奈何小弟没有大和尚这般好货,嗯,只能敬诸位一杯上不得台面的烧刀子。”

    他演说的便是自己的刀法,按他所说,这刀法不同江湖上的诸般刀法,而是直指刀之本质,一旦有所领悟,不均甚么短刀长刀,腰刀朴刀,上手皆能运使如意。

    司行方一边说一边拿了朴刀比划,众人都觉受益匪浅。直到讲完,石宝起身道:“你这烧刀子,虽然辣嘴,却无回味,不是上等好酒。我有一壶更上等的烧酒,教你众人尝尝滋味。”

    也不管司行方不悦,径直便讲起他的刀法来,开口便自夸道:“非是石某自夸,我这刀法来历不凡,乃是汉末三国时,蜀国五虎大将黄忠传下的刀法,黄汉升仗此刀法,老迈之年大战关公不败,又曾斩了大将夏侯渊,威力可见一斑!”

    曹cao想起夏侯渊,心中顿时不快,但总不能去怪石宝,自家摇头苦笑:“他这杯酒呵,于我而言,竟是只能独饮的苦酒了。”一边品咂着那思念之苦,一边斜着眼看石宝演示刀法。

    当年夏侯渊被斩,曹cao起大兵去报仇,曾使大将徐晃、张郃、文聘围杀黄忠,却被赵云冲阵救出。

    是时曹cao于山上观战,也曾见识黄忠刀法,此刻再看石宝所使,虽然的确不凡,但和黄忠的刀路也只得两三分相似,不由暗想:千年之下,何物不朽?便是这一代代传承的刀法,也早已面目全非矣。

    待石宝讲武已毕,众人都衷心喝彩,赞道:“若非这般刀法,那黄忠如何以白头跻身五虎之列?”

    石宝洋洋得意,曹cao却想起这黄忠乃是长沙太守韩玄之将,韩玄则是刘表旧臣,荆州降了自己后,按理说黄忠也算自己麾下,可惜那时黄忠着实无闻,否则自己早早笼络在手心,汉中也未必便败给了刘备。可见将才正是越多越好——就算自己用不着,也好过在敌人手下焕发光彩。

    这般一想,再看邓元觉、石宝等几个好汉,就不免起了些贪恋,但随即又按捺住了,心知此时火候还不对。

    这时栾廷玉起身笑道:“你们江南的酒,果然滋味醇厚。但既然到了中原,也该尝尝我们的酒!兄弟不才,为大家斟一碗流星酒!”

    众人听这名目都觉好奇,看他从腰间摸出个拳头大小铁锤,掂着笑道:“我这飞锤之法,也有个来历,刚才石宝兄弟的刀法传于黄忠,我这锤若是上溯,倒也是西蜀五虎里的一人。”

    众人听了都好奇,唯有老曹牙疼似咂咂嘴,上杯酒苦涩伤人,这杯则是又辣又酸。

    果然栾廷玉道:“西凉锦马超,当年和燕人张飞大战一日不分胜负,二人各出暗器,张翼德是用弓箭,马孟起便是用这飞锤!”

    说着便将他的飞锤运用之法一一道明,众人听得称赞不绝,石宝尤其感兴趣,甚至索了那锤儿上手,摆弄了半天,又细细问了许多诀窍,这才心满意足,连声道:“栾兄这酒,着实对我胃口!”

    接下来庞万春也起来细细说了他的射术,只是弓箭一道,最是易学难精,不少人都有涉猎,但若求出神入化,对天赋要求极高,因此更多听个热闹罢了。

    曹cao也拿出自家剑术,算作一壶古酒。他的剑也是名家所传,与如今世间剑法大不相同,在邓元觉等人看来,便是“古朴精微,不同流俗”,最感兴趣的却是同样用剑的方金芝,兴致勃勃与曹cao请教了许多用剑的法门。

    有分教:小山何幸会群英,残火熄时月更清。一夜豪情一夜酒,满天壮阔满天星。

    第86章 豪情一往剑赠人

    曹cao说完,东方已是微明。

    李逵站起身,红了半天脸,方呐呐道:“你们一个个,不是这大将的传授,就是那名将的本事,铁牛却没这般鸟说道,若说酒,便算是俺自家酿的村酒、鸟酒吧。”

    说完cao起大斧头冲了出去,横七竖八一通施展,不到半炷香功夫,已伐倒了七八棵大树,回来把斧头一丢,叫道:“总之也说不来,也不会说,反正就是这么砍木头,砍多了,便自会了。上阵时,也只把对手做棵树砍,废物些的,就是短小枯木,若是你们这等,就是壮实的大树,总之就是砍砍砍。”

