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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嗯?应该很多人在骂我吧。 她倒是有点自信,月芽云间断然不会将自己交给那些疯子。不说别的,毕竟自己与司徒晚空可是性命相连的呢?这话怎么说来着,死了还要拉个垫背的,唉!呸呸呸!谁也不会死的。 司徒渊到底也是天地峰主,岂止见过这样的大场面。被如此质问后,还是保持着仙风道骨的气质,没有半点慌乱,只听他不卑不亢道:“我等亦是刚返回月芽云间,整件事情的过程,也正在审问中。不知各位这样带阵前来到我派门前叫嚣,又是何意?江堂主,这里面有些事情,你是不是应该去问问令嫒才对?她是如何从魔族人手中,拿得催情咒这样的邪术,来算计我派门主的?!” “司徒渊,你莫要再血口喷人!我是敬你们月芽云间,曾也是捍卫天地间正义沧桑之名流,可如今怎会落到此种与魔族混为一谈,不清不楚的地步呢?”江汉星大声喝道。 “事实如何,你当心中有数!我不想在这里谈此事,那可是你的女儿,倒是你,子不教,父之过!”司徒渊同样冷哼一声,将袖子一甩继续道:“诸位也莫要心急,在审问结束后,月芽云间自会向天下公布结果。至于魔族的王子如何处置,我等也会奏请神族,以正示听。至于夏幕的身份,同样亦未曾查实清楚,你们又是如何得知她是什么转世魔种?!” 魔种现世,司徒渊自己都刚知道没一会,怎么这群人就都会知道了呢?若说他们冲着唐炪或唐燚而来,那还说得过去。怎么更多的,像是提前就谋划好的,是直冲着魔种而来?而且隐约间,他觉得这些人不仅仅是要灭了魔种,后面,或许还有更多目的。 “你休要狡辩了!将那夏幕与魔族的两个妖孽交出来吧!要审,也是我们几大门派共审,哪里是你们月芽云间开私堂就可以审得的?”江汉星自是不依不饶。 回想起来,那一天,他回到柘星派后,还没来得及找到江飞絮问清催情咒的原由,便遇见一个黑袍人。 当时他也是差点一跃而起,却被那黑袍之人生生按住了。那人的修为,明显在自己之上不知道多少个层次。 后来,对方也表明并不来要自己的命,而是,想与自己谈一谈。 因此,在一番谈论后,江汉星为了一直以来的愿望和野心,终与这个黑袍人,达成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合作…… 虽然直至现在,江汉星也不得而知那黑袍人是谁,但现在这个场景,便是黑衣人让他做的第一步。 通过整个修真界给月芽云间施压,逼迫司徒澜,对夏幕起杀心! 江汉星没明白这个黑袍人的用意,也不明白要杀那个姓夏的女人,还不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为何要搞得这么复杂。但他许自己的宏愿,却实在太诱人了,那是自己倾尽毕生之力,也不可能得到的。 因此,这两天,他花费了巨大的人力、财力、物力,终于说服了这几大门派,加入了自己的队伍,随自己而来为天下讨个公道。 毕竟,魔种转世,这样的大事,确实不是月芽云间,能一力抗下所有结果的。 “没错!我等也没有其他意思,也知道司徒门主多年才遇得一位心上人,我等其实皆应送上祝福才对。但无奈此女身份乃是魔种转世,我们又如何能因为司徒门主一人,而枉故天下人。”赵西京又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 唐参附和道:“就是,大丈夫怎能因为儿女私情弃天下不顾?” “诸位多虑了!”司徒渊强忍着当众翻白眼的冲动:“那夏姑娘与我们门主并没有什么儿女情长,只是当初将她误认为了圣女转世,因此才在月芽云间留过一段时日。并非诸位所想!” 司徒渊打心底也是不赞同将司徒澜与夏幕放在一起说事的,光那个画面,他就不愿多想。司徒澜是谁?是月芽云间至高无上的象征!怎么能跟那样一个来历不明、身份莫测的女人,被强行凑成对!不能接受…… “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司徒澜与那夏幕之间的眉来眼去,司徒澜对她的用情至深,当我等看不到吗?”江汉星又吼了起来,这点,他是真生气。 自己的女儿哪里比那个女人差了?无论相貌、家世、才华、背景、修为!司徒澜那小子,愣是看不上! 第二十三章 长阶漫漫(10) 司徒渊彻底怒了,袖子一甩喝道:“江堂主,还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门主与何人倾心,即不是我等可以议论,亦由不得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的!” 正在这时,月芽云间山门内方向,众修士让出一条路来,而从里面款款走出来的,正是那面无表情,一身素衣,却令人望而生畏的司徒澜。 “如何了?”司徒澜冷冷清清,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 司徒渊这边还没来得及说话,江汉星又大声叫道:“我等上山就只有一个目的,还望司徒门切莫只顾及个人,因小失大。务必杀了魔族妖孽,为我等修真界枉死的义士报仇!还有,必须当着我等的面,杀了那个魔种,以绝后患。” 司徒澜算是耐着性子等江汉星把话说完了,而后悠悠问道:“江飞絮,死了?” 此话一出,差点没把江汉星当场活活气吐血,一口瘀血堵在腔中,差点没缓过来。而其他人并不知其中原由,皆是一瞬间都静了下来,不明所以,等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