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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红!你怎么说话呢!?”却是在收审所问完材料的姜明远和林边疆一起穿过院门走了进来。 张丽红闻声看向他俩,却睬也没睬姜明远,直接向林边疆道。 “林三两!来得正好,你赶紧过来看看你儿子干得好事!” 说着便把姜晓堂的手指头捏起来送到林边疆面前,怒道。“你们平常怎么教育的?!属狗的啊动不动乱咬人!” 林三两却笑着的弯腰蹲下,一掌揉上姜晓堂的脑门,“大白兔也在啊?让弟弟给欺负了还告状羞不羞啊?下次啊,你就得咬回来知道不?” 听见这个娘们唧唧的外号,姜晓堂炸毛:“别叫我大白兔!我叫姜晓堂,你再喊我大白兔我就揍你儿子!” “姜晓糖是糖!大白兔也是糖嘛!”林三两笑着使劲弄乱他的头发,揉得姜晓堂涨红脸又踢腿又挥拳,就是够不着。 一边捉弄着姜晓堂一边笑着看向张丽红,林三两满嘴油滑,“红姐,对不住啊,我家涛涛喜欢谁才咬谁呢,都怪我没教好……” “就是,多大点事情。”姜明远也附和, “小孩子打闹很正常,别不依不饶的啊。” 张丽红刚灭下去的火又被这句“不依不饶”给扇了起来,就见她两眼瞪着姜明远连珠炮似的开怼, “是啊,我是不依不饶的小气鬼,专跟小孩一般见识,哪比得上姜队长大度,我厚着脸皮去求我们国营商店主任给留下的彩电票,问都不问我一声就白送人了!儿子被咬了也不问问原由就嫌我小题大做。姜队长!你对别人家的可比对自己家的大方多了啊!” 被自己老婆一通呛白,姜明远有点挂不住脸了。毕竟平常关起门来在家吵吵也就算了,这还在院子里,那么多同事熟人正搬个板凳嗑着瓜子往这边看热闹,叫他怎么下得来台,姜家两口子这多日不见小团圆的氛围瞬间便有点剑拔弩张。 “……” “老大!你不是有东西要给嫂子吗?赶紧拿出来啊。” 姜明远一愣,却看见林边疆正朝自己挤眉弄眼,他立即明白过来,犹豫半晌,还是扶额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摸出个红布包来,递给张丽红。 张丽红一愣,气哼哼的问道:“什么东西?” 姜明远不答,只是再往她面前推了推,“送给你的。” 张丽红想了想,犹豫着接过来打开一看,吃了一惊,居然是一枚色泽盈透、做工精巧的金镶玉戒指。她瞬间脸蛋一红,再偷眼看向老姜,却见这把日子过得和办案审犯人一样一丝不苟严肃认真的英武汉子,只是直愣愣的站在那,耳朵根却熟透了。 “嫂子,这是我们老大路上给你买的,可仔细的收着给你带回来,你再不戴上我们老大都要羞臊得昏过去了啊。” 林三两在旁边调笑,看热闹的邻里们也纷纷起哄。 “小红,赶紧收着呀,看你家老姜对你多好。” “就是,红姐,别难为姜哥一个大老爷们红着脸杵在那嘛。” “丽红啊,你家两口子有啥事可得商量着来,别老吵架,外头不好商量就回家关上门慢慢商量嘛……哈哈” 听着这帮伸长脖子听八卦闲磕牙的越说越不着调,张丽红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么被围观加调笑,怒火转向始作俑者,骂道。 “林三两!准是你这狗崽子出的馊主意!” “怎么能是馊主意呢?”林三两无辜道,“嫂子你要嫌馊,只能说我们老大那味道太馊!,他都睡草窝子睡了两礼拜了,身上尽是跳蚤咬的包!” 听见这个,张丽红心疼坏了,赶紧一把揪过姜晓堂的耳朵,一把推搡起姜明远,道:“先回家!” 看着姜明远一家走进楼道口,一路只听见姜晓堂无辜的哭喊,“我还没玩够啊……”林边疆笑着走到文清身边,伸手把林逆涛捞出来抱起逗弄。 “乖儿子,有没有想阿爹?” 林逆涛点点头,想了一想,可能觉得光点头不够,又对着林三两的脸蛋吧唧亲了一口。 “涛涛为啥要咬晓堂哥哥啊?是想跟他们玩吗?” 林逆涛皱着眉,又乖巧的点点头。 “我就说嘛!”林边疆笑着坐到文清身边,把儿子抱坐在腿上,再摸出用红绳穿好的银葫芦,挂到他脖子上,笑嘻嘻的胡说八道。 “涛涛下次想跟晓堂哥哥玩,就跟在他后头攥着他的衣角,喜欢他就亲他一口,就像你亲阿爹一样,可不能再咬人啊……” 林逆涛似懂非懂的又点了点头,文清急道,“你可别乱教儿子啊!涛涛我们不能乱亲人知道吗?更不可以再咬人!” “亲就亲呗!”林三两却笑道,“我们涛涛长的这么好看,才半个月不见,睫毛又长了哎!” 文清却忧心的说,“老林,涛涛都三岁了,却还是不怎么爱开口说话,你说会不会有啥问题啊?” “能有啥问题。”林边疆笑道,“小孩子说话有早有晚,等他开始追着你一串串的说些傻话,你又得嫌脑壳疼了。” 听见这个,文清笑了起来,仿佛看到儿子变成只小叫雀在自己身边跳来跳去。 林边疆又低声问,“我不在家这几天,你和儿子还好吧?腿有没有疼?” “都挺好的,”看着爱人直直盯着自己,满脸关切,文清有些羞涩的垂下头,“院里的都很照顾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