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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济悯话没说完,就又被邢濯拽着往前,人直接就往对方身上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邢濯说话的时候,鼻尖已经碰在贺济悯脸上,“我刚才问的是,你疼不疼。” 贺济悯朝后退了一步,摸着墙往边儿上挪,“血都没出,怎么会疼呢。” 邢濯这才撤了手,“你也用不着把沈仲烨在你这儿的路堵死,以后万一能用得上,也多条路。” 贺济悯原本已经贴着墙往外走了,听见邢濯这话,自己又停了,“我现在倒是怀疑一件事。”贺济悯转了身,就只问了一句话, “邢濯,你是不是喜欢我?” 邢濯手里顿了下,嘴上轻描淡写,“想多了。” 直接就把贺济悯话堵死了,顺便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儿脚趾抠地。 楼下贺国齐还站着,旁边站着沈仲烨,但是明显气氛就不一样。 两边都很尴尬,贺济悯过去的时候像是才谈完。 贺济悯觉得戏得演足,路上憋红的眼就又开始爆演技,“沈仲烨你他妈还有脸在这儿待?!” “够了,”贺国齐冲着贺济悯摆了摆手,“今天就到这儿,还有邢董,”贺国齐转头,“今天到叫你来看笑话了,下次再做局,我肯定让济悯亲自过去一趟。” 边儿上的沈仲烨估计觉得站着没意思,就自己退了,但是贺济悯瞧着沈仲烨路过在邢濯跟前的时候,说了句话。 声音极低,贺济悯只能看见沈仲烨动了动嘴皮子。 “济悯,”贺国齐推着人往前走了两步,“帮着送送。” 贺济悯就跟着邢濯后脚出去,津南开车从后头过来,在车上招了招手。 邢濯转身没多说就要上车,但是贺济悯眼疾手快先扯了他一条胳膊,“那我再问你。” “津南,开车,”邢濯往回抽了手,连带把车门关上,整套速度都很快。 津南看着邢濯急了,也就没再朝贺济悯打招呼,就一脚油门到底。 “邢爷,你这怎么了,”津南好奇问。 换来的就是邢濯的一声,“闭嘴。” 津南透过后视镜往后看,微微瞪大了眼睛。 cao,邢爷脸怎么这么红? 贺济悯站在原地,盯着自己手上被邢濯挣留的红印子,自己嘴里嘟囔,“他急了?” 这顿饭让贺济悯搅了黄,但是就目前贺国齐的态度来看,这事儿还是有门。 今天让沈仲烨脱嘴说错了话,在贺国齐这儿毕竟是迈不过去的坎 ,贺国齐死要面子,现在又让自己出来送邢濯离开,明显也是有讨好的意思。 这件事暂时办妥,就是邢濯... 贺济悯晚上回了宅子,饭也是自己在家做的,有些日子没下厨,晚上就留文恩在家一块儿吃了。 文恩埋头嘬了几口,抬头就夸,“贺董什么时候做饭这么好吃了。” 在他印象里,贺董在治病救人上造诣高,但是一旦开始接触烟火灶台,基本上就会搞得金飞狗跳,现在的手艺,文恩没忍住就多吃了两口。 贺济悯被他一提醒,才想着自己毕竟不是这里的贺济悯,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也不过是一本书而已。 这是贺济悯一直提醒自己的一件事。 “贺董?”文恩嘴里的饭着急往下咽,伸手递着手机过去,“来事儿了,贺国礼来要孩子。” 邢濯把筷子往下搁,接着自己的手机就响了。 贺济悯接起来,就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对方得的大致意思是,现在家里的老太太点名儿要把孙子往回要,最近几天就派人往回接。 贺济悯撂了电话,就看见从楼上睡觉的贺濯现在正扒着门眼巴巴往外看,说话的声音也是小得近乎听不见,“奶奶要找人来接我么?” 贺济悯没回他,但是问,“你愿意么?” 贺濯自己慢慢下楼,扶着栅栏一小步一小步地走,等磨蹭到贺济悯跟前的时候,嘴唇都再抖,但是嘴里还是说着,“愿意。” 贺济悯看着贺濯脸都白了,也就不打算让小孩儿再吓着了,“你奶奶这次来,接不走你。” 贺濯听完眼睛都亮了,“真的?” “我说她带不走,就是带不走,”贺济悯安慰了贺濯,哄着人上去睡觉。 贺家的这个祖奶,这次来省不了事儿,贺济悯吃完饭就开始合计,摸了根烟就往阳台上走,贺济悯一根烟还没抽多少,就听见兜里的手机响了。 等看见上头的名字,眉毛挑了挑。 邢濯。 难得邢濯会主动打电话,贺济悯接起来没说话,原本是想等着邢濯先开口。 但是等了一会儿就始终没听见有动静儿。 而且听声音总觉得人声有点儿糊,还夹着杂音。 贺济悯就把胳膊撑在阳台上,别无声抽烟,边听着对面的动静。 想着估计是邢濯把手机挤了,就无意往他这儿蹭了个电话。 也就没想着挂。 “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今天我说了二期你去不合适,要不是贺济悯在那头挡着,你要是去了,还指望在二期上多有希望?” 贺济悯听着这段话,声音像是津南,津南说话的口气急了点儿。 但是邢濯一直没回他。 估计现在两个人还在为今天晚上的事儿打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