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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下章让猴子娘也痛一下。 ☆、031 王mama回秦太太处,添油加醋地回了东苑那位打翻汤药之事,本有心借此痛踩梁辛,却加重了秦太太的病情。 许是与梁辛命里犯冲。 这位在秦太太跟前十分得用的mama,因不顾主母病情肆意挑拨渲染,被前来探病的大老爷撞见,怒不可遏,当即命人将其遣送回祖籍看守祖屋。 若非念她衷心伺候多年,这位知悉秦家秘辛的mama怕是留命不易。 也是王mama命中有此一劫。 秦大老爷正被长子一番言论激得满腹怒意无处发泄,正巧她刺入了眼。 秦太太本就因赵氏失子一事愤怒心伤过甚,导致气血瘀滞,气短胸闷。今日会派王mama去送药,是想以此暂缓儿子要与侍妾同宿之怒,哪知这怒意非但未消,更变本加厉。 “老爷,该处置的是那野心勃勃的贱婢!”秦太太捂着胸口缓过一阵绞痛,趴在床沿声嘶力竭,“老大已搬去东苑,那贱婢却仍不肯喝药断念,莫不是还要生几个庶子出来不成!” 话音刚落,接着便是一串撕心裂肺的咳嗽,丫头们瞬间涌了上去揉背顺气,劝慰安抚。 “你看看家中哪里还有半分年节的样子,一个两个卧病不起,东苑西苑超度亡灵,服侍的也个个胆战心惊不敢出屋。若非挂的是大红灯笼,叫谁见了不疑秦家是在办丧礼!” 秦大老爷满面心酸。 早些年,长子便已将秦家要面临的问题逐一摊在他们面前,可谁愿信? 如今事情虽一件件应证,但执迷不悟的绝不肯清醒,他这被黄土埋了半截之人,又有何能耐撼动这根深蒂固的观念。 他只望有生之年,秦家能一如往昔的繁荣昌盛,子孙和睦共济,家宅安宁和谐。 “老爷是怪我管教不力吗?” 秦太太被丫头们扶起,顺了气蓄了些力,哑着嗓子哭道:“老三幼时聪慧乖巧,性情本同老大一般稳妥,是你们带他出去沾了外头的荒唐,他又不知赵氏有孕,才闹出了这事。是赵氏贪yin不知节制……” 她的儿子她清楚,若非被媳妇引诱,不会不顾孕身惹出祸端。秦家子嗣越发单薄,他们年纪不小,怎会不顾孩子而胡闹? 且老三屋里有美婢侍妾,姿色身段不亚于赵氏,哪会一心吊在赵氏身上? “你还有脸提此事?” 秦大老爷怒视妻子,见其面色苍白两眼布满血丝,俨然一副重病模样,又顾及众多下人在场,终是忍下没有发作。 三子自幼聪明伶俐,因一张甜嘴常受妻子纵容溺爱,出格之事不知做过多少,每每都有妻子帮他兜着瞒着。 次子倒规矩些,只生性狭隘……只望他能顾念手足之情,不因此事与兄弟存了嫌隙。 “老爷扪心自问,赵氏不顾孕身纵着老三胡闹而失子,能怪我吗?我便是掌着这内宅,也管不到她屋里去,当初就劝过你们这赵家嫡女不过是继室所出,比不得寻常大户费心教养的嫡长女,偏你们被她那模样勾了魂。” 秦太太王氏见了丈夫的灰暗脸色,心中只觉冤屈与痛恨。他们不说她也明白,一个两个都怪她管教不力,致使这悲剧丑闻发生。 可媳妇不是她挑的,儿子不是她教的。换了寻常人家,她这婆婆还能训斥媳妇行事不得体,拘了儿子晾她几日,可在秦家…… 几个儿子本就被迫按月轮循,她又该拘哪个纵哪个? “此事哪容得你多言?” 秦大老爷愤然起身,不愿再见妻子这副阴私尖锐模样,“你若有心就应当知道该做什么,老大的事无需你插手,他虽寡言却素来有主见有担当,在外多年从未出过差错。你有余力当管管老二老三,别叫他二人为个女子兄弟阋墙。” 多年相处,他早看透妻子的性子,此时懒得与她多言,一刻都不愿多留。 “老爷——” 秦王氏望着丈夫毅然离去的背影,纵然心头酸涩面上也只讽刺一笑。 这丈夫比长子能好得了多少? 也是十余年不曾留她房中过夜,总借口生意与个通房你侬我侬,眼里哪容得下她? 长子的性子,多半是遗传自他。 “太太息怒,老爷向着大爷您又不是不知。大夫可是嘱咐过千万不能再叫您生气,要保重身体啊!几位爷都离不开您,尤其是五爷,近来已无心读书,一日几趟地来探望,脸都瘦了一圈。” 紫蓉抚着主子的背脊,柔声相劝。 她是太太房里仅剩的大丫头,几年前送走个紫云填补大爷的空缺,前阵子为防梁姨娘专宠,又给大爷添了个紫烟,还有个紫蔷,被太太拨给了挨罚的三爷。 四人中紫云最美艳,紫烟性子温顺,紫蔷心思活络,只留她这方方面面都比不过的,如无根的浮萍,不知将来会飘在何处。 二爷满腔情丝皆在夫人身上,也被夫人看得最紧;三爷流连花丛阅女无数,闺房花样从不忌讳,还有丫头服侍后血流不止一病而终的;四爷孤僻怪异,体弱多病不近女色;五爷未及弱冠,日夜只知苦读…… 她已到了年纪,再不为自己寻个出路,只怕要落入几位老爷手里。 “他心里只一个商儿,自是无心过问老二老三的事,可都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岂能如他那般偏心?”秦王氏顺过去,翻身仰卧,无力地合上眼皮,“英儿是我从娘家带来的,跟了我这么多年,到老却被遣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