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科举逆袭:最强女首辅在线阅读 - 第352节

第352节

    第515章 :您来索取报酬了?(1更)

    会害了程小郎?

    不,程小郎一定能处理好!

    大家的确是太心急了,因为程小郎比大家想的更优秀,他们见了程小郎,情难自禁。

    随从压低了声音:

    “我们是在帮他,他年纪小资历浅,需要有人在背后推一把,如果淮南的乱子注定被平息,只能是程小郎!这样收割民心和声望的机会,难道要让给别人?”

    何望春皱眉。

    何望春与这些人是有分歧的。

    随从也不想激怒何望春,在替程卿扬名一事上,是他们急躁了,好不容易见何望春一面,随从是有别的消息要告诉何望春:

    “黎叔来了,他人就在城外,他说自己今晚要去见程小郎。”

    何望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说了让他不许来,他偏要跟来……如果这老东西坏了事,他一条老命都不够抵!”

    随从没说话。

    黎叔已经和程小郎打过交道了,现在见见程小郎也什么关系呀,就算程小郎会怀疑——他们本也没打算一辈子把秘密藏着,是该慢慢在程小郎面前露面,让程小郎适应他们的存在呢!

    好在何望春也没抓着此事不放,两人低声说了些别的事,随从又悄无声息回到荣九身边,监视者何望春的锦衣卫密探只觉自己太累了才打了个盹儿。

    荣九跌破了头,十分窘迫,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平地摔跤的。

    程卿听说此事也没多想,只觉荣九娇气,荣九大概是想来五河县捞一笔功劳,不过这人什么都不会,废物极了……程卿一直忙到子时三刻才休息。

    自从到了五河县每个人都很忙,小磐也不在她身边伺候了,做个婢女太浪费小磐的能力,程卿问过小磐和何婉的意见,就让两人去帮忙培训军医,淮南的战事一开始,又会有伤员无数,仅靠小磐一个人哪忙得过来,当然要抓紧时间多培训些帮手。

    程卿独自睡一间屋却并不害怕,这个院子其他屋子住着武二他们,都是程卿的人,再安全不过。

    所以当她窗户被叩响时,程卿很是惊讶。

    “是谁?”

    窗户上倒映出一个人影,有人站在窗外桀桀笑:“程四……京城一别,许久不见。”

    这声音程卿熟啊!

    还叫她程四,除了那个怪老头就再没别人了。

    程卿有太多疑问想找怪老头,飞快穿好了外袍下床:“您进来吧。”

    怪老头以前不是没进过程卿的闺房,但那时有小磐在,现在没有其他人,怪老头叩窗户就是提醒程卿要衣衫整齐……这老头子再怎么古怪,也比萧云庭的婢女懂礼貌,以前还叫她“程四小姐”,程卿提了反对意见,怪老头就再没叫过“程四小姐”。

    咦,这样一想,这老头子其实还挺迁就她?

    不知道这么大动静,为何武二他们没反应,想来又是怪老头的手段了!

    她拉开门,怪老头进了屋。

    这么久不见,怪老头身上那股陈旧腐朽的味道好像更重了。

    在京城时,怪老头就喜欢往乱坟岗钻,淮南现在尸横遍野,对普通人来说是人间炼狱,对怪老头来说,许是老鼠掉进了米缸,至少是不用去坟地里挖尸了!

    程卿对怪老头本是质疑多过信任,说不清为什么,今夜怪老头深夜来访,她第一反应竟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等怪老头进了屋,程卿那股兴奋慢慢沉淀,重新变成了质疑。

    在京城时,怪老头为什么不辞而别,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是为何忽然出现在五河县!

    五河县戒备森严,怪老头是怎么摸进城的?

    更重要的是,怪老头自己是什么立场……

    “咱们把丑话先说在前面,如果您要拿解药的事来威胁我,想从我嘴里刺探军情,那我劝您免开尊口。”

    怪老头讥讽,“是么,没想到你把别人的性命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程卿笑笑,也不解释。

    她当然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要,程卿从没否认过自己的自私。

    不过平叛大军要是败给长巾贼,会死成千上万的人,程卿肩膀小,背负不起成千上万条人命。

    要做叛徒才能活下去,岂不是后半辈子都活在折磨中?那不如给她一刀,让她痛快死了,没准儿还能穿回现代。

    先考虑了最坏的结果,发现最坏的结果她可以接受,再看怪老头,程卿就无所谓了。

    “所以,您真是长巾贼的人,和朝廷站在对立面?”

    程卿找怪老头确认。

    怪老头若是反贼,程卿就得另想办法解毒了。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程卿领着朝廷的俸禄却和反贼来往,太没有职业道德,何况她与长巾贼的理念不合,对长巾贼很反感!

    “一群贼子也配?你不用问了,老朽不是来劝你从贼的,更不为长巾贼刺探军情!”

