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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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悠哉悠哉地在天空飘着,身后拉了朵跟她差不多大小的云。 逐晨看笑了,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来这么袖珍的乌云,倒是说话算话,真的只有一点点。 她本来找了个空地,想自己一个人下着玩儿,逐晨说她可以把雪下在农田和朝闻的街道里,最好是能堆积起来。 寥寥云惊喜地问:“真的吗?” “真的。”逐晨说,“下到农地里,可以给土壤保暖,就是你这云不够吧?” 寥寥云犹豫了下,扯开自己的方兜,从里面掏出了一团厚重的乌云。那团云飘起来,几乎遮住了逐晨头顶大半的日光。 寥寥云小声问:“这样够吗?” 逐晨:“……”藏得还挺深。 第88章 大魔 寥寥云开始了她的局部下雪。 这时节天气已经很冷了,朝闻的地面又比较干燥,大雪降下后,很快开始堆叠起来。 众人揣着手走出门,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皆是面露笑意。尤其是那帮孩子,从学校里冲出来,难得抛下了那股子装出来的老成,肆无忌惮地在空地上奔跑,任由雪落在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上。 “下雪了哟。”一老汉搬了张椅子,坐在太阳底下,看着相隔几十米的位置在飘雪,笑道,“好大的雪啊。” 寥寥云这场雪下得很大,地面上很快堆起二十公分左右的积雪。 新栽了幼苗的那一片农田,全部被新雪覆盖,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而在它的隔壁,正在结果的彤果田,却是白白绿绿的生机盎然。 逐晨等雪停了,沿着田埂走过去,查看两面农田的情况。 寥寥云踩着她的脚印,跌跌撞撞地跟在她身后,嘴里“啦啦啦、啦啦啦”地唱着音调不明的小歌,看得出是真的喜欢下雪。 逐晨笑说:“你这么开心啊?” 寥寥云点头,蹲下身在地上抓起一捧雪。 她两只小手很费劲,认真地摆弄来摆弄去,可还是没捏出自己想要的形状,最后十分机智地放弃了,示意逐晨伸出手,把自己的创作成品送给她。 “圆圆的云。”寥寥云用自己的手指在上面戳了两个洞,“眼睛。” 逐晨看着手里的雪球,忍俊不禁道:“是胖嘟嘟的云吧?” 寥寥云得到肯定,再次用力点头:“对!” 她蹲下身,继续做云,想给逐晨看点不一样的。但是雪实在太冰了,她用手摸着摸着,身体便开始僵硬,随后没了力气,一脑袋扎了进去。 逐晨以为她在玩,就没闹她,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动作,才拎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提起来。 寥寥云重获自由,迟缓地眨了下眼睛,抬手抹掉脸上的细雪,朝逐晨嘿嘿轻笑。刚刚被她砸出的雪坑里,还留下了她这张小圆脸的轮廓。 逐晨给她把脸擦干净,确认她没事,奇怪说:“你被冰的时候就不能动了是吗?” 寥寥云说:“能。但是飘不起来。会结冰。” 逐晨赶紧在她身上系了根长长的带子,怕这云娃在雪里滚着滚着就不见了,到时候还得雪化了才能找到人。 寥寥云一面地上玩雪,一面又在那里唱歌。由于冷得卡带,旋律一顿一顿的。 逐晨听着,觉得太诡异了,于是提议说:“jiejie教你唱歌好不好?” 寥寥云抬起头看着她。 逐晨想了想,挑了首旋律比较朗朗上口的儿歌,拍着手给她唱道:“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寥寥云就一整天都在哼这首歌,蹦蹦跳跳地跑遍了朝闻。到晚上的时候,逐晨才知道,寥寥云的后两句唱的是:“小鸟说,早早早,我为什么没有小书包~” 诶呦,我的囡~还会自己改歌词了呢?这得是个小天才吧? 寥寥云站在她的床上问:“什么是小书包!” 逐晨见她很想要,眼睛里几乎写满了好奇,就用屋里剩下的布给她做了一个。 逐晨这做包的技术不算好,毕竟不是专业的。甚至连缝线的技术都称不上好,针脚歪歪扭扭。 但她还记得一些设计,用巧妙的心思遮掩了她手艺的拙劣,最后缝出一个红色圆形小背包,给寥寥云背在身后。 这个包看起来很喜庆,跟她极为相称。寥寥云臭美地转了一圈,在逐晨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将它解下来,摆在床边,然后缩进被子里准备安心入睡。 第二日,果然有许多百姓送来了新的小书袋。各种各样的花纹都有,有的还绣着小动物,惟妙惟肖,技艺精湛,显然是用家里存着的绣品连夜给寥寥云制作的。 