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长风在线阅读 - 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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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女生快要被拖上面包车了,易洲打开车门,快步走上前,一手把开着的面包车门推上,语气不咸不淡地说:“这位女士看起来不太愿意。”

    “关你什么事,你算老几?识趣的赶紧让开,不然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为首的一个男生跋扈地冲易洲喊到,浓重的酒气从嘴巴里一直往外冒。

    易洲轻轻地皱了一下眉。

    “哪儿来的萨比?不要跟他废话,老子还赶着快活呢!”后面那个一直拖着女生的男生说着,一松手把女生丢到地上,向前一步,朝易洲举起了拳头。

    易洲一伸手,把该男生抬起的手臂抓住,毫不费力地向下一拧,该男生立即发出惨叫。

    “我擦你马!”另外两个男生见状,立马作出打斗准备,朝易洲扑过去。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扑到易洲身上,就被后面冲上来的人扑倒在地。

    “老板,没事吧?”一期一会酒吧的经理跑到易洲身边,恭敬地问到。

    易洲看了一眼被酒吧保安制服在地上的那三个人,又看了一下蹲在地上呕吐的女生,从裤兜里抽出一块手帕,认真地擦了擦手,说:“我不希望以后在我们的地方再发生这种事。”

    “是的,老板,我们以后一定会多加注意。”经理弯着腰,又说:“对了老板,你刚才落下的东西我帮你收起来放在你办公室了,要不我现在进去拿出来给你?”

    “不了,我自己进去拿吧。”易洲说完,迈开长腿朝酒吧门口走去。

    当易洲在女生身边经过时,她突然小声地说了一句:“这位老板,谢谢你!”

    易洲闻声,停了下来。他低下头看了那女生一眼,只见她赶紧用手擦了一下嘴巴,眼睛通红,好像哭过一样。

    易洲把手中的手帕递给了女生,女生一脸惊讶,犹豫了一下,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接过。

    “把她送回去吧。”易洲头也不回地吩咐着。

    “好的,老板。”经理马上回应到。

    女生蹲在地上,看着易洲离开的背影,把那条洁白的手帕握在了手心。

    20 第20章

    傅云帆拉起警戒线,走上了楼梯,一个中年模样的警察赶紧走上前来。

    “你就是傅大队长吧,我是这个片区的辖区民警,你叫我利金路就可以了。”中年警察客气地对傅云帆说到。

    “利叔客气了,你是老前辈,叫我小傅就可以了。”傅云帆谦虚地回应着。他用手一指楼梯,礼貌地问到:“是这上面对吧?”

    利金路马上做出请的手势,跟傅云帆一起走上了楼梯。

    “报案人是今天早上10点打的报警电话,接警后大概10分钟不到我们就到了现场。”

    他们来到一个小单元门前,门口处拉了警戒线,里面有几个法医和取证人员在工作。

    傅云帆从警戒线底下钻了进去,小心翼翼地走着,以免破坏了重要证据。

    只见这是一个小户型单身公寓,一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还有一个小小的客厅,总共大概不到25平米。客厅摆放着一台冰箱,一张茶几,一套布艺沙发,茶几底下还放着几本时尚杂志。整体看上去非常干净整洁,如果不是死者的尸体正趴在沙发上的话。

    傅云帆走过去,仔细地端详着尸体,只见她是一个相貌皎好的年轻女士,穿着透薄的吊带背心裙,**跪在地上,上身趴在沙发边,侧着脸,一脸死不瞑目的样子。脖子上有一条黑得发紫的印痕。

    “初步推断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3点到5点,致死原因是被人从脖子上勒至窒息,凶器暂时没有找到,现场被清理过,暂时没有发现有用线索。”利金路跟在傅云帆身边,利索地汇报着。

    傅云帆一边听着,一边走进了死者的卧室。粉红色的凯蒂猫被套,公主风的廉价梳妆台,一个简易的粉红色帆布衣柜,就是整间卧室的全部配置。傅云帆走近梳妆台,拿起了放在上面的一个玻璃相框,一个年轻的女孩坐在旋转木马上开心地大笑着,不认真去看,都很难把相中人跟外面的那具尸体结合到一起。

    “报案人还在吗?”傅云帆问到。

    “还在楼下的警车里做笔录。”利金路答到。

    “耗子!”傅云帆冲正在拍照取证的陈浩喊了一声,说:“去把报案人再请上来一趟。”

    “好!”陈浩摘下了手套,往楼下走去。

    傅云帆又径直从卧室走向了厨房,厨房很小,摆放在上面的餐厨用具已经蒙上了厚厚的灰尘,看来这里不常使用。

    傅云帆又走到了卫生间门口,朝里面一看,一根牙刷孤零零地躺在洗脸盆边,连一条毛巾都没有看见。傅云帆心想,大概是被凶手清理现场时一同清理掉了。

    “傅队,报案人来了。”陈浩从楼下回来,背后跟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

    由于死者的尸体还躺在客厅里,实在不宜再让报案人站在里面谈话,于是傅云帆把女子请到了门外的走廊上。

    “我是这起案子的负责人,傅云帆。”傅云帆向女子出示了工作证,说:“听说是你报的案,对吧?能再跟我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形吗?”

    女子并没有去看傅云帆的工作证,她这一早上已经前前后后被好几个警察问过话了,多一个少一个,她已经不在乎了。她靠在走廊边上,点燃了一根烟,开始机械性地重复着一个早上说了好几遍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