    怪老头冷笑连连,程卿的怀疑对他是一种侮辱。

    程卿立刻给怪老头斟茶倒水,“是我不会说话,您别生气。京城一别后,咱们恰在五河县重逢,我难免多想,您若有其他时,我一定尽力相助。”

    只要别和长巾贼有关,怪老头提的其他要求程卿都能考虑。

    人家给了她缓解毒发的药,又改变了她的脉象,付出了这么多,现在大概是来索取报酬了。

    “把手伸出来。”

    怪老头给程卿把完脉,满意点头:“很好,你一直在听话服药,只要你一直吃着那药,就是扁鹊再生都把不出你是女脉,那药是毒,与你先前中的毒相互牵制,你应该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一些变化。”

    怪老头说的比较含蓄,程卿秒懂。

    脉象是改变了,她的身体却开始发育了,毕竟已满十七岁!

    尚未来月事,身体的曲线倒是渐渐明显,幸好官服宽大,她再遮掩一下还不惹人怀疑。

    不过身体的曲线藏在衣服里可以遮掩,喉结却是露在外面的,程卿还是需要解决这个隐患。

    怪老头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给了程卿一个盒子,里面整整齐齐摆了一排胶质小玩意儿,摸上去凉凉的,触感极像真人的肌肤……程卿看了看形状,试着拿起一个往喉咙上放,这不就是假喉结?!

    第516章 :秋夜梨花香(2更)

    程卿正在为逐渐发育的身体曲线犯愁,怪老头就给她送来了一盒假喉结,还告诉了她用法。

    用糯米磨成米浆浸泡一个时辰,假喉结就会变软,贴在皮肤上后也只需一个时辰就能干透,一旦干了,假喉结就牢牢粘在皮肤上,从此遇水不掉,只有糯米米浆才能卸下它。

    这些喉结有厚有薄,最薄的就是一点点隆起,从薄到厚,慢慢更换,不会让外人看出破绽。

    这礼物,简直送到了程卿的心坎里。

    “要不是我亲自扶灵返乡,朝廷为了查河台府贪墨案对先父的遗体验了又验,我都怀疑您是我亲爹了,所以才对我这般好……”

    不求回报,一直给她送温暖,也只有亲爹才会这样对她啊!

    程卿唏嘘感叹,怪老头脸色一沉:“我姓黎,你姓程,我的年纪做你爷爷都有剩,你想认我当爹,我还不敢应!”

    怪老头姓黎?

    程卿大喜,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那我以后就叫您黎爷爷了,听您的口气,也是认识先父的?说来真巧,我最近在五河县还遇到了一位先父的故交,那人叫何望春,是蒙城人士,不知黎爷爷认不认识。”

    程卿这脸皮厚度让黎老头无语。

    刚刚还在感激他的‘礼物’,马上又打探虚实,怀疑他和何望春认识。

    黎老头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立刻就要走。

    程卿再三挽留,黎老头冷笑:“你留我下来做什么,被别人发现了,你浑身是嘴都说不清。程四,这淮南就要大乱,你且自己保重,别处处都逞强被人当枪使,有危险让别人冲在前头,你从京城带来的几个大夫医术马马虎虎,时疫真的爆发,仅靠他们几个拦不下!”

    “您是在关心我么?”

    “呵,是怕你死的太早,浪费了老夫为你续上的命!”

    黎老头说完甩袖离去。

    这老头子走路悄无声息,行动也快,程卿追到院子里已经没了踪影。

    院子里还残留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甜香,应该就是让武二等人失了警觉心的药物。

    连奇毒都有,怎么可能没有迷药嘛,只是这类东西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并不为普通人所知。

    程卿捏了块假喉结,在院子里静静站了会儿。

    黎老头被人发现了行踪,她为何会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她问黎老头是不是为长巾贼办事,黎老头否认了。

    但黎老头没否认和朝廷站在对立面。

    想想也是,京城地下有纵横交错的密道,若不是和朝廷对立,有大街不走,走什么密道?

    再者,黎老头没否认认识她爹程知远,也没否认认识何望春……何望春和黎老头,一前一后来了五河县,俩人还认识,黎老头说不为长巾贼办事,那何望春呢?!

    有这些“故交”在,程卿现在觉得亲爹程知远也不是一般人,就是死的太早,把太多的秘密带到了棺材里——她爹若是很牛逼,为何要兢兢业业做了许多年小官儿?

    最想不明白的是,程知远当年放弃继续科考,止步于举人,匆匆离开南仪县。

    仅仅是分家的话,不至于受这么大的打击吧?

    虽然没从二房带走家产,齐氏还有那么多嫁妆呢,后来齐氏去世后,齐家帮忙保管齐氏的嫁妆多年,被南仪县的李知县当堂判还给大姐程慧,折算成了五千两现银。

    有价值几千两银子的嫁妆,她爹和齐氏哪怕是坐吃山空,也足够撑到她爹参加会试!

    别说啥不花妻子的嫁妆银,这时代是夫荣才能妻贵,只要中了进士,何愁补不上齐氏的嫁妆亏空……所以她爹止步于举人,不继续科考的理由,越想越经不起推敲。

    程卿以前是自顾不暇,不想追究这些往事,现在黎老头、何望春这些“故交”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在她身边出没,不知带着什么目的,程卿要是还不查,那得多心大啊!

    当年给二房主持分家的是程大老爷,人死了好几年,程卿没有通灵巫术,不能和死者交流,显然没办法询问程大老爷。

    五老爷若是知道些什么,肯定愿意告诉她。

    不过五老爷当年还不是族长,未必知道内情。

    程知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