寥寥云抱着看了会儿,捂着嘴在一旁偷笑,对自己能收到这么多礼物感到无比骄傲。 逐晨跟她商量了一阵,最后她懂事地只留下了逐晨的小包,将其它的书袋都捐给了学校。 于是所有的学生都有了新的书袋。 寥寥云对逐晨送给她的礼物特别珍惜,这个小包几乎是爱不释手。可她平时喜欢各处疯玩,带着这个一个东西十分不方便,最后就将它塞进了自己的兜兜。 逐晨知道后,无法评价她的这种行为。 寥寥云开心就好了。 · 中午的时候,逐晨坐在政府大楼新定的选址地点晒太阳,顺道参照系统提供的资料画草图。 正慵懒之际,听见一道低沉又悦耳的声音喊道:“这位道友好。” 逐晨未察觉有人靠近,骤然听到他出声,心脏像被铜钟撞了一下,浑身打了个激灵。 她抬起头,待看清对方的脸,更是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手中的笔不自觉落了下去。 ……这是谁? 对面的青年像是预料到她的反应,依旧笑得似春风和煦,手指一转,已将她的笔轻巧接住。 他翻过手背,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笔身,平放在一侧的支架上,怀疑道:“这位道友?” “你——” 逐晨在他脸上巡视许久,又回头看了眼师父的住所。 风不夜此时应该是在魔界的,逐晨亲眼看着他出门。他今日穿了件蓝色金丝宽袖的长袍,而面前这人穿的是纯黑色的宽袍,手上还举了根不伦不类的长棍。 然而他们两人的脸,又着实太过相像。无论是那双狭长的凤眼,还是冷硬的五官轮廓。若非二人气质迥然相异,饶是逐晨,也看不出差异来。 这世上绝不会有两个人,靠基因概率长得这样相像。 逐晨站起来,问道:“你是谁?” 对方面露疑色,反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逐晨被他问懵了,心说这难道是浮丘宗派来立法的专家? 不知道他们浮丘宗有没有肖像权。 逐晨语气放缓了点,问道:“你是谁?” “倒没什么别的名号。”他打开面前的扇子,粲然一笑,“在下风不夜。” 逐晨:“……”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这就很过分了,行骗前不能先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吗? 何况啃老是他们师兄弟的特权,这人简直是在抢她饭碗。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逐晨同情地说:“你命没了。” 对方笑道:“我的命?早没了。” 话音未落,瀚虚剑飞了出来,直冲对方命门而去。 逐晨飞速后退,第一次见瀚虚剑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杀意,直接剑魂凝神,誓要将对方绞杀。 逐晨惊愕,虽知风不夜要生气,却未想到他尚未与人见面就痛下杀手。 那魔修敢打着风不夜的名号在外行骗,看着该有点本事才对,结果一剑横扫而去,他只在原地一动不动。 逐晨见状倒抽口气,在剑气砍中对方腰身的时候,忍不住闭上眼睛。 剑气破风之声呼喝,但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重物倒地的声音出现,也没有任何兵器相撞的冲击。 她小心地睁开,惊讶发现眼前并没有任何血腥的画面,青年还闲适地站在原地,连脸上的笑容都未多变化。 “啊?” 逐晨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一侧的瀚虚剑传来铿锵的剑鸣,将逐晨的目光吸引过去。 剑身上紫光大闪,瀚虚再次出击。 这次,逐晨倒是看清楚了。瀚虚的确击中了他,那青年随后便化作……化作一团魔气,重新恢复原状。 ……这是什么不死buff?! 青年还不要命地问道:“道友还未见面,为何就要杀我?” 逐晨叫道:“你未见过我师父,你又为何要扮成他的模样!” “哦?”青年似乎才发觉自己骗到本尊头上来了,敷衍认错道,“好好好,这就将脸还给你。” 他说话间,已经变了一副模样。 “啊——”逐晨气得大喊,“你就可着咱们朴风山的人薅羊毛是吗?就不能干点阳间事?这是我们掌门的脸!” “哦,原来如此。”青年恍然大悟,“我只是觉得这两人的脸好用,并无他意。” 逐晨不见他如何施法,他的身形已再次变化。这招变身的术法堪称出神入化。 这次他变的人,五官极为坚毅,比之风不夜的清冷,多了两分武将的煞气。 逐晨认了认,没认出来,问道:“这回又是谁?” 青年坦诚说:“这是我自己。” 逐晨:“……”还以为他是见不得人,真面目暴露得竟然如此之快。 她正欲说些什么,风不夜已经赶到。杀气沸腾的瀚虚剑飞回到他手中,停止了不安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