    众人听了捧腹大笑,邓元觉却正色道:“不可小觑这兄弟,我听说,拳法里有‘看人如草’的讲究,这位兄弟当对手是树,却是暗合了高明的拳理。”

    石宝也收起笑道:“说起来这兄弟的本事倒最难得,你看他运斧随心所欲,其实自有一番章法,这乃是天授的本事,难以传学。须知武艺种种招式,都是前人所创,未必与自家性情、筋骨相合,因此学熟容易,练化却难,可这等天授的功夫,天然便契合他性情身体,别有一般厉害处!这虽是壶村酒,滋味倒也不凡,可令我等触类旁通。”

    李逵知道这几人都是武学中的大行家,得他们称赞,心中很是高兴,上前拉住二人手臂道:“大和尚,大个子,还有笑眯眯的兄弟和射箭的兄弟,你们四个可都是难得的好汉,何必还回那鸟江南?就干脆跟了我大哥一道回去阳谷县,我们那里好汉多的很,都有惊天动地本事,兄弟们日日一起喝酒打架,不比做神仙还快活?”

    方金芝闻言,跳起身道:“黑炭头,你怎敢挖我爹的墙角?我爹要是知道,定要打死你。还有,我们五个人一起来的,为何只说他们四个是好汉,我便不是么?”

    李逵道:“呀!大妹子莫怪,却是一时忘了你,你等五个一路来,他四个留下,让你孤身一个女子回去,果然不妥?要不……”一双牛眼下意识看向曹cao。

    方金芝大怒道:“你挖我爹墙角不算,还要叫我也跟了你哥哥?”

    “你可不能跟!”李逵连忙叫道:“我哥哥已有了两个婆娘,若是再多,还如何当好汉?咦,栾教师你是不是没有婆娘?”

    栾廷玉差点吐出口血来,瞪直了眼看向李逵,心道你还真是肯疼我啊,眼见这女子和武大哥眉来眼去了好几章,你还往我头上栽?是,我是想要女人,可我不想要武大哥看上的女人啊!

    忙不迭摆手:“方姑娘貌如天仙品行端正武艺高强家世不凡,我再奢遮一千倍也配不上,你别往我身上扯,哥哥的志向是成为和石秀一般的奇男子。”

    李逵为难道:“唉,我却也有婆娘,若这般,只好让大哥勉为其难,反正两个也是娶,三个也……”

    “铁牛不得胡说!”眼见方金芝已经准备拔剑了,曹cao连忙喝止,心想我这傻兄弟跟牛皋那厮混久了,居然也有些傻精傻精的意思了,好!这就叫往里傻不往外傻。

    虚情假意赔礼道:“方姑娘大人大量,不要怪他,我这兄弟憨的很,决非故意冒犯。”

    “哼,”看见曹cao求情,方金芝的火气也不知怎的便消弭了大半,把抽出半截的宝剑往回一推,撇过脸道:“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我又岂是小气的人。”

    曹cao对另外四人抱拳:“虽然与几位兄弟一见如故,恨不得长做一处,但武某也知各位都是圣公的得力臂助,岂敢冒昧相邀?各位既然大事已毕,自然是要尽快回返复命。此时天光已明,武某不敢久留,只望诸位记得我等携手杀敌、把酒夜话之情,他日有暇来山东时,武某在阳谷县扫榻以待!”

    他本心中,极想得这几个好手效力,但思前想后,亦无良策。毕竟方腊名声之大,绝不逊色于他,这些人既从了方腊,若无重大变故,岂肯背信弃义来投奔?只得也结个好缘,日后慢慢计较。

    见曹cao语气至诚,难分难舍之意溢于言表,石宝等人无不动容,暗想:这武孟德豪气干云,见识谋略,更是样样不凡,又有如此义气,难怪能得好汉倾心爱戴。

    都正色抱拳道:“武兄若是来江南,也千万去睦州清溪县1走一遭。我那里亦有许多肝胆不凡的好汉子,专待与武兄结交。”

    见双方忽然话别,方金芝顿时一愣:“啊?好好的怎么就要回去了?”

    邓元觉虎起脸道:“方姑娘,你这番私自离家,圣公还不知如何担忧,如今仇人已死,自然要早早回去。”

    方金芝鼓起腮帮不乐,沉默片刻,忽然看向曹cao:“我爹这人,最爱和好汉结交,若是见了你这般人物,还不知要欢喜成什么模样,要不你随我回江南如何?”

