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黑化男主的白月光(穿书)在线阅读 - 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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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凛就站在那里看着她出了神,那天他练功时被心魔所侵,差点杀了她,这么多天过去叶清瑶脖颈上的瘀伤已经淡的看不见了,她从来没有问过自己那一天为什么那么反常。

    也许她真的大度到毫不在意,可是他不可以。

    那日妙手神卦的话让他感到恐慌,他说叶清瑶会有生死之劫。南宫凛不得不将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若他的心魔根除不了,是不是还会发生上次那样的事。若再有下一次,他还能及时收手吗?

    南宫凛攥紧了拳头,鲜血从他指缝间流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最后看了一眼叶清瑶熟睡的脸,然后像来时一样,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间。

    南宫凛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是午夜,院中守夜的侍从已经寻了个舒服的地方打盹,他身形一闪,隐匿在黑夜里,向无极殿的方向飞掠而去。

    片刻的功夫,南宫凛已经轻轻地落在了无极殿外,今日颇有些不寻常,殿外竟然一个守卫都没有,殷无极把殿外的人都打发走,难道是在用火炎玉修炼?

    南宫凛诡异地勾起嘴角,向无极殿深处殷无极练功的地方走去。还未到地方,他已经看见了从房中透出的红光,那是仿制的火炎玉发出的光亮。南宫凛暗道,那老头果然厉害,仿制出来的东西与真品竟然如此相似,只是就算再相似,没有了辅助练功的效果,殷无极手中的不过是一块毫无用处的石头。

    他走近一些,从窗户的缝隙往里面看去,果然如他所料,殷无极正在里面练功。

    此时的殷无极再没有白天的好脸色,他艰难的压抑着狂躁的状态,脸上青筋暴起,不停地抽动。他一只手里拿着仿制的火炎玉,全身内力与之沟通,体内的寒气却丝毫没有缓解,甚至一点一点向外蔓延,在他皮肤表层结上一层寒霜。

    修罗内力阴寒至极,若是真的火炎玉自然可以抵御寒气侵蚀,帮助殷无极早日突破,可惜

    南宫凛对眼前看到的结果很满意,他正想离开这里,却见殷无极突然睁开了眼,眼睛里都是暗红的血丝,咋一看之下竟然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如果只是这样倒没什么可奇怪的,殷无极修炼的只是《修罗诀》残卷之一,本身就是错的,还指望能长命百岁不成。真正让南宫凛惊讶的是,房内的殷无极竟然开始自言自语了。

    殷无极得意道:本座已经得到火炎玉,有它辅助,定能神功大成。

    说完他脸上又换成讽刺的表情,连语气声音都变了,只听这个殷无极冷哼一声,嘲讽道:神功大成,凭你也配?殷无极你会有报应的。

    殷无极暴怒: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本座身体里,不怕本座要了你的性命吗?

    另一个殷无极听了这话竟然狂笑起来:杀我?你怎么杀我,我们早已经融为一体,我就是你,除非你杀了自己,否则我就会永远存在。

    殷无极听了他的话狂怒而起,开始在房中胡乱施掌,一时之间将房里的东西毁了个精光。

    另一个殷无极怨毒的声音响起:没用的,殷无极,你永远也休想摆脱我。

    殷无极大吼一声,举止更加疯狂了。

    南宫凛还要再看,却耳朵一动,听到了什么声音,好像有人来了。他闪身离开窗边,躲在暗处,想看看这深夜来窥探殷无极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没过一会儿,有一个细瘦的身影来到了窗边,就站在南宫凛刚才所在的位置往里面偷看,看过之后,那人脸上露出快意的表情,似乎对殷无极落到如此下场十分满意,想来定然与他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这人是谁呢,南宫凛借着一丝窗缝中透出的亮光看清了他的脸,竟然是毒宗三长老之一的莫停。他是殷无极最忠心的属下,殷无极对他也是信赖有加,他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呢?

    正思索间,莫停窥探了殷无极的状况之后,又悄悄地离开了,南宫凛等他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才从暗处走出来,离开了无极殿。而房内的殷无极在大闹一场之后,又恢复了平日的状态,只是他脸上似乎又苍老了些。

    这一夜几人各怀心事,也只有没心没肺的叶清瑶睡了一个好觉,她昨晚睡得早,早上不用人叫自己就起床了,掀开被子打着哈欠下了床,不自觉的抻了个懒腰。

    她正要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一杯水,眼神一晃,却看见自己床边的地上有些许暗红色的东西,她蹲在地上仔细一瞧,这东西怎么看着像干涸的血啊?

    她还当是自己看错了,凑近又看了看,好像确实是血啊。她惊住了,先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知道是不是昨晚自己睡着之后留了鼻血,检查了好几遍,确定不是她的血之后,叶清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脑中开始闪现各种吓人的场景,不由大喊一声:啊!

    南宫凛听到她的喊声急急推门而入,就看见叶清瑶蹲在地上,指着地上的几滴血,满脸惊恐的对他说:南宫凛,这毒宗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第28章

    南宫凛顿觉昨日夜里的自己做了蠢事, 他将那只捏破的手掩饰般地藏到了背后,脸上一板, 对叶清瑶道:胡说什么, 你定是睡糊涂了还没清醒过来。

    他说着走向叶清瑶, 到了近前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趁她一时不注意, 手下一挥, 将昨晚自己留下的血迹用内力抹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