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起惡感
转眼间到了星期五,明天便是我和子瑜约定之日,可是此刻我也着实没多想明天会发生甚么,这阵子也太多事烦心,先不说与Miss Chu的争执,单是如何挽留子瑜,让他可以顺利毕业也够恼人,何况还有林Sir的神秘约会,若然他真的如子瑜说般明天要去召妓,我又该如何反应才好? 人家总说女人要装傻才是好好人,虽说我不介意林Sir到处寻花问柳,毕竟我也与子瑜终日廝混一起,也实在无资格责难他,不过那些巷子妓女,随时一身暗病,林Sir若是不幸染上,即枉送一生,他还年轻,事业刚起步,虽说当教师没有甚么晋升不晋升,但他家境不俗,汽车物业在手,将来日子衣食无忧是铁定的了,假如要为一风尘女子把这些都赌上,我也不忍看见,再说将来我们成了夫妻,终要行房,若他染上怪病,我怎说也不能独善其身。听人家说,召妓这回事就像吸毒一般,早晚是会成癮,不能自拔。听他口吻应该还是初尝风月之事,或许现在早早提点,让他迷途知返,可以使他在酿成大错以前抽身。这么一来,对我和他也总算多点保障,将来与他行房也会安心点。 这天下班以后,林Sir本身藉词推却晚间与我约会,说要准备明天探望母亲的东西,但在我一再央求林Sir,他终究是抵不过去。他为人虽是有点拔扈,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外人看来不好相处,但对我这个女友也算体贴,即使偶有大男人脾气,爱面子,只要我多说几句,他也都听我的。 这日我们吃过晚饭,他驾车带我四处逛逛,最终停在一海边。打关车窗,柔柔海风轻送,外边是迷人的维港景致,林Sir轻轻伸手搭着我的膊头,与我共享眼前夜色。如果说子瑜是一种年轻的激情,林Sir给我的就是一种宛若含蓄的浪漫。我很配合地把头向林Sir靠去,像个小孩般躺在他温暖的胸怀里,这种安全感是子瑜不能给的。 「喜欢这样吗?」他用磁性的声音问。 「嗯。」我点一点头。 「我也是,如果我们可以以后都像这样抱在一起就好了。」 「哼,谁跟你有这么多以后?」我打趣道。 「你不是在想着要拋弃我吧?」他笑问。 「说得好像除了你我就没人要似的!」 「那除了我还有谁要你?」 「这可多了。」我神气的道。 「是的话,你还会黏着我?」他笑着说,一边伸手在我的腰间搔弄着,害得我身子痒痒的。 「不要,好痒,」我呼救着。怎知他见我怕痒,即搔得更狠,誓要我求饶为止。 「好啦好啦,我认输了,我没人要了,只有你林国栋要我。」 「那饶了你吧!」他这才住手。 「国栋,」我收起刚才的笑容。 「想再来一次吗?」 「不是啊,」 「那怎么了?」 「你会不会有一日不要我?」 「会的,有一日你人老珠黄我就不会要你。」他说着大笑,说后即扮个鬼脸,伸手捏捏我的鼻子,续道:「别胡思乱想了,我是个男人来的,跟你一起就当然会照顾你。」他这样一说我反而更内疚。 「不是啊 …… 我意思係,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会不会不原谅我?」 他带点怀疑的神色看着我,说:「那要看你做错甚么事,做了好离谱的事我就当然会生气,但是原不原谅你,就看你表现了。」听他这样说后,我又沉吟不语,只是想着他话里的意思。 「说吧?你做错甚么了?现在从实招来就考虑放过你。」我总不能对他说我给了绿帽子他戴,这种事也实在太难啟齿,他即使口里说是不介意,但也总会心存芥蒂,何况如果他知道那人是我的学生,更不知会如何反应了。 「我不过是说如果,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我假装娇蛮的说。 「我?我怎么了?」我一脸疑惑。 「没有,我也就随便说说。」说罢又转过头不理睬他。 「想要冤枉我!」他笑道,随即又伸手过来要把我搔得痒痒。 我有了刚才的经验,当然不再让他jian计得逞,我一手把他的手格开,护着自己的敏感位置,然后说道:「哼,我不怕你的!你说啊,你明天要去哪里为甚么不陪我?」 「你说这事啊?我不跟你说了要陪阿妈吗,你怎么越来越喜欢黏着我了?」我一向与林Sir的相处也是顺其自然,不会刻意要求他多陪着我,我本身也不是要男人长期伴着的小花朵,其实他没空是再好不过,反而让我有更多私人空间,可以独个儿zuoai做的事。若不是那日在洗手间中偷听得知他那日有个「好爽」「好正」的约会,我也不会如此般要求他陪着我,这下虽然有点影响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但为了让他不再沉溺色情场所,也是逼不得已。 「那你带我一起去吧!」我无理的说。 「不行!」他有点不知所措。 「为甚么?你没有古怪为甚么不带我去见见伯母?」 「还不是时候嘛。」 我真希望他能答应带我一起去,这样一来子瑜的猜测就错了,现在看来,他十之八九是要去嫖妓了。但我也不好再纠缠下去,且让他多嫖一次,以后再作打算就是,总有办法使他回头是岸的。 「先别说了。」林Sir说,一边把车窗关上,「做点开心事吧。 「开心事?」 「是呀,你去后面。」他指着后方的座位。我不知他在搞甚么名堂,就听他的话,横身到了后方的椅子上坐着。难道他要给我甚么惊喜吗? 正当我满满期待之际,他也到了后座来,竟尔一手把我按在椅子上乱吻,双手也不听话的在我胸部上不停搓弄。他刚才不是说「不是时候」吗?怎么干这回事又是时候? 