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被反派圈养的白月光在线阅读 - 第1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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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停歇了,天际的烟火也停止了,四周恢复了寂静。

    宋知蓦放开怀里的人儿,指腹拭去她唇角的湿濡,嗓音低哑:如果不是喝醉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肖若微微喘着气,眼神茫然地看着他,呼吸平缓后倒在他怀里。

    看着她已然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宋知蓦将她打横抱起往回走。

    回到卧室,宋知蓦替她换上了宽松舒适的睡衣,将她抱到自己床上,自己却去了浴室。

    冲了个冷水澡出来后,宋知蓦转身去了隔壁的书房。

    午夜已过,雪越下越大。

    万籁寂静,守完岁的人们都睡了。

    雪在玻璃上凝结成了好看的冰花,也有人彻夜未眠。

    远在城市另一边。

    彭骁川看着重播的春晚,画面上那个身着旗袍的娇小女人拥有陌生且精致的面容,抬眸间看向镜头只有短短三秒。

    叶媚这个女人从初见的那一刻起,给他的感觉越来越奇怪,越看越看越熟悉,竟渐渐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人重叠。

    联想到见面的种种,她的神态,和说话的方式,以及不自觉地小动作

    无论心中情绪起伏再大,他面上却看不出任何,只是平静地把指间燃着的烟送到唇间,深深地抽了口,缓缓吐出。

    太荒诞了,世上真的存在这种诡异离奇的事情吗?

    可那水滴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又该怎么解释,这些年她又是如何适应过来的蓦地,他心中竟闪过些许心疼,这种情绪他竟然还会有。

    彭骁川吐了口烟圈,冰冷的神色却松懈了几分,甚至还带着一抹罕见的笑意。

    她还是这么乱来,从来都没有变过。

    只是,该说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其他。

    她依然还在那个男人身边,而这一次,更是以女朋友的身份。

    彭骁川知道她脸盲,不大认人,她住院的那段时间,他无法脱身离开,等他能够脱身的时候却发现她从这个世界中消失了

    彭骁川一开始辨不清自己对她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可渐渐地,那种难以呼吸的疼痛感让他知觉渐渐清醒,也是那一刻,恍然发觉,自己竟对这个自己以为很讨厌的人产生心动的感情。

    那一日,她消失的时候,也是下着像今夜的大雪。

    收养她的那对夫妇在劝茫然地站在雪中的青年,他走了过去:肖若呢?

    青年冷漠地看着他:那是谁?

    那一瞬,他忍不住上前揍了他一拳,然后被那对夫妇拉开。

    那对夫妇也不记得肖若了,她好似一夜之间从这个世界被抹除了存在的痕迹。

    未来的很多年,他也没有放弃过寻找她的消息,终究无果。

    而今,却出现了意外之喜。

    她以另一种方式又回来了。

    只是,让彭骁川想不通的是,她为什么不与他相认。

    或许,在她的记忆深处,早就不记得他了。

    那个性格很差,又特别挑食,还识人不清的女人,居然把他忘了

    不够也幸好,那一日她主动上前与他搭话,因为这个黑色水滴而与他重新产生了交集。

    但如今的彭骁川早已不是当年冲动易怒的少年了,他是彭家的家主,不管在那条道,已经没有人敢质疑他了。

    沈蓦不,现在的宋知蓦还不知道叶媚的真实身份。

    很早以前,在彭家的人还没找到那所孤儿院的时候,他暑假的时候和同学去过肖若重新生活的那座城市。

    坐在地铁中的时候,偶然间看到了沈蓦和肖若两个人,当时沈蓦看向她的时候,那种眼神,即便不知情为何滋味的他也一眼便看出来了。

    沈蓦对肖若的感情并不是同伴亦或者亲人,而是对恋人的那种喜欢,且深深压抑着。

    那个时候的沈蓦并不愿让肖若察觉到任何,所以伪装得很好。

    当时看到这一幕,他是什么感觉呢?他甚至是羡慕沈蓦可以在她身边,一起生活,但更多的是自卑。

    她很优秀,那个时候便站在了他这一生都无法匹及的高度。

    纵然他听了她的话,努力地成为一个学霸,但结果似乎有些不尽人意。

    回去后不久,彭家的人找了上来。

    再后来,他被强行带到了彭家,度过了这一生中最为黑暗无光的日子,也得知了自己身世真相。

    他不被允许离开,为此还被那个自称是他父亲的男人打断了腿。

    等他终于达到了那个男人的要求时,他走出了彭家,然后去了她所在的城市。

    最终,却得到肖若不存在的这个消息。

    无论他动用了什么样的手段,都无法找到一丝消息,连存在过的痕迹也被抹除了。

    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心中总是想起她,那仿佛是黑夜里唯一的一盏灯,让他在地狱式的磨练中挺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彭骁川心中便越发频繁地想起她的模样。

    可她却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这样的事实让她无法忍受。

    再后来,他甚至出现了幻觉,当所有的证据都在告诉他,连同心理医生都说是那是他幻想出来的形象,并不存在。

    那个时候的他似乎也接受了这个说法,却将自己的心思藏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