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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钦禾心里又疼又软,声音很轻地问道:“怎么了?” 陶溪摇了摇头,只是用力握住林钦禾的手,然后在跳跃的烛光中闭上了眼睛。 亲爱的mama,您在天堂一切安好吗? 您可不可以再祝福一次您的孩子? 保佑他与林钦禾一生平安顺遂,安宁美满。 保佑他们牵着的手永远不会分开。 陶溪睁开眼睛,看到融融烛火晃动在十七根蜡烛上,明明是那么微弱的光,却好像照亮了所有过去十七年的时光。 他转头看向林钦禾,露出一个笑容。 林钦禾神情专注地看着他,嘴角也泛起一丝笑意,问他:“许好了?” 陶溪点了下头,握着林钦禾的手没有松开,他说:“我们一起吹蜡烛吧。” “好。” 两个人脑袋一起凑近到蛋糕前,十七簇烛光在摇曳跳动中熄灭,如冬夜里的一声叹息。 “生日快乐。” 林钦禾对陶溪再次低声说道。 说完,他偏头靠了过去。 窗外依旧下着大雪,在每一个屋顶落满雪白的梦,窗前的两个少年相依而坐,在清浅交错的呼吸间亲吻着彼此,像雪花落入湖心,早樱生满堤岸,于无声处炽热缠绵。 最后这个蛋糕陶溪只吃了一小块,因为林钦禾说半夜吃太多甜食对身体不好,他和林钦禾一起将晚上刚照的合照贴在了那本相册的下一页,用钢笔郑重地在照片下写上“17”。 弄完后都一点多了,陶溪在主卧的卫生间里又慢吞吞地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林钦禾已经穿着睡衣坐在床头,正低头看着手机,显然是在另一个卫生间也洗了澡。 陶溪用两只红肿的眼睛在林钦禾身上的烟灰色睡衣上来回逡巡几遍,啪嗒着拖鞋走到床前,脱了鞋爬到林钦禾身边,装作自然地问道: “我睡哪里啊?” 林钦禾在看到他出来的时候就放下了手机,抱住他的腰放到自己腿上,微微仰头看着他,说:“这里只准备了一个卧室。” 陶溪两腿分开坐在林钦禾腿上,搂着林钦禾的脖子,看了眼旁边另一个枕头,没注意到“准备”这个词,脸上泛红地问道: “那另外两个房间是什么?”他看到还有两个关着门的房间。 时间已经快两点,林钦禾想了想,还是对陶溪说道:“我现在带你看看吧。” 陶溪飞快地点点头,他早就很好奇了。 他跟着林钦禾往卧室外走去,第一个被林钦禾打开的房间是一个琴房,陶溪跟着走到琴房正中心的黑色三角钢琴旁,围着钢琴转了一圈儿,想打开琴盖但忍住了,只问道: “你每天都会练琴吗?” 林钦禾说:“不会,偶尔练一次。” 他说着掀开琴盖,右手在琴键上随意弹奏了一小串音符,对陶溪问道:“想听什么?” 陶溪想了会后说:“《生日快乐》歌吧。” 林钦禾便真的坐下来,弹奏了一曲《生日快乐》,只是他临时加了很多改编,一首耳熟能详的简单曲子变得复杂又悦耳动听起来。 陶溪坐在林钦禾身旁,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奏响一首几乎是全新的乐曲。 “这完全是一首新曲子了,得取个新名字。”陶溪在林钦禾弹完后,歪着头思考,手指在琴键上随意按响了一个音符。 林钦禾收回双手,看着他,说:“叫《生日快乐,陶溪先生》。” 陶溪想起那首《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对这个名字非常满意,嘴角扬起笑容说:“好,谢谢林钦禾先生。” 两个人从琴房里走出来,陶溪跟着林钦禾走到下一个房间,也是最后一个房间,他好奇地问:“这个房间是书房还是卧室?” 林钦禾没回答他,直接打开了门,他抬眼看去,却呆站在门口,脑中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一个宽敞的画室,依旧有一整面的落地窗,保证了采光的充足,室内放置着三个不同尺寸的画架,宽大的工作台,画画用的画板、照明灯、模具、衬布……高大的立柜里已经放了不少颜料、画笔和画纸等画具,几乎所有关于画画的东西都一应俱全。 一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水粉画,画中山坳清溪桃花流水,曾被他小心思地命名为《林花满溪》。 陶溪目光颤动,仿佛全世界的烟火霓虹都闪烁在眼底。 他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后,突然转过身伸手抱住林钦禾的腰,将额头埋在他肩膀上,不断来回轻蹭着,头发都被蹭得炸起来。 林钦禾被蹭得有些痒,很低地笑了一声,透过单薄的睡衣能感受到胸腔的微微震动,问他:“现在知道睡在哪里了吗?” 陶溪“嗯”了一声,安静了一会后,抬起头盯着林钦禾说道:“你别忘了我说过的,等我以后赚了大钱,我要买一个带院子的大房子,那时候你一定要住进我买的房子。” 林钦禾揉他的后脑勺,说:“好,听你的。” 陶溪在画室转了几圈,才恋恋不舍地跟着林钦禾回到了主卧,再次看到那张大床时,那点儿不好意思又冒出来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和林钦禾一起住,还能一起睡觉。 “睡觉认床吗?” 陶溪听到林钦禾问自己,忙说:“不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