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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那看起来不错的,只是司徒澜从来没吃过。那时的他只能远远看着司徒晚空,为另一个男人退下战衣、放下神兵,化作一个普通的女子,只为心爱之人洗手做羮。 “唉?你来啦!”夏幕的声音将一时走神的司徒澜拉回现实。 “嗯。” “要不要尝尝我做的饭菜?”夏幕随口问道,反正知道他不会吃的,但客气总归是要客气一下的嘛。 “好。” “……嗯?” 也不敢问你今天抽什么风,怎么这个时间要吃饭啦?我只做了一个人的分量而已。 赶紧兴高采烈地摆好桌,请君入坐。 夏幕就这样撑着下巴看司徒澜吃饭,都觉得是一种享受,他拿着筷子的动作,放进嘴里的动作,细嚼慢咽的动作,每一个都透着无比的高贵与精致,不急不徐。 看了他吃饭的样子,夏幕忽然就觉得自己吃饭的样子,是不是和猪吃食一样呢? “怎么了?”司徒澜慢放筷子,用绢帕拭了拭嘴角问道,她的目光太过炽烈且毫不掩示。 夏幕终于明白什么叫秀色可餐了,原来看着一个喜欢的人,真的可以抵消饿肚子的感觉啊。见司徒澜问自己,略带娇羞地低头问道:“味道怎么样?” “尚可。” 嗯?尚可?不能说好吃?不能说美味?不能说真棒吗?吃了我烧的饭都不能夸夸我吗? 果然是司徒澜本尊了!夏幕哭笑不得摇摇头,算了,她这个男朋友就是这样的钢铁直男,也不是今天才认识他,本姑娘大人大量,不和你一般计较了。 “今日赵天杨又去找你了?”司徒澜问道。 哎!该来的还是来了,看样子月芽云间的通讯系统还是可以的嘛,这种八卦这么快居然就传到了司徒澜的耳朵里了,只能答道:“对呀,他来找我了,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不开。对了,你认识这个人吗?他这里真的没问题吗?”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司徒澜道:“认识,不熟。” “哦,那算了,反正他脑子有没有问题和我也没关系。你听到的是什么版本的故事呢?”夏幕其实并不太想聊这个话题,只是如果不干脆说开来,他这个闷葫芦般的男朋友,会不会误会得更深了。 “他来找我,说要娶你。”这八个字被司徒澜说得非常平淡,仿佛只是别人的事情,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咳咳咳……”一声惊天动地的咳嗽声音,某个倒霉的女人被呛得半死。 司徒澜看着她面红耳赤、随时都有背过气去的可能,只好站起来给她倒杯水,轻抚她的背。 “好点了吗?” “……他疯了吗?”夏幕简直难以置信,那个二百五来sao扰自己就算了,竟然敢跑去找司徒澜。到底是该说他英雄出少年胆子大,还是应该说他不知死活头脑简单呀。就算他自己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苍龙派也不怕吗? “我觉得像。”司徒澜难得附和。 夏幕的眼皮跳了跳,怎么老觉得哪里不对劲呢?司徒澜看起来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说这些话的时候也不轻不重,似乎没多少心思在上面一样,他到底怎么想的? 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司徒澜却不说话了,负手而立走开来,只用背对着自己。什么意思啊?真是急死人了! “怎么啦?”夏幕觉得自己都快哭了,好不容易弄个这么好的男朋友来,难道要被那个二百五给搅浑了吗?她发誓自己真的没有水性扬花、到外面去给他沾花惹草的啊。 “我觉得,他回去后,可能便不敢来娶你了。”司徒澜淡淡道。 “哈?!” 第九章 欺世盗名(6) 果然,赵天杨的事情自此便如此尘埃般随风而去了,虽然不知道司徒澜用了何种办法,他确实都未在出现在自己眼前,更没有前来纠缠。 云间雅集后,各大门派陆续作别,赵天杨也随苍龙派离开。但唯有江飞絮携同柘星派还留了下来,说是过了元宵才回去,往年也是这般。夏幕撇撇嘴,无论自己是不是乐意也都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好在这些天,明明习惯辟谷不太饮食的司徒澜,竟然天天往圣女祠跑来蹭饭了。夏幕便也几乎不再去余味堂,大部分的时间都自己做吃食,尤其是司徒澜中午会定点过来,更是干得浑身都是劲。十八般武艺天天竭尽全力往外抖,每天都换着花样做饭绝不重复。 虽然司徒澜无论吃什么,还是不会夸赞自己,最多两字:尚可。 但没关系,只要他愿来,只要他愿意吃,夏幕就做得甘之如饴,开心得像个大傻子。以前一个人惯了,也曾幻想过有人能陪着一起吃早餐,这段时间好像把之前那些奢侈的梦想都补上了,竟让人生出了一种似乎不切实际的幸福感。 别一边的魔族,幽若宫。 唐燚一身红衣,懒洋洋地歪斜在宫殿的王座之上,听下属正上报着讯息:“启禀魔主,罪臣唐烽在已空般殿里已经完成了‘刀山火海’,不知接下来该使用哪种刑法?” ‘空般殿’曾是那位魔族二王子唐烽的寝殿,但如今已沦为了魔族的十八层地狱,而那位二王子唐烽在那里面,每天都承受着来自于自己亲弟弟设计的不同方式刑罚,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