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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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施中指了指街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你家大人我这瞧着,齐家哥儿不像是对季子漠排斥仇恨的样子。” 师爷伸着头看了眼,赞同道:“是不像,被季子漠牵着乖的像只绵羊一般。” 吴施中抱胸琢磨着,广大衣袖垂落到腰间:“那日的事,我们俩之前觉得是季子漠凑了巧,恶有恶报,齐家的哥儿侥幸得了善报,我现在再琢磨,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街下的人已经走远,两个人面对面说着话。 师爷:“现在瞧着,季子漠确实不像是算计金银,贪钱夺利,要不然应该休了齐玉,然后走科举才是。” 吴施中认同的点头:“确实,难道是季子漠把本大人耍了?还是有人帮他把本大人耍了?” 虽如此说,脸上却并无一丝恼意,师爷笑着道:“若是如此,大人打算如何?” 吴施中:“能如何,管他如何,能对上面交差不就得了。” 随后感兴趣道:“你说,若是真的是季子漠耍了本大人,那当日他对着本大人甩脸色,是真意还是作假?” “刚才在楼下那一身气派,还有眉眼的明亮,和那日在本官面前可不一样,若是作假,又是为何作假,就不怕本大人整治他?” 师爷把事情在心里过了一边,道:“许是和大人同样的想法,不愿蹚皇城官场这个浑水。” 又好奇道:“如果齐文后之事是他算计的,不知道这样善谋善断,又心狠手辣的人去了皇城,会如何。” 随后心中一动:“不若......” 想起皇城的事吴施中就头疼,沉默了片刻道:“皇城那边孤掌难鸣,太子没了斗志,已经几日未曾森*晚*整*理上朝,大势已去。” “不说其他,就算神童真的是天纵奇才,这样的手段你敢送去?何苦给旁人添了助力,我与太子相熟,离他而去当了逃兵,已是......” 师爷叹息后道:“任期将满,大人是回皇城,还是想继续留在桑农县?” 第64章 吴施中:“不回,在桑农县多自在逍遥,朝堂之事非我能左右的,我还是顾着自身吧!” “走走回衙门去,回去点了铺头去边塞,也不知是多窄的心眼,眼看就要过年了,连年后流放都等不及。” 县衙的铜锣突兀的敲响时,季子漠已经把单子上的东西买的七七八八,凑热闹一般的,他抱着季丫,和齐玉一同往那边去。 王铺头把铜锣敲的震天,瞧见身边聚拢了不少的人,便停了下来。 指着贴好的告示朗声道:“泽山有猛兽下山咬伤人,泽山附近各村都自己觉醒些,县衙的捕快也会寻山察看。” “另寻勇猛之才擒猛兽,若是虎狼之畜生,不论生死,都可拉到县衙换得三十两赏银。” 一只虎换三十两赏银,这价格实在是高,围观的百姓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王铺头挑拣了几个问题答了两句,便带着人,拿着铜锣离开,赶到另外一个贴告示处敲锣。 齐玉不确定道:“泽山,是我们去找季安的那座山?” 季子漠眉头深锁,点点头道:“是那座山,我们今早来的时候村里正常,没听说有野兽下山。” 当时查到虎印,各家各户都小心谨慎,等到两三日没了动静,便也都松下了心。 一旁知道内情的人聚拢着其他人开始道:“我刚才在县衙那条街上,看到桃花村七八个人哭倒在县衙门口,呼喊着说猛虎下山咬死了人。” 其他人吓了一跳,忙追问:“咬死了?” 那人点点头:“说是几个孩子围在一起玩,老虎叼着小孩就往山里跑,纳着鞋底的哥儿去追,最后.....只找了一截残尸回来。” 这消息听的人心里难受。 “造孽啊!眼看都要过年了。” “这虎不好好在山上待着,下山来做什么,真是让人年都过不好。” 季丫害怕的搂紧了季子漠的脖子,季子漠和齐玉心头同样沉重起来。 季子漠:“东西买的差不多了,回家吧!” 齐玉点点头道好。 把钱多来牛车上的东西搬到堂屋,季子漠拿了一百文给钱多来。 钱多来推拒不要,季子漠直接塞到他怀里,言今日算是他包车了。 因路上闹的那一出,季子漠让他先赶车走,其他人的钱自是无法再收。 钱多来拿着一串钱,脸上窘迫尴尬,季子漠又说了几句兄弟情深的话,钱多来说他知道。 在季子漠家吃了饭,钱多来走在土路上,仍由北风往他脸上刮。 树上枯枝咯吱咯吱响,扰人心烦,钱多来蹲在一棵粗树旁,用冻僵的手解开钱串子,数了十文钱出来。 第一次做这事,那颗心跳个不停,他又数了五个串到钱串上,留下的五个塞到了鞋底下。 