    说罢一双大眼睛努力冲他眨啊眨的,却是第一次施展出姑姑方百花所教的本事——“把你想说的话放在眼睛里,男人见了便不忍拒绝。”以前这话方金芝听了只觉可笑,现在却忽然发现,那些想说而说不出的话,似乎真的可以通过眼睛表达:“喂!坏人!跟我去江南吧!我的小姐妹说笑话你矮,我就使劲揍她们,你知道我的,一向辣手无情,杀人如麻……”

    曹cao一愣,小姑娘两只眼睛使劲冲他眨,分明是在说:“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栾廷玉暗乐,铁牛想拐人家几个大将来山东,这妞儿倒是一点不吃亏,竟直接要把我哥哥拐走,这是擒贼先擒王啊!

    一个天真纯洁窈窕美丽的姑娘,对你做出这等期待之至的神情,世上能拒绝的男儿绝对不多。

    很不巧的是,曹cao便是其中一个。

    老曹对妙龄少女的抵抗性极强,虽然也欣赏她们容光曼妙,娇憨可爱,但若让他为个少女便丢下诸事,千里迢迢去江南消耗大把时光,方金芝便把双眼眨出火花来也自无用。

    当下做出为难之色,沉吟一会,才缓缓道:“我自然愿意去见识见识江南的风光人物,但身边诸多兄弟,却是须臾离我不得。嗯,待我了了手头几件要紧之事,必当去江南拜会圣公。”

    方金芝听了顿时失望,不过一来毕竟也是江湖大豪之女,知道曹cao这等身份,已有许多事不能随心所欲;二来曹cao也没把话说死,咬唇点点头,低声道:“好吧,只望你说话算话,莫忘了我们携手杀敌、诈、人、城、门、还有喝酒夜话之情,莫要让我一直空等。”

    曹cao听了一笑:此女特意提及诈城,却是暗示自己此前占了她便宜,不许占完就算的意思。

    当下正色抱拳道:“武某绝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必不让姑娘空等。”

    以他心性,可不会像那等善良少年,动辄担心误人一生,在老曹看来,误了也就误了,大不了以后相逢娶了便是,若是你等不了嫁了人,那也自是无妨啊。

    喂!你别当我们不存在啊!我们回去很难和圣公交待的!石宝等人互相看了看,都是无奈摇头。

    方金芝点了点头,忽然眼珠一转,道:“你别动啊。”两只小手伸出,麻利地摘下曹cao的宝剑。

    曹cao还没来及说话,这女孩儿已经飞快地解下自己的剑抛了给他,扭身就走,头也不回道:“你说豪情一往剑亦赠人,这话我很喜欢,此时此刻,便是我方金芝豪情一往之时!武植哥哥,江南再见!”

    边说边跳上了马,一抖缰绳,那马飞奔而出。

    邓元觉像个真正的和尚般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作孽啊。”又像个杀人狂魔似的狠狠瞪了曹cao一眼:“圣公的女儿,可不是你能白白调戏的!”几人匆匆一抱拳,纷纷上马追方金芝去了。

    “亏了。”曹cao叹道。

    栾廷玉疑惑道:“哪里亏了?方姑娘虽取了你的汉剑,却把自己剑给了你,这剑虽然轻巧些,但也分明是柄宝剑,如何就亏了?”

    曹cao指着一匹正啃草吃的老马,悲愤道:“你没见她骑走了我的飞电么!”

    有分教:动情容易忘情难,此剑递出那剑还。细数相思合泪酒,英雄何日下江南?

    注释:

    1睦州州治所在,即今之淳安,隋开皇九年易名为新安县,唐开元二十年,改为还淳县,永贞元年,改名为清溪县,宋朝沿用此名。

    第87章 老马归途笑面虎

    倒并非曹cao小气。

    他前世曾有两匹神驹,第一匹叫做绝影,乃是黑马,宛城征张绣时骑着逃跑,被人射中马眼而死,后来所骑是一匹黄白色的马,四蹄如金,跑动起来快如闪电,起名爪黄飞电。

    这一世有了钱后,高价购得一黄一黑两匹北地名马,其中一匹给了武松,一匹自骑,分别起名掠影、飞电,正是为了纪念前世两匹坐骑,因此意义不凡。

    不料如今却被方金芝骑走,闹得老曹哭笑不得,只好去骑她留下的老马。

    大宋普遍缺马,山东河北因邻近北国,又曾施行马政,倒不大看出来,过了徐州再往南,马的身价顿时腾贵。邓元觉等人都是南方有名得好汉,迢迢千里来复仇,也只能全凭双腿走路,在军寨中抢了几匹老马,便个个心花怒放,可见马之难得。