本能告诉我应该把头推开,但是想起自己对他的不忠,我又不忍心对他如此残忍,只好顺着他,让他爱怎样就怎样。他见我不反抗,就吻得更兇,伸手往后退去我的胸围,肆意的抚弄我的双乳。 林Sir往常为人斯文,想不到zuoai时竟是如此粗莽,与子瑜正好相反,他搓弄的力度过大,害得我毫无快感,真是人不可以貌相。他见我反应一般,即转攻下身,伸手在我的大腿侧摸索着,缓缓的往私处探去。摸至我的阴部,他微微把我的内裤一角掀起,中指不停的往内里插入。 此时我的兴意未浓,性慾未起,下身也还未足够的湿润,他就把手指插进内里,犹如把异身塞进,非但叫我没有快感,反而微微有点疼痛。若是子瑜,断不会犯下这种错误,他一向只在我的阴蒂四周打转按摩,而不会用中指探挖,不过想来也不知道为甚么子瑜的性技如此了得。 林Sir见即使把手指插进,我也未见兴奋,他即把速度加快,不住的用中指抽插着,他这一下加快速度,叫我痛入心肺,但顾念他的兴致,我唯有默默哑忍,假装舒畅,轻轻呻吟起来。 他见我呻吟起来,也就更兴奋,不住的用手指狂插,久未停下。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他终于把中指退出,伸手慢慢打开自己裤子的拉链,并喘着气道:「啊,我忍不住了,快帮我吧。」 正当他把拉链尽解,正要掏出性器之时,忽尔前座窗外传来咯咯数声,我两都吓得呆住了,我立时把掩着自己的下身,他也把裤子穿好,缓缓的走回前座,捲下窗子。 「先生,」车门外一交通警道。林Sir被人坏了大事,一脸怒火,旋即摆出一脸平常责骂学生的样子,叫道:「阻人 ...... 烧春袋啊你。」 那交通警听他恶言相向,也不甘示弱,即使其职权,说道:「先生,麻烦车牌身份证。」 我们停泊在海边无人之地,林Sir为人谨慎,应没有违法,不会被发告票才是,怎么那交通警会上来叩门,莫非说他看见了适才车内的风光?想到这里我不禁满脸通红。 林Sir本已极怒,又见他来意不善,被要求交出车牌身份证,即发了疯的不停骂道:「烧春袋啊你!烧春袋啊你!烧春袋啊你!」 林Sir虽然口里咒骂不断,但还是合作的交出了证件。那交通警也不理会他,只是拿了证件到一边慢条斯理的弄着。林Sir气愤难当,仍是不停大叫「烧春袋」,一边不停伸手拍打车门。 我瑟缩在后座一隅,担心着如果真的被那交通警瞧见刚才的情况,我们会否被控以行为不检?毕竟这也是公眾地方。若真的被控罪,真不知我们会落得甚么收场,罚款不在话下,随时连工作也不保。如此想着想着,又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行径。我心里爱的是子瑜,怎么又可以跟林Sir如此亲密?这不是显得很水性杨花吗?真不知道被子瑜知道他会怎样反应。 我发觉自己变得越来越矛盾,心里明明是很爱子瑜,也享受与他偷欢的激情,我以为自己能够不顾一切的爱,放下无谓的罪恶感,但原来终究是不行。当我看见林Sir,我会想起自己不忠,很想好好补偿给他;但当我看见子瑜呢,我又会把这一切拋诸脑后,一心一意与他缠绵,我就是个如此被男人影响着的女人,对,我没有主见,不知道自己要的是甚么,你要我二择其一吗?不行,我不想伤害他们任何一个,他们二人对我都好得很,我不能如此狠下心肠。要我撇下二人吗?可更是不可能,我承认我是自私,但若然没有了他们,我的日子真不知会变得怎样。所以我寧可像现在的缠绵在他们二人之间,带着偷欢的刺激与不忠的羞愧,这样一来,至少我还感受到被爱的感觉。 我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对,是的,但自那一天我与我的学生发生了性关係开始,道德对我还算一回事吗?想到这里,我不再为自己的行为内疚,可以更心安理得的纠缠在他二人之间,只要好好隐瞒,他们都不知道对方如何与我亲密就好,无知是福,难得糊涂,看来说得不错。 不知过了多久,那交通警把证件交还,一脸不快的说:「麻烦了,先生。」 林Sir仍是耿耿于怀,叫道:「没甚么就别在这里碍事,滚吧,烧春袋啊。」 那交通警听他这么一说,即回头道:「差点忘了,先生你的油箱盖没有关好,我刚才路过看到,想要提提你而已。」 原来那交通警没有看见甚么,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林Sir不停叫喊「烧春袋」,岂不是间直告诉那交通警我们在车里zuoai?希望他不明白「烧春袋」的意思就好。 那交通警走后,林Sir又把车窗关上,返回后座,想继续刚才未了的事。我一手推开他,说道:「不要啦,下次吧。」 与林Sir亲密于我而言不是甚么问题,但谁叫他技术如此差劲,害得我不舒服,本已无甚兴致,又逢那交通警一阻,即有点不情愿。 「别怕,来试试吧。」伸手向我摸来。 「不要啊,」我反抗,「我们有的是时间,今天不想啊。」林Sir讨了个没趣,也就把手收回,又爬回前座,准备开车。 「好吧,那我载你回去。」 他妈的,他这么一说我真的气了,怎么不与他zuoai就要马上回家,不能单纯的谈情说爱?男人都是这么现实,用下体思考的动物吗?他明天也有得召妓去了,怎么今天还要如此执着的与我亲密,真看不出他外表端好,内里是隻小色狼,我不觉生起恶感,继续在后座坐着,转过头去,也就不理睬他。 这夜回家,一睡至天明,醒来便是如子瑜约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