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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干嘛呀!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夏幕眼泪都差点飙出来,好不容易手脚发麻地站起来。 乌易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干站着,一动不动。 “你……睡醒了吗?”夏幕很快发现眼前男子的不对劲,眼睛是睁着的,目光笔直,却又没焦距。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却在下一刻被他握住了手腕。 “你发什么疯?放开我!很疼的!!”怎么甩也甩不开,只能痛得大叫。 乌易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拽起正在拳打脚踢的女人,往屋内而去。 “你放开我!救命啊!司徒澜!救我啊!乌易,你要干嘛?”可是任凭自己如何叫唤,也没有一个人出现。 夏幕被拖行至房内一个木柜前,乌易终于停了下来,没有了动静。 “你……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乌易?你醒醒啊!快醒醒!”夏幕见他不动,自己也跟着冷静下来,轻轻推了推他。 忽然,乌易的另一只手伸向柜面上的一把剪刀,抬起来便朝自己的心脏处笔直落下…… 夏幕除了瞪大了眼睛,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被溅得一脸一身的热血,还和着海洋里特有的腥气。 “乌……易!” 男人紧握住女人手腕的那只手也随着松了下来,而后便软软的朝地面倒去。这一刻,夏幕飞快地伸出自己胳膊,接住了乌易的身子,但无奈力气有限,两人一同摔在了地上。 “乌易!你不要吓我!”开始只是怔怔地小声说着话,直到乌易一声咳嗽呛着鲜血,终于把处于强烈惊吓中的女人给震醒了。 “来人啊!救命!司徒澜!司徒晚空!唐燚!你们快来呀!不管是谁,来个人吧!救救乌易,救救他呀!”夏幕哭喊着,尖叫着。 刚开始还被门外的景象吓得门都不敢出,这一刻,已经不管不顾、浑身带血地冲出大门,冲向了街道,冲向了那座站着司徒澜和司徒晚空的塔楼。 “司徒澜!晚空!你们快去救救乌易!他快不行了……求求你们,快下来一个人吧!”眼泪混着乌易的血水,让女人狼狈又难看。 司徒澜先发现了塔楼下已经声撕力竭的女人,被她的样子也惊得手都狠狠抖了一下。 对司徒晚空交待了一句,来不及等回复,便飞向了夏幕,一把将人拉住:“你怎么了?!”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是颤抖的。 “乌易,你……你快去救救他。他自杀了!你快救救他呀!”夏幕同样颤抖着,拉起司徒澜的手,就往客栈住跑回去。 知道是乌易出事了,女人身上的血并不是她自己的,她还是安然无恙的。司徒澜便陡然又冷静了下来,搂住夏幕,足尖轻点,飞回了客栈。 果然一进门,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乌易正仰面躺在地上,身下是一大摊血迹。司徒澜放下女人,二话不说,便去探乌易的气息,还有一丝余温尚存。飞快封住了他的心脉,正准备进行下一步治疗时。忽然,外面的天空一声剧烈的炸响。司徒澜心中又是一惊——他与司徒晚空所布的结界,碎了! 接着便是各处接连响起的哭喊声、尖叫声、惊呼声、求救声。夏幕刚抬起头望向门外,就看到空中的灵力流砸在了客栈门外的院子里,刹那间,火光冲天。 司徒澜立即起身挥袖挡住了溅进房内的火星,旋身将夏幕搂在怀里道:“你在这里守着乌易,我去看看!” 夏幕刚想说:你别走!我害怕! 下一刻,司徒澜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身畔,只留下自己与地上奄奄一息的乌易。 当司徒澜赶到战场时,赫然发现了结界破碎的原因。 激战从之前的唐燚和司徒泊新两人,已经变成了四人——还增加了司徒晚空与另一个男人。 很显然,司徒晚空与唐燚战成一队,那两个男人战成了一队。 “唐炪!你这个混蛋!”唐燚怒吼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唐炪会突然出现! 唐炪原本是在双燕城外,忽见城内上空灵力涌动,便觉非比寻常,本来只是过来看看情况、凑个热闹的,却让他见到那个人! 正是他找了近千年、历尽千难万苦而寻的司徒泊新。如今终于得以见到,怎么不激动?怎么会容许他人伤害?哪怕他根本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但,眼前的人,就是司徒泊新,即使只是魂魄,即使他喊了许久,这个司徒泊新也没有反应,已然将自己忘记!但本能的,他就出手了,站在了司徒泊新一旁,与他共同对战。不论他要做什么?不论他要与谁为敌! 司徒晚空修为还未曾恢复,昨晚又渡魂受了重创,此时加入这样的激战,自是如强弩之末。 而司徒泊新的目标则非常明确,只针对唐燚,招招似乎都要将他拆骨掏心不可。因此唐炪的焦点,自然更多对付司徒晚空。 可此时的司徒晚空哪里是唐炪的对手,几招过后,便被他一掌击中,朝地面摔来。 站在下方的司徒澜见状自是一跃而起,迎面上去,将欲落之人接个正着。但由于强大的灵力流推动作用,两人抱在一起,狠狠地同时摔在了地面上。司徒澜本能地用自己的身体为司徒晚空护住,自己重重的先着地。两人滚了几圈坐起来,皆是口喷鲜血。 而这一幕,被正好冲出门的夏幕,看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