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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来到中央大厦,在入口灯下停了下来。涛好像是全神贯注了一会,然后才手搭着我的肩膀领我穿过了墙壁。一进去,她立刻取下我的面罩,同时要我半闭起眼睛。我照办了。光纤从我的下眼睑射入我的眼睛。一会儿以后,我又能正常睁开眼睛了。 我必须说,这屋子里的光线亮度和金色比我那个蛋形屋中的更强,最初相当不舒服。当时我心里非常诧异,特别是对于涛,她平常言谈自由,平易近人,现在好像完全变了样,为什么? 这个蛋形屋直径准有一百米。我们径直但是缓慢地走向中央,那里有七个座位围城半圆形。每个座位上都有人,人们坐着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起初我还真以为他们是石雕呢。 看起来,他们很像涛,虽然他们的头发较长,面部表情更严肃,这使他们显得更为年长。他们的眼睛深处似乎发射着光芒,射得使人多少有些不安。最使我印象深刻的是,这里的金色雾气比外面还要重,他们头部的金色光晕更凝重。 十五岁以来,我记得我没有对谁畏惧过。不管对方是多么的伟大高贵,或是多么重要(或想象他们是如此),没有谁能以他们的社会地位而使我心虚胆怯。我也没有在对别人讲话时感到不安。对我来说,国家元首也只是个人,当人们认为他们是重要人物时我都感到好笑。我在这里说这些是要说明石雕本身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然而,在这个房间里,一切都变了。 当其中一个人抬手示意涛和我在他们的对面面向他们坐下时,我真正地感到了惶惶不安。语言在这里已经显得苍白无力了。我根本不可能想象出这些浑身发光的人物们怎么存在:就好像他们是坐在火中,从火中放射出金光。 他们身体笔直地坐在用纤维材料包着的木墩样的东西上。每个座位的颜色都与其它的不同。他们的衣服也是如此。不同的衣服却都与它们的穿戴者十分相配。所有人的坐姿都是我们在地球上禅坐的姿势(lotus position),也就是说像佛教徒们打坐的那种姿势,双手放在膝盖上。 就像以前说过的,他们坐成半圆形。因为有七个人,我就认为中间那位应是主要的角色,旁边六个就应是助手了。当然,当时我不可能记得如此多的细节,这是后来我才知道的。 最中间那个人向我打了招呼,他的声调和旋律美妙好听,但其中又明显地带着威严。出乎意料的是,他讲的竟是地道的法语。 欢迎你来到我们中间,米歇。愿我们的神灵帮助和开化你。rdquo;其他的人也应声道:愿神灵开化你!rdquo; 他的身体缓缓地升到了空中,仍然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向我飘来。这倒没有让我吃惊,因为涛已在早前向我演示了这种抗引力技术。出于内心绝对的尊重,我想在这位毫无疑问是伟大的,精神生理上是高层次的人面前起立。我这么努力了,但发现不可能euro;euro;好像我软瘫在了椅子上。 他就停在了我的前上方,将双手放在了我的头上。双手拇指相触停在了我的前额,鼻子上方,松果体的对面(即双眉内侧连线正中,中医针灸的印堂xue部位euro;euro;译注),而其余手指相触停在了头顶。这些都是涛后来向我描述的。当时我整个的人都沉浸在了这么一个震撼人心灵的事件中,细节根本就记不得。 他的手在我头上停留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躯体好像都不再存在了。一股缓缓的暖流和绝妙的香气从我的身体之中向波浪一样散发出来,与空气中的隐约可闻的音乐声融合在了一起。 突然,我看见了对面那些人身上环绕着的奇妙无比的颜色。当这个lsquo;首领rsquo;缓缓退回的时候,我也能看到他身上放射出的多彩的颜色。这些颜色是我以前不可能看得到的。他们七个人身上最基本的颜色是一团云雾样的淡粉色。当他们活动时,身上发出辉煌的,闪闪发光的粉红色。他们的光辉将我们全都笼罩了起来! 当我缓过神来转头朝向涛时,看见她的周身也散发着极其漂亮的颜色,虽然不如那七个人的光那么明亮。 你会注意到,在我谈到这七个人的时候,我一直在称他们为他rdquo;而不是她rdquo;。要解释这一点,我只能说,这些特殊人物的个性是如此强,他们的风采是那么高贵伟大,所以我感到他们有更多的男性气质euro;euro;我并不是在贬低女性euro;euro;我的反应是本能的。这多少有些像人们想象美素塞拉为妇女(Methuselah是圣经中的人物,活得时间最长,达九百六十九年euro;euro;译注)hellip;hellip;不管怎么说,是女人和男人生的我。 我知道他们身上的颜色就是辉光,我能看到辉光euro;euro;谁知道能看多久euro;euro;我惊叹我所看到的。 首领rdquo;回到了他的座位,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视着我,好像他们要把我看透似的。他们的确就是这样。静寂出现了,似乎将永远这样静下去。我端详着那五彩辉光在他们的身上闪烁飞舞。有时,他们的辉光伸展得很远,远得就像涛曾经说过的,像一束颜色rdquo;。他们也都有几乎是郁金色的光晕,境界清晰。 我认为,他们不仅能看到辉光,也知道辉光的意义。我突然觉得我在这个场合是一丝不挂的。一个问题刺痛了我,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