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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jiejie,发生什么事了?”小昭问。 阿言没功夫和她闲聊,急忙道:“找信。” 小昭停留在原地,眼睛稍微转了转,信…… 那个道长曾经和她说过,如果有机会就把信拿出来让陆行之看见,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了吧? 她左右瞧瞧,去了长风阁里的书房,对守门的侍卫道:“阿言jiejie叫我过来找信,找到信我就离开。” 守卫放行,小昭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陆绝山庄,长风阁,这里的地势她早就一清二楚。 绿里被急急叫到长风阁,陆行之把手里的信给他看,问他:“这是不是你亲手写的?” 绿里接过去一看,脸上满是疑问,“信是我写的,不过我没有发出去,让蛇七帮我销毁,这信怎么到你这里了。” 阿言道:“这是七日前夫人收到的信,淮右大人也跟着去了,云常阁的事情阿言不明白,要不绿里大人查一查?” “派人去前往云滇的路上一路看看,我这次回来的急,走了些水路,要不然可能还能遇见凉风。”陆行之用手握拳敲了敲额头,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他只能希望凉风不要出事,能好好的回来。 长叹一口气,绿里把信拿在手上,他走的急,正好撞上在外面急急冲来的小昭,小昭手上的信洒在地上,她连忙去捡。 绿里扶了她一下,没说什么连忙离开了。 阿言在里面看小昭这一副莽撞的样子,走出来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做事一点也不上心?” “我……”小昭脸上十分委屈,她说话都带了颤音:“我听阿言jiejie说要找信,想起以前夫人收到过许多信,就都拿来了……” 阿言脸上划过一丝怒意,只感觉她在添乱,“行了!把东西都收起来。” “等等。”陆行之听到外面的对话,走出来看着散落在地的信,随便捡起一封,这信封上的字迹陆行之有些眼熟。 他从信封中拿出信纸,阿言接过信封,陆行之展开信纸一看,脸慢慢沉下来。 “把夫人的信都拿过来。”陆行之垂下手,小昭把信件全部捡起,进了她从来都没有进过的里屋。 待把所有信件摆在陆行之的桌前,阿言和小昭在一旁候着,陆行之一封一封拆开,将笔迹相同的信放在一起,其实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人。 只是刚刚他捡起的那一封,落款名为南邵齐的信件,和他前些日子在云滇时截取西楼楼主信件中的字迹,一模一样。 信纸在陆行之手中攥成团,他内心复杂无比。 凉风究竟是被陷害去了云滇,还是自己想去的云滇? 这些信件,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到的? “你知不知道这信大致什么隔多久会寄一封过来。”陆行之看着小昭,想起她就是当初凉风总是点名的那个昭娘吧。 昭娘看陆行之看着她,上前一步答道:“奴婢前阵子才被派到书阁去,所以这些信奴婢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过来的,不过寒儿是夫人的贴身侍女,应该知道吧?” 陆行之点头,摆手示意她退下。 小昭愣了一会,没想到陆行之居然没有一点反应,怔了一会儿,弯身福礼后退下。 陆行之把信纸扔在一旁,阿言凑近整理,只听陆行之道:“找几个人跟着这个小昭,监视一下她的行动,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统统都要事无巨细。你去告诉陆仪,叫我们派在西楼的探子最近小心仔细些,看西楼有来什么人,我全都要知道。” “是。”阿言领命退下。 陆行之攥拳,凉风,西楼,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牵扯的? 这两年凉风对他莫名其妙的反应,以及这一切,究竟有什么关联,又是什么人在推动着这一切? “叩叩。”有敲门声,陆行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进来。” 是绿里,他把手上的信件往桌子上一放,神色有些凝重。 “刚刚淮右和去云滇的精英们都回来了,他们内力受创,凉风的侍女寒儿收了重伤,昏迷不醒。蛇七和鹰六……鹰六回来了,蛇七被人杀了,他们说……蛇七是叛徒,凉风把他掐死了。” “她人呢?” “下落不明。” 西楼。 凉风看着面前的君子昂,神色冷淡。 她和君子昂不熟,小时候便没见过两面,多数她都是在和君子珩玩。 “好meimei,你这些年在外面可真是受苦了。”君子昂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笑得很高兴。 知道她武功高强,干脆喂她吃了一颗,只要使用内力便会化功的药。 她太冷静,若是不备,说不定自己也会被她掐死吧?想起蛇七那恐惧充血的脸,君子昂的笑慢慢淡了,可她是一个极佳的筹码,他又舍不得把她杀了。 北宁王府的权力,似乎即将唾手可得。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凉风脸上是有礼的微笑:“你应该知道我是陆绝山庄的庄主夫人,抓了我无非就是在和陆绝山庄作对,就算你是皇家的人,和西楼扯上关系,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君子昂看她装傻,“啧”了一声,然后道:“是吗?唐门老太太去世的时候,我记得你在唐门跪了许久,那时候我记得我的皇叔,啊……也就是北宁王,和君子誉一直在远处看着你,还说你现在长大了,只要你过得开心,他们也就放心了……我很奇怪,你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