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不不不,你不懂。” 三世子虚弱地摇着头,神经质地念叨着,平平淡淡几句话,被他演的像话剧。 “你的离开,推我进了地狱。” “水星的苦难只能算作□□折磨,不难克服,战犯营也不难熬,忍着便是。” “而我,是心灵的深渊,欲望的深壑,亿万的折磨哪里是你去一趟水星能够理解的?” “我原来毛病小小的,喜欢小女孩也只喜欢你一个,你走了,我多痛你知道吗!” “我要找多少替代品才能缓解这种痛你知道吗!”你以为我想养这么多小女孩玩/弄吗?还不是忍不了! 刀停住了。 木子堰用一种难以置信地目光盯着三世子,不温柔,不仇恨,像是在看一个智障,或者围栏中的野生动物。 我真是憨批了,才会和他论长短。 “您说的是。” 她提起手术刀,垂直一刀,捅进三世子小腹中。 “啊啊啊啊——!” 三世子猛然瞪大眼睛,疯狂摇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鲜血立刻飙射出来。 木子堰笑起来:“感受到了吗亲爱的?” “这就是不值一提的□□折磨,如何,一定很惬意吧。” “一点也不难忍,对吗?” 三世子惨叫,狂舞乱扭:“你住手住手木子堰!” 木子堰恍若未闻,“这是我的爱啊,为什么停下?”她剔猪骨头似的,将血rou拨开,手法精巧,剥的像是一朵鲜血之花。 哪儿有红白色的神经丝丛,木医生的刀就专往哪儿割。 刀刀重。 刀刀狠。 疼死他娘的。 三世子的惨叫声上升八度八度再八度! 为了方便自己圈/养少女而修建的隔音墙,现在就是自掘坟墓。 猪叫声绕梁三日。 木子堰将割下的血rou用火点燃了,捏在三世子眼前。 燃烧的rou团散发出浓郁的烤rou味,火光倒映在三世子苍白的脸上。 “为什么派人去水星杀我?”她轻声问。 三世子惨叫不止,rou烧成明亮的火团,他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我没有!” “不是我!” “你找错人了!”他痛哭流涕,就差弹起来抱着木子堰大腿哭了。 木子堰随便一诈,竟然真的诈出东西了,她端详三世子这衣冠禽兽的脸,微笑道:“是吗?” “您看看我的喉咙,好看吗?银白色的。” 木舰长露出衣领下的割喉伤,被柔金填塞过的皮肤光滑,闪动着诡异的白银之色。 三世子惊恐地望着她。 什么情啊爱啊,现在都化作一泡浓黄鼻涕爆射出来。 如果不是腹腔麻醉,他也许还能现场表演一番大小便/失/禁。 刀刃压在三世子的脸皮上,金属还带着腹腔的温热,木子堰将刀尖的血重重蹭在青年的脸上,压出新伤,旧血新血混在一处恶臭无比: “如果您不好好说。” “我就让您体会一下,当初守锻造炉的我,被割喉是什么感觉。” 她轻轻地、一字一顿道,说完,将刀贴在三世子的喉结上,可怜的男人眼珠子随着刀锋滚动,简直要脱出眼眶。 “你不会的。”三世子乞求道。 “你是爱我的。” 木子堰敷衍点头:“是是,我可爱您了。” “可我死了啊。”原身死的透透的。 “真爱就要同生同死,对不对。” 说完,举刀,作势要一刀断喉! 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三世子瞳孔散大,望着银色刀锋飞速下落,他努力张大嘴巴,露出舌头: “是!” “是我母亲!” 木子堰停住,心道果然。 “接着说。” “能让战犯营里的人出手干掉我,冥王星很不错啊,要么潜伏进了战犯营,要么买通了原有罪犯。” “怎么,手段这么通天了,还需要让我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去做间谍?”木子堰笑着问道,看上去一点都不生气。 三世子喘气如拉风箱,肾上腺素激素分泌,让什么狗屁麻药都不顶用。 “你、你是我的政治污点。”他怯懦地闭上眼睛,没再吐出一个字。 有几秒钟安静。 一阵强烈的心痛涌上来,原身灵魂的愤怒令人感同身受。 木子堰叹气,剖开事件内里: “所以,王母大人让我去水星,就是想让我死在哪儿是吗?” “什么情报不情报,都是假的吗,大人。” “……” 三世子睫毛乱颤,不敢睁眼,像只抖毛的鸡精。 这算变相默认。 木子堰可不是原身恋爱脑的小姑娘,她接着提出假设: “也许不全是假的。” “冥王领域确实急缺水星的金属熔炼术,做间谍,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反正是个人头,死了最好,成了的话,也算废物利用,对吗?” 三世子:“……” 三世子睁开一只眼皮,小声问:“你都知道了……?” “对不起小堰,我不是故意的。” 木子堰摇头,不打算评价任何,开始着手给三世子缝线。 她没打算杀他。 哪怕这过程中,原身的痛苦和愤怒如火山爆发,木子堰也不为所动。 三世子还有用。 而她允诺的报复和追查真相,已全部完成。 让一个男人一辈子xing无能,远比杀了他爽快。 冥神厅。 白银珠哈欠连天,喝着果汁提神,眼馋地瞅着酒精饮料。 木jiejie咋还不回来,没有成年人在,自己也不能喝酒。 小公主撅嘴,晃荡脚丫子。 忽然门口的人群裂开,摩西分海般露出一条道路,几位贵宾登场,他们和周围宾客点头致意,凡目光之所及,所有人都会微微低头,表示敬意。 白银珠咬着杯子边:“……” 两位领头的贵宾直朝白银珠走来。 白银珠:“……” 白银珠超想表演个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可是她不能。 今日的宴会,明面上头一号的贵宾就是她,她走了,摄政王母的脸还要不要了? 来人近前,互相对视一眼,碾胡子的男人呵呵一笑,弯腰打算冲白银珠行吻手礼: “白银珠小姐,久闻芳名。” 啥芳名? 我在柯伊柏带的名声,那真是鸡飞狗跳,人嫌狗厌还差不多。 白银珠僵硬地伸出手,盯着互作配合的两人。 是冥王星的陆海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