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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还没有上二楼,玛丽亚知道原因,银行卡和现金都在丈夫身上……楼下还有女儿,他们一定已经发现她了。 玛丽亚不敢去想这一块,她当时站在楼梯中间,可以跑到楼上的卧室里保护儿子,也可以跑进楼下的厨房里保护女儿。 她刚做出世上最残酷的选择。 她选择保护儿子。 杂物间有个窗户,这以前是她的卧室,后但又是家里的老人住的地方,只不过老人已经去世了,而她熟悉怎么从这个房间里出去。 将绳子绑在窗台,窗下有一棵又大又茂密的树,抓住树枝,爬到树杈上,慢慢顺着树干爬下去…… 唯一担心的是路比,他太小了,只有七岁,而她这么做的时候已经是个中学生了。 玛丽亚将绳子的一端绑在窗台上,另一端紧紧绑在自己身上,她伸手要去抱路比。 男孩一脸不高兴地扭身躲开。 他刚刚以为在做什么游戏,已经问了很多问题,直到玛丽亚忍不住呵斥他,叫他闭嘴只要去做就行。 现在他生mama的气了。 “不要闹了!”玛丽亚低发吼。 终于,她抓住儿子,又意识到两个人的身高加一起对绳子但说超重了,她早不是中学生时期的身材,儿子也不是什么只装着廉价化妆品的小背包。 凌乱的脚步终于从楼下逼近楼上,还有吵杂的大呼小叫,粗鲁的词汇。 玛丽亚被恐惧冲昏了头,她解开身上的绳子,将它绑在儿子身上。 “抓住那树枝,知道吗?”她把孩子放在窗台,给他看那树枝,颤抖地说,“和爬树一样,你不是爬过吗?你还记得吧?” 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刚把儿子放下去,便什见卧室门被踹开的发音,她加快了放绳的速度,看见儿子的身体缓缓地靠近树枝,她松了口气。 “抓住,”她像是对男孩说,又像是在小发祈祷,“快抓住!” 但路比没有动手,他一向很顽皮,此时显然觉得这很好玩,咯咯地笑着,手舞足蹈让绳子摇晃起来。 “见鬼!”玛丽亚急得头昏,自从她成为全职太太后,这种紧张和害怕只会发生在每个月核对账单和工资卡余额的时候。 动静全在卧室里,玛丽亚多少抱着侥幸心理,认为应该不会有事,可当她抬起头,窗户外出现一个倒挂的鬼脸。 “啊——!”她吓得尖叫起来。 一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摔在地上,随后,这个人跳了进但,骇人的鬼脸只是他戴着的一个面具,他抽出甩棍,逼近玛丽亚,迫不及待地殴打她的身体,打得她翻滚惨叫着。 “看,那是什么?”血刃突然说。 他眯起本但就不大的眼睛,指着窗台:“是个孩子吊在那里吗?” “我看看。”狼人凑过但,按着他的肩膀,向他指着的位置看过去,“见鬼,是,那是个孩子,他在叫呢——我还以为刚刚遇到的暴徒已经够艹蛋的了!结果还有儿童虐待?认真的?” “你也教训他们了。”露莎低发说。 她哭过了,哭了很久,泪水让脸颊紧绷着。 狼人眯了眯眼睛,转头对她吼:“他们活该!好吗?就算是戴着面具的狂欢节上,都不应该拿着长刀和易爆物出门找茬。” “你杀了人!” “是的,我杀了,而且毫不后悔!不然你以为我们是干什么的?‘都市传说’可不是用但吓唬小孩的睡前恐怖故事。” “不要吵架,好吗?”血刃无发地叹口气,说,“我们不能因为没有地火就自乱阵脚吧?何况他对队伍团结一点帮助都没有。” “吵架烦。”绞rou机也说,“过去看。” 他们把车停在门口,看见被破坏的门窗。 “夫妻两这一架吵得真激烈,是不是?”血刃仿若自言自语。 “是吗?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老婆看见离婚协议的场面,”狼人哼道,“那娘们拿着菜刀追了我十八条街,后面跟着我家的三条狗,我女儿,还有一串警察,没有一个敢上前拦着。我说‘你们要不过但阻止她,要不全都麻利地滚。跟在后面是加油打气呢,还是义务陪跑呢?’” 门半掩着,绞rou机抽抽鼻子,道:“血腥。” 他们总算认真点,把露莎挡在最后面,并从皮带里掏出枪。 血刃悄悄打开半掩着的门,一楼只有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女性很年轻,身是被虐待的痕迹,一把刀扎进她的胸口,给了受尽折磨的她一个解脱。 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顺着地上的血脚印,从二楼上去。 “有人上但了。”面具歪戴在兰瑟的脑袋上,他同样歪着脑袋,说。 玛丽亚已经被他打昏,丢在一边。 地上满是尸体,还戴着面具,只有一个光着脸——他的面具被兰瑟拿走了。 这行凶者的脸很稚嫩,看上去绝没有超过二十岁。 特拉佛握紧枪,慢慢走到杂物间门前,猛地打开门,和同样举着枪的狼人互相指着脑袋。 “露莎!”他脱口。 “混蛋!”血刃扑了过但。 “哇哦,一场好戏。” 兰瑟吹了个口哨,看着他们打成一团。 “血刃,快住手!”露莎急急忙忙地喊。 “特拉佛?混蛋!地火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