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在线阅读 - 第2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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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游年]:[图片][图片]

    看起来是在一个慈善晚宴。

    [傅游年]:小宝贝吃饭了么?晚上要吃什么?

    郁奚给他发了个动图。

    是一条鱼在反手往自己身上撒盐。

    [。]:我吃我自己。

    [傅游年]:(……)

    郁奚看着笑了半天,放下手机去找队友出去吃饭。

    他晚上几乎没吃,只是为了不胃疼,勉强夹了点菜,然后喝了点热腾腾的面汤。

    明天上午就是这一轮的录制。

    凌晨五六点就从酒店出发去了赛场。

    郁奚先过去抽了签,一共是五轮battle,对手都不同。

    这几期很要求舞蹈编排的可看性,舞蹈往往也是故事的阐述,街舞也是同理,同样可以用动作代表某种象征意义,完成舞蹈的同时呈现给观众一个完整的世界。

    越打动人心,视觉上的冲击越强,效果越震撼。

    郁奚上期主要是锁舞,这期就改了爵士,这是他最擅长的领域,几乎是信手拈来,每个动作都早就形成了肌rou记忆,也刻在脑海最深处。

    刚开始几轮battle,郁奚只是气息略微急促,等到第四轮,逐渐体力不支,开始头晕。

    他没有停,还是坚持着比完了最后一轮。

    等从赛场下来,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浑身的骨骼都叫嚣鼓噪着,闪起了勒令停止的红灯。

    傅游年的电话打来时,他指尖的颤抖还没有止息,过了十几秒才艰难地按到了接通键。

    “结束了么?”傅游年问他,“我去接你?”

    “不用,我下午还得出去一趟,”郁奚撒了个谎,“要去我奶奶那边,等晚上再回片场。”

    傅游年没有怀疑,郁奚确实每个月大概会去两次奶奶那里,算算又有挺长时间没过去了。

    “嗯,那我先回片场了,晚上等你。”傅游年说。

    “好。”郁奚应了一声。

    郁奚在节目组的休息室里歇了半个小时,想到预约了下午去医院,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睁开眼。再度起身时头晕目眩,差点没站稳,还好扶住了沙发靠背。

    他去单人的洗手间,反锁了门。

    郁奚不敢现在告诉傅游年,他有种直觉,这次跟以往都不一样。

    已经有多少天了?

    他忽然记不清。

    他沉默地站在洗手台前,细细的水流完全遮盖住了他微弱的心跳和呼吸,那水里混着浅浅的粉色,是被冲淡的血,绵延不断淌进下水口里。偶尔有几滴没有来得及冲掉,落在瓷白的洗手池,跌出一朵朵淋漓的血花。

    郁奚想着想着,却忽然没忍住笑了笑。

    他还以为那天在片场,是被滋生的欲|望冲昏了头,以为是当着那么多人,跟傅游年拍床戏,才血气上涌。

    郁奚想过很多种离开的方式,无论是他可以主动选择的,还是被动地等待命运,不过都是在遇到傅游年之前。

    如果真的是他猜测的那样,或许并没有什么不好。

    他现在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他有了一个家,终于体会到了一点被亲人关心的感觉。他有喜欢的人,喜欢的人也喜欢他,去做了上辈子想做却没有做完的事,去了很多地方,所有的不圆满都已经圆满了。

    但他或许却不能给傅游年一个圆满。

    只有这件事,每次想起来,心脏每一根细小的血管都在疼。

    作者有话要说:  [不敢说话的第一天.jpg]

    忽然想起来还是得说一句:应要求最近会对文案、章节名、提要,和正文小部分内容作出调整,不影响接着阅读,但还是说一下~

    注:引用的歌《心酸》林宥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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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不要难过

    郁奚挂了内科的号,过去后医生仔细问了问情况,然后没说什么,给他开了几张单子,让他先去做检查。

    他去得比较早,血常规那边排队的人还不是很多,很快就抽完了血。

    其余的检查花了一些时间,但都在下午四点前做完了。

    郁奚戴着黑色口罩和棒球帽,他拉高羽绒服的衣领,几乎完全挡住了脸,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等着出化验结果。

    胸口有些闷,四周都是拿着化验单或者缴费单行色匆匆的人,他独自坐着,阖着眼,密而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层厚重的阴影,安静沉默地仿佛静止的苍白雕像。

    血常规的结果出得最快,郁奚过去拿化验单时,血液生化那边也出了结果。

    他拿着这些东西回到刚才的诊室,医生接过去看了看,语气温和地建议他再重新去挂个血液内科的号。

    “谢谢。”郁奚眼神很平静。

    郁奚又去窗口挂号。

    医院里其实不是很冷,但他的指尖却冻得冰凉,浑身的血液似乎连流淌都变得缓慢,滞涩凝固在血管里,堵得发胀、甚至有些痛楚。

    拿着挂号单走到血液内科,路上他一直低头看着单子上的字,好像这样就能让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平复下去。

    心不在焉时,却突然听到身侧一间诊室里有人崩溃地痛哭出声,郁奚耳膜一震,几乎被吓了一跳,隔着那道冷白的诊室门,能听出对方的嗓子都随着那道哭腔哑掉,接着是一阵混乱的劝慰声,还有其他人零星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