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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孩子,成天被裹成个球,行动不便利,还容易冻病。 “那你呢?住哪?” 梁辛得知不会与那群侍妾同住,稍稍安了心,至少在自己地盘能更自在,更安全。。 猴子这么点儿大的孩子,万一被哪个存坏心的恶毒女人盯上,岂不是防不胜防?还是有个私有的小地盘比较妥当。 惹不起还可以躲。 可万一这货在秦府里也为各种要求霸占她的床,就太不厚道了。 后院如战场,她得确保吃好睡好才能打起精神投入。不然白天绷紧神经防女人,夜里还要全副武装防男人,日子怎么过? “那个小院不可与这儿相比,无小桥流水飞亭,也未设长廊花园荷塘,统共两株老樟树种在四方的石板院里,只屋子多了几间,有独立书房厅房小厨房。除小毛外,我会再给你一个大丫头,分别住于你隔壁,内里虽不相通,一呼也能响应。这两个婆子跟着过去伺候,你既不要奶娘就让小毛带着孩子住,其他人就不安排进去了……包括我。” 这事是今日才确定的。 想来昨夜发生的事让父亲有了更多的感触,才允了他先前的要求。 秦商心中酸涩,浑身笼罩着一种莫名的无力感,便觉自己魄力与能耐不够,没能在婚前就斩断某些源头。 那时他只能一拖再拖,大胆进言也被冠了个忤逆不孝的帽子,更有叔父怪他野心勃勃想独占秦家家业。 如今回想,若当初豁出一切拒绝娶妻,今日会否有所不同?大概是不能的,老二几个照样能屈服在陈旧族规下,甚至乐在其中。 “听起来那院子似乎更无趣啊。” 梁辛撇了撇嘴,将这番描述在脑中一想象,就觉得那没半点风景的小院子很难关得住好动的猴子。 不是不能出去,但作为一个违背秦家家规偷生子嗣曾被赶出去的妾,她认为更适合夹起尾巴做人。 还是尽量不要踏出安全地盘。 “是,京里寸土寸金,整个秦府比这别院大不了多少。府里以各类屋子为主,毕竟不曾分家,家族人口众多,管事仆从皆要安排屋子,能有个活动的院子已是难得。”秦商轻叹了口气,这也是他不喜大家族久居一处的原因。 那样的家庭环境,太过逼仄。 “可猴子在这儿晃荡惯了,这块地里拔颗菜,那个窝里摸个蛋,还能泛个小舟摘莲蓬,突然关在那么小的院子,只怕会待不住。”这是梁辛目前最愁的。 对孩子来说,自然是乡下这种散养的模式更合适。 “我方才已让人去抱只狗崽来,喂养在院子里。她不是喜欢拖着东西满院子遛吗?我想她会满意的。”秦商也想到了这问题,暂时不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不过也不必考虑太过久远。 若能如愿,他们不会在秦府住太久,长子是老二的子嗣,那么分家后他们几个势必都要搬出主宅的。 “不行不行,孩子还小不能养狗。你们这儿没有狂犬疫苗,万一被咬到抓到怎么办?而且院子本来就小,养了宠物不就臭烘烘的?动物不卫生,还有寄生虫。”梁辛一骨碌坐起,语速飞快,显然很反对。 养猫狗这事,小毛与婆子提议多次了,她实在不放心让孩子与宠物亲密接触。 而且养宠物与养孩子没有多大区别,养了就是一辈子,耐心爱心细心一样都不可少,这些东西她养个猴子都已耗尽了。 “你放心,我会差个小厮过去打理,怕脏洗勤一些,自己喂养大的不太会有病,吊院子里还能给你看门。这事就这么定了,先听我把府里近况简单说一说,也不至于回家后遇人遇事一头雾水。”秦商将被子一绕把她裹得严实,手上稍一用力推她躺了回去。 女儿的事他有权利做任何决定,不想听她发表不同意见就得让她无暇顾及。 “还说啊?不是已经说了几天吗?” 梁辛一听又要讲秦家几位爷的风流史,无奈地打了个哈欠,没有半点兴趣。 这几天一入夜,洗漱完后这位秦大爷就变身说书先生,将秦家从进京那年开始的家族发展史说给她听。 许是见她态度不够积极,还能当睡前故事听睡着,就强迫她听时做些笔记,将人物关系和大小事件一一记录,方便查询与加深记忆。 可现在天不还亮着呢吗。 “昨夜府里出了事,母亲院里的佛堂走水,打罚了几个奴才,她仍气病了。我有伤未愈,且四五日就回,便不特意去探病了。不过还有另一不小的麻烦……” 言及此处,秦商不禁叹了口气,对着她这双直白无掩饰的双眼,有些难以启齿。 “你母亲都病了你还不回去?” 梁辛突然又来了劲,睁大眼睛摆出一副说教姿态:“你是家中长子,父母最重视的孩子,怎么能不回去表示孝心?我看你背上的伤没那么严重了,好歹回去问候一声端个药碗,不用顾忌我和小猴子,时间到了再来接我们就行。” 同居什么的,她真是忍够了。 “家中已有四位弟弟在床前尽孝,不缺我一个,你不必cao心了。”秦商送了她一记白眼,已习惯她的打岔能力,理了理思绪继续讲,“我出府前日,赵氏放出了有孕的消息,大夫也已号过脉,不过昨夜被老三缠着……动了胎气,还不知是否保得住,老二与老三的关系也因此事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