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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明哲扬长而去后,秦轩又接到mama的电话,mama在电话里哭着说他的爸爸为了翻身,竟然去借高利贷赌博,又欠下了一笔钱。 她要和爸爸离婚。 当时的秦轩只觉得天旋地砖,被一重又一重山一样的压力压得几欲窒息。 秦轩的抑郁症并没有好转,在连番刺激之下,秦轩选择了他人眼里极端但在他看来是解脱的做法,在当晚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利明哲虽是被公开的练习生之一,但最后出道的名单里并没有他。在秦轩的葬礼上,利明哲以是秦轩最好朋友的身份出席,凭着一张红肿着眼睛极力忍住悲痛的照片,人气一跃在出道成员之上,哪怕没有组团出道,但他反而是后来发展最好的。 这几年,利明哲依旧没少消费秦轩,每年都要借着纪念秦轩的名目蹭一蹭热度,吃一吃CP红利。当年秦轩积累起来的粉丝,也都爱屋及乌的,转到了利明哲名下。 秦轩告诉荀澜,利明哲手上戴的那条手链,是他在某次互送礼物的活动环节中给利明哲的。明明下了节目后,利明哲将手链当着他的面扔进了垃圾桶,他死后却又不知道利明哲从哪里弄到一条一模一样的,这几年一直都戴在手上,美名其曰纪念他最好的朋友。 荀澜听完秦轩讲的这些,哪怕他见过的恶人恶事多了,也依然觉得利明哲的恶是他从前想象不到的。 现在不是和秦轩交谈的时候,荀澜的样谱已经画好了,交给老师看过后,得到一番夸奖,然后老师开始教他怎么过稿。 其他嘉宾费了好几张画纸,才堪堪画了个开头。 姜艺雪挠头,说:“我们不是来参加节目的吗,为何我体会到了学渣的痛苦!” 贺映真和厉曼哈哈大笑,旁边利明哲已经又揉了一张画纸,取出新画纸重新画。 等到荀澜都开始学镂刻的时候了,嘉宾们才把自己的样谱画好。因为没有画画基础,画出来的人物并不协调,看着怪搞笑的。 到当天下午五点的时候,所有人或快或慢,但都将镂刻都完成了,剩下的三步明天再学。但今天的录制还没结束,荀澜他们吃了个晚饭,又聚在一起,拿着剧本排戏,还要学戏曲唱腔。 这一点荀澜就不如另外几个嘉宾了,他的音乐细胞只能说一般,利明哲和姜艺雪本身就是唱歌的且不说了,厉曼和贺映真都是演而优则唱,嗓子都不错。 他们选的戏是一段神仙捉妖的戏份,老少咸宜,所以最先在分配角色时,荀澜主动拿了一个妖怪的角色,讲台词时偶尔伴着两声猪哼哼。 荀澜每次猪哼哼时,姜艺雪都忍不住笑,“荀澜,你不怕演完这个妖怪你的女粉丝都跑光了?” 荀澜又哼哼了两声,笑道:“会吗?” “不会,挺可爱的。”厉曼和贺映真都笑道。 用优雅唱腔结束一句对话,本以为会迎来掌声的利明哲,见几个女嘉宾的注意力又一次都落在荀澜身上,脸上的笑容顿时有点僵。 但其他人还真不是故意无视他的,因为他们一直在对台词的过程中,女嘉宾笑完荀澜,该接的台词也都接上了,也不是单纯站在那里看他们表演。 学到晚上九点过的时候,几人把台词和走位都记熟了,至此,今天的录制才终于结束。 这一天下来工作量不小,又热,荀澜回酒店泡了个澡,才舒舒服服地爬上床。 手机上多了几条微信,其中一条是祈年在五分钟之前发来的,按惯例来问他有没有见到「跟宠」。 荀澜直接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他靠在床头,穿着睡袍,领口敞开一片,祈年一接通视频,入目就是一片刺眼的白。 祈年微怔,眼睛往旁边看了一下,说:“衣服穿好……” 荀澜低头看一眼,气氛仿佛停滞了两秒。 伸手拉好,荀澜脸有点红。 大澡堂他都能面不改色地进去,怎么现在祈年只是一句话,他就觉得身上温度烧起来了。 祈年说:“这次有吗?” 荀澜回神,说:“有……” “名字给我,我让人查一下。”祈年说。 “他可能要对我使小动作。”荀澜把利明哲的名字给他,说。 就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手艺人》边剪边播,提前一期录制,第一期这周录完,下周就要播放。如果是这一期,那利明哲后面大概率要被换掉。 荀澜把秦轩的事也告诉祈年,方便他查。 利明哲走的是折磨人心理的路子,虽然恶劣,但相对的祈年也不担心荀澜。因为就算没有那些鬼提供的便利帮助,凭荀澜自己观察入微的本事,一般人也很难算计到他。 利明哲的资料搜集起来很快,他本人对很多事其实就没怎么费力遮掩,有些事网上早有爆料,不过吃了洗脑包的粉丝并不信,一直说是造谣。 祈年也不用费心去搜集他其他黑料,他这条路是消费逝者才走得如此顺畅,那就让他凭此红,也凭此黑吧。 第二天是八点半开始录制。 剩下的三个步骤: 上色、熨烫、订装组合,到中午都全部完成。 下午他们就去另一位老师那里学习如何cao作皮影人偶,还要熟练做到一边cao作人偶一边对戏唱曲,不是简单的事。 今天练习,他们拿的就是自己做的皮影人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