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页

    说实话,陶安荣对自己很好,就像亲生儿子一样,她和老袁新婚第一天就早上六点起床给袁凉准备早饭。

    当时袁凉很不耻,“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从十四岁到袁凉考上大学十八岁,整整四年陶安荣一直如此,甚至在大学还会自己准备饭菜开着那辆和她首富夫人身份格格不入的比亚迪到大学送饭,每年大一军训,陶安荣都怕袁凉吃不上饭,所以也送了四年。

    但袁凉还是没有开口叫过她mama,她失落了四年,大一开学前老袁找袁凉询问意见,“我和你陶阿姨想再生一个怎么样,你放心家产都是你的,你陶阿姨非逼着我来问你,如果可以,我再准备一张合同。”

    老袁是真的老了,背没有早些年那么挺拔了,记得当初mama说过,“你爸爸当初可是很帅的,追mama的一众Alpha里长得最好看的了。”

    袁凉当时对老袁说:“你们要生就生,你们老了我可不管他,至于家产随便吧,再说生出来不也是袁家的人吗?”

    为了演戏,为了沈岚的梦想,袁凉在大四毕业后和老袁大吵了一架。

    后来陶安荣给了自己二十万,“我知道你想完成你mama的梦想,其实我也和她是一样的梦想,我希望你快快乐乐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该是你的都是你的,就当也为阿姨完成了梦想吧。”

    这一走,就是三年。

    而现在,自己居然还怀孕了!

    居然还是未婚先孕,袁凉眼前发黑,老袁如果知道这件事,估计当即就能请出家法来,到时候将自己和季笙乱棍打死。

    所以结婚到底为什么要用户口本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结婚是不会这么容易滴……

    ——————————————

    感谢在20201012 02:09:39~20201012 23:57: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屁嘞 2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30 章(修)

    而且目前袁凉也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

    季笙似乎从来都没有开口说过自己的家庭,上次在酒店遇到的那个意图强迫Omega的Alpha季笙似乎和他认识。

    袁凉想着就问出了自己的所思所想,“我们之间真的可以结婚吗?”

    两个人结婚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要面对的是两个家庭,袁凉很怕,怕自己又会变成孤身一人。

    合约签订很简单,但是情感不一样,结婚证和合约代表的涵义完全不同。

    季笙貌似看出了袁凉心中想法,他掰过袁凉的脑袋,迫使袁凉和他对视,眼神中流露的认真刺激着袁凉的心xue。

    自己的脸颊在季笙的注视下骤然发烫,袁凉迫切地想要避开。

    “袁凉,也许你将我们之间的相识认为是一场意外,但在我看来不是,你知道有一句话吗?”

    袁凉被迫抬眼看他,“什么?”

    “只一眼,便千秋万世。”

    “什么意思?”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看得到你,我这里只有你。”季笙指着自己的心面对着袁凉认真的说出这一段告白。

    只一段声音,就让心脏的频率渐起,一点点的好像要溢了出来,袁凉第一次局促的不像话,手指绞一块,眼神不知该向何处躲避才能躲开着灼热的视线。

    “你……你不要乱说话。”

    季笙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你能感觉到吗?”

    隔着一层衣物,袁凉感觉到了来自对方那颗心脏的狂热的跳动,和自己完全一样。

    “如果说出的话会是假的,可是心却是真的,如果不确定,可以看心脏的跳动,它不会说谎,我是真的喜欢你,袁凉,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我希望你不要讨厌我,让我机会能靠近你,只要能靠近,未来是无限变化的,有一天你总会喜欢上我的。”

    “我……不确定。”袁凉还是不太确定。

    “没关系,我已经确定了,我喜欢你。”最后的一句话无比笃定在袁凉耳边传来。

    喜欢是季笙说的,可是自己对季笙又是怎么样的心情。

    自己疯狂跳动的心又怎么解释呢?

    一旦对于感情想的清楚明白之后,一切就会清晰可见,所有的感情就会摆在自己面前,感情是逃不开的。

    袁凉确实对季笙有好感,从最早开始就有好感,他还记得当初见到季笙时的感觉,Alpha清淡的信息素刺激着自己腺体,他当时似乎抬起头看过对方一眼,正好是自己钟情的长相。

    袁凉轻声呢喃,“你说的对,总有一天我的确会喜欢上你。”

    这就够了,季笙知道感情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不求现在的袁凉就会和自己一样喜欢上自己,但是只要能长久的在一起,只要交给时间,一切都会有所变化。

    就连季笙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沦落到去以自身捂暖一块石头。

    好不容易挨到两人说开,袁石头就立马推开季笙,自己顺拐着走进卧室,大力地关上房门。

    季笙对着那道门勾唇一笑,一丝暖意涌上眼角,浓糖化开在嘴角,“晚安。”

    ……

    房间里的灯还没有打开,袁凉顺着地毯软塌塌地坐在床边,门窗紧闭着,用作装饰的古典钟摆的摆针有节奏的晃动着,每隔一秒,摆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