    但在曹cao眼中,这等马齿已高的老马,着实鸡肋。跑又跑不快,走又走不久,若说不骑它,总比你腿快些。

    曹cao拒绝了栾廷玉、李逵换马的要求,自己骑着老马上路了。无论如何,自己体重总是轻一些,也算尊老之举。

    此去沂水县,尚有五百余里路途,本来三天可到,如今因这老马跑不快,便只能慢慢挨,每日走个七八十里,那老马便满口喷着白沫,哀哀叫着不肯再行,曹cao也不忍鞭打强驱,便只得找宿处安歇。

    途中经过沂州州城,本想进去卖了此马别买一匹好的,谁知城头上下,尽是顶盔贯甲的战兵,进出人等,都要细细盘查,曹cao望见叹道:“不消说了,必是彭城事发,我等不必多生事端了,且绕过此城,径直去接了李逵老母速速回乡。”

    这三人便不敢行大路,只是绕小路缓缓而行,免不得风餐露宿,吃些出门在外的辛苦,一直走到第八日,方至沂水县境内。

    这日正午,经过个村落,望见一根竹竿儿,高高挑起了一面酒望子,李逵顿觉肚里的酒虫儿钻出喉头,拽住舌头耍赖发疯,便擦着满脸的汗叫道:“哥哥,这一路日头灼得铁牛几乎熟了,买杯水酒解渴也好。”

    曹cao也自干渴,点头道:“你便不说,我也正有此意。”

    三人行到门前下马,酒店中一个白白胖胖的汉子忙迎出来,一脸堆笑道:“客官们远行辛苦,快进来歇息歇息,若要喝酒,小店有陈酿的好酒,若要吃饭,有鸡有鱼,也有汤饼米饭。”

    说罢便伸手牵了三人手中马缰绳往屋后去,不住口道:“客官且进店宽坐,小人先打些洁净的水饮了马,便立时来伺候。”

    栾廷玉叫道:“喂马儿些精料,一发与你算钱。”那胖汉连声应道:“放心、放心,小人自省得。”

    三人自行进店坐下,见这店虽是不大,但地面墙角,无一处不整洁。所用桌椅器具,或竹或木,虽然平常,也都收拾的干净光亮。窗台上摆了一溜小酒坛,里面插满各色花儿,观之忘俗,更熏得店里香喷喷的,三人都赞道:“好个酒家,端的齐整。”

    栾廷玉笑道:“跟着哥哥走这一遭,也见识了不少名店,没一个有他家收拾的用心。”

    曹cao四下看了看,也不由点头:“虽是个村店,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三人拣一张桌儿坐定,各自敞开衣衫散热,这时胖老板满脸笑容进来,双手捧着个大碗,里面满满装着五颜六色果子,紫的是杨梅,黑的是桑葚,白的是嫩藕,粉的是桃儿,绿的是甜瓜,瓜藕都切成大片,尤难得的是碗边还插了支带露水的莲花为装点,笑眯眯道:“都是井水里沁下的凉物,客官们胡乱用些,煞煞暑气也好。”

    曹cao三人一见,只觉满口里都泛出津液来,齐声喝彩:“你这老板,好细致的心思。”

    李逵已迫不及待伸手,先抓个桃儿献给哥哥,又抓块瓜儿递给了栾廷玉,随后满手抓了瓜果,管他什么甜酸软脆,只顾往口中塞去,吃得稀里哗啦,汁水流了满嘴满胸。

    栾廷玉嫌弃道:“铁牛,吃这般邋遢,回头甜水干了,又粘又腻,还招苍蝇。”

    那胖老板忙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我已唤伙家去烧热汤,诸位先吃水果,开了胃口,正好喝酒吃饭,待吃饱喝足,那汤也不烫了,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洗罢只去院中大树下躺椅上一睡,我再泡壶热茶给诸位喝,管教腋下生风、遍体清凉,待到傍晚日头也不辣了,客官们精神也养足了,再上路不迟,往东走五七里路,便是县城,正好住宿。”

    曹cao听他安排的再妥当没有,不由夸道:“好个老板,我等走南闯北,经过多少名店?不曾见你这般肯为客人着想的。”

    那胖老板闻言笑得越发欢喜:“开门做生意,只为从客官们手里赚银钱,若不服侍的客人满意自在,这钱便得了也不心安,因此小人闲暇无事,常常苦思如何才能教来往客官更自在才好。”

    曹cao听了,肃然起敬,抱拳道:“却是我等失敬了,若非通达世事、长存善心,如何说得出这番见识?天下人人能如你这般,知本份、尽本份,当官的想着怎样与民安乐,为将的想着如何杀敌报国,百姓们都想着尊老爱幼、筹谋生计,那当真是大同世界、地上天国也。”

    胖老板听了,笑容稍稍敛去,叹道:“唉,当不得客官这等盛誉。其实小可这般做,也有私心,想要与人为善,多积功德,好为家兄消除些业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