关上院门,季子漠在灶房烧了水,齐玉坐在一旁陪着他。 水开,季子漠提声叫季丫季安过来洗漱。 季子漠最后一个洗脚洗脸,他收拾好去推房间门,才发现被季丫季安从里面插住了房门。 “季丫,季安......”季子漠低声叫了声。 季丫季安在被窝里蒙着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假装没听到。 季子漠叫了好一会,里面都毫无声响,无一人来开门。 季子漠那叫一个头疼:“季安,那被子总要给我吧?” 另一侧房门咯吱一声响,齐玉披着发走出门来:“在这里。” 季子漠不解的转头问:“什么?” 齐玉:“你的被子。” 烛光摇曳,两人站在床前无言,床上只有两床新棉被,铺一床盖一床,旧被子不问用,肯定是被两个小的扣在自己房间了。 这玩意别说打地铺,就算是睡柴房都没被子。 季子漠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要不我去钱多来哪里睡?” 昏黄的光线把人影拉的温柔,齐玉转身出了门,在季子漠不解其意时,从院子里拿了捆麻绳进来。 他站在季子漠面前,把麻绳递向季子漠。 季子漠一时间哭笑不得,他接过麻绳道:“别闹。” 开了门把麻绳扔到院子里,转过身来,齐玉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紧紧贴着墙,睁着眼望着房梁,似是察觉到季子漠不错眼的目光,未转头轻声道:“睡吧!” 一刹那,季子漠察觉出了齐玉的不同,但若是要具体说出来不同之处,他又有些朦胧不清。 季子漠走到床前蹲下身,搓了搓手掌,待感觉到手掌热乎了些,把右手落在齐玉额头:“不舒服了?感觉少了些精气神。” 温热的手连同关切的目光一同落入身上,齐玉心中一阵悸动,他把身子往被子缩里了,轻声回没事。 齐玉似是小羊,对于两人同睡没有任何不满,没有任何要求,季子漠挣扎了许久,吹了烛光,走到床的另一头躺下。 他又不是柳下惠,齐玉那个睡觉姿势,要是天天往他怀里钻,季子漠不确定自己能把持的住。 齐玉因他的选择身子凝固了下,随后也松了口气,紧贴着墙睡。 两人的气息在一床被子底下交融混合,明明很困的两个人,却都清醒的厉害。 “你...” 月亮行程过半,院中飘起了雪花,齐玉轻声说了个你,季子漠忙问:“什么?” “你之前说家里是我管钱,话还作数?”齐玉盯着乌压压的房梁,语气平淡的问道。 季子漠不曾想他问这个:“算数。” 齐玉:“那你说说,你从吴老爷哪里支取了多少银子,现在还有多少银子?” 黑暗是最完美的遮挡,季子漠不曾怀疑什么,一五一十道:“支了一百两银子,花了差不多二十几两,具体还剩多少不知道,我明天拿给你。” 今天买的东西有些多,米面又买了不少,又置办了四个人的衣服鞋子,还有家里的碗筷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季子漠直接大手一挥扔了重新买新的。 齐玉:“好。” 过了好半晌,季子漠手往一旁摸索着,碰了碰他的小腿:“睡着了?” 齐玉:“没有。” 季子漠:“怎么不睡?” 齐玉反问:“你为何不睡?” 季子漠实话实说:“很困,睡不着。” 齐玉睡的老实,双手交叠在腹部,不解问他:“为何?” 季子漠张了张嘴没回答,总不能说自己闻着他的体香,心猿意马的睡不着吧! 一共就这么大的床,齐玉全身都有那缕哥儿香,若有若无的飘到鼻尖,想不闻都难。 隔了一会,季子漠轻声唤了声齐玉,没有得到回答,便想着应该是睡了,也就闭上眼开始属羊。 隔壁的公鸡打鸣,季子漠听到轻微的响动,睁开眼看到齐玉站在床边穿衣服。 许是齐玉太过高挑,厚实的冬衣穿在身上,丝毫不觉得臃肿,季子漠坐起来拿过床头的衣服。 听到动静,齐玉回头看了眼他:“夜里下雪了。” 季子漠动作迅速的穿好衣服,弯腰穿着鞋道:“我说怎么这么冷。” “下雪天你起这么早做什么,我去做个早饭,你再睡会。” 季子漠话说的随意,齐玉却柔了目光,他一边拿起桌上的桃木梳子,一边道:“我给你烧火。” 推开门,四方的院子一地白雪,季子漠缩着脖子往厨房走。 他撞了撞齐玉:“你昨天夜里没睡?要不然我还是去找钱多来睡?” 齐玉推开了厨房的门,垂眸道:“随意。” 季子漠:……齐玉不留他,他怎么还有些失落呢! “不过我就奇怪了,赵婶子怎么知道我们分开睡的?小丫说她没说。” 两人一个做饭一个烧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季丫季安醒来穿好衣服,跑到院子里第一件事就是